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进来,停在两人面前,从车里下来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四十来岁,鹰钩鼻,驾着一副无框眼镜,身量很高。他恭敬的走到祁匀面前,弯了下腰,“匀少爷。”
眼睛却在打量站在他身边的邢仲晚,看到他手腕上戴着的镯子,眼睛里忍不住闪过一丝惊诧,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
“给我安排医院。”
祁匀的话让男人脸上闪过喜色,“匀少爷终于肯接受治疗了?我这就去安排,匀少爷请跟我上车。”
祁匀伸出手拉了一下邢仲晚,“跟着他走。”
邢仲晚哦了一声,却见那鹰钩鼻男人对他笑了笑,“请问怎么称呼?”邢仲晚刚要开口,祁匀就说话了,“该怎么称呼,你心里没数吗?”
陈瑛一怔,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邢仲晚手腕上的镯子,邢仲晚尴尬的想将手别后头去,奈何被祁匀拉着,挣脱不开。
陈瑛突然恭恭敬敬给邢仲晚掬了一躬,“少奶奶。”
邢仲晚:……
你们祁家人都他妈擅长睁着眼睛说瞎话!
真实情况是,擅长说瞎话的不只是祁家人还有沈家人。陈瑛是沈清虹的贴身大秘,祁匀走的是沈家那条线,去的也是沈家的医院,只是这家医院比较特殊,不对外来人员开放,是沈家的私人疗养院,却有着数一数二的医护团队。
祁匀推进去做检查,进去前还让邢仲晚在外头等着,吩咐陈瑛好好的照顾他的晚晚,那口气简直好像一刻都离不开他似的。
祁匀进去后,邢仲晚在检查室门口和陈瑛大眼瞪小眼,邢仲晚咧嘴一笑,“嗨,哥们一起出去抽根烟呗。”
陈瑛看着那突然明媚的眉眼低头咳嗽了两声,再抬头已经恢复了平静,“少奶奶请。”
陈瑛从银行那里得到消息说是有人拿着银行卡来了,陈瑛立马通知副行来见他。当得知来人是个男人的时候,陈瑛大半天回不了神,沈清虹在国外公干还没回来,事情还没确认,他不敢随便和她汇报。直到今天亲自看到人,看到那镯子,陈瑛才相信,他们沈家的少奶奶真的是个男人。
邢仲晚接过陈瑛递过来的烟,叼在嘴里却不点,陈瑛对着邢仲晚笑笑,邢仲晚说道,“不能抽,抽了里头那位要说死我。”
那肯定得说,他都能猜出祁匀会说什么,
肯定是,晚晚,你一个女孩子抽烟不好……
邢仲晚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你就没什么话要问我?”邢仲晚叼着烟,靠在走廊的墙上,半长的头发随意用皮筋绑着,白衬衫外头套着一件深灰的夹克,深蓝的牛仔裤将一双腿衬托的笔直修长。
陈瑛摇摇头,“少爷说您是少奶奶,您就是少奶奶,其他的我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