拿着棒棒糖哄着几个小护士眉开眼笑的,邢仲晚想,你复健还得靠人家,把人家骂哭对你有啥好处。
“他人就那样,病的久了脾气难免有些大,对不住你们了。小姐姐,请你们吃糖,以后天天请你们吃。”
几个小护士被邢仲晚哄得眉开眼笑,直说谢谢少奶奶。
邢仲晚心里这个苦啊,小姐姐,你们的眼睛也瞎了吗?
护士小姐姐的眼睛当然没瞎,反而好的很。来这里之前,医疗队都是签了协议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嘴巴严实的很。
少奶奶就是少奶奶,哪怕是条狗上头吩咐是少奶奶那就是少奶奶。
干他们这工作的,照顾的达官显贵多了去了,谁家没有点阴私,管住自己的嘴才能好好的保住自己的命。
这个宅子里的人全都知道邢仲晚是男的,但全都忽略他的性别一口邢小姐,一口少奶奶。真的不怪祁匀认定了他的晚晚是个女孩子。
邢仲晚有时候和小护士多说几句,祁匀听见了就会让他过去给他擦汗,顺便吩咐他不要经常和那些小护士说话。说话的时候那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邢仲晚这就有些不明白了,你都认为我是个女孩子了,我和小姐姐多说几句你也不开心,难道那几个小护士其实是变性的!
祁匀你也太霸道了。
话虽这么说,祁匀的复健虽然进展缓慢,但还是有些效果的。这人天生情绪在面上不显,有多疼多累嘴上一声不吭,晚上腰疼的满头大汗还躲在被子里不啃声,还好有一次邢仲晚发现了,吓了个半死以为他干嘛了,半夜叫了医生才知道是正常反应,让医生指导了几个舒缓按摩的指法,一到晚上就给祁匀揉腿揉腰。
祁匀疼的满身大汗,邢仲晚按的满身大汗。完了还要给祁匀洗澡换衣服,这么一顿下来,邢仲晚累的简直想去天堂见他妈,一沾枕头就人事不省。
邢仲晚不知道的是,每天夜晚,总有一双眼睛对着自己的脸,神情很是复杂,一只修长指节分明的手垂下来在床边摸索,找着邢仲晚的手,然后轻轻握住。
“晚晚,我一定能好起来的,你等我。”
这天邢仲晚从外头回来,昨天晚上祁匀说想吃莲雾,邢大保姆一大早就出发了,回来的时候,大厅里一队人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邢仲晚将手里的袋子交给佣人,佣人逃命似的去了厨房。
“怎么了?”邢仲晚看了看老管家,老管家沉着脸,突然偏厅传来玻璃落地的声音,
“滚,都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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