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匀吃了几口放下筷子,邢仲晚问道,“饱了?不是吧,你才吃了多少?”
祁匀淡淡的说了一句,“难吃。”
这一句难吃,让负责做饭的佣人腿都软了,祁匀的声音还没有恢复,嘶哑低沉确实不好听,但是那人坐着,眼睛虽无神,气势却很迫人,以前的祁三爷是看一眼都能让人发抖的主。
“我……去……去重做!”
话都已经说不利索了。
祁匀却像没听到,脸面向邢仲晚,“没你做的好吃。”
邢仲晚认命的放下筷子,得,这是想吃我做的菜。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把他的嘴养叼了,受罪的还是自己。
起身进了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选了几样好消化的菜放进水槽,转头问了祁匀一句,“还要半小时,你要是累了,我先背你上去。”
祁匀道,“不用。”
邢仲晚不死心,“会有油烟味。”
“没关系。”
邢仲晚无奈的回过头,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为什么觉得这样的祁匀有些粘人……
“你们都走吧。”祁匀看着前方,身边人的呼吸声让他觉得不舒服。’
“三爷,我在身边伺候着。”老管家小心的上前走了一步,祁匀拿起桌边的碗,朝着声音的方向扔过去,一阵脆响漂亮的碗在老管家脚边开了花。
已经有人在发抖了,老管家弓着背,脸色煞白。
“我还没死呢,在这里还轮不到你给我做主!”
老管家退后几步,说了一声是,转身离开了,临走前忍不住抹了一把额角的汗。
几个佣人吓的夺门而出,终于是清净了。祁匀闭上眼睛,耳边是菜下油锅的嗤啦声,心情莫名有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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