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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辰跟黎琛讨论过了,黎琛也赞成他走这条路。

左所长还在眼巴巴地等着,薛辰点头道,“好吧,所长,麻烦你跟你同学说下,我去。”

“行,我回去就给他打电话。等他安排好了,我再通知你。”

————

田顺最近老是做噩梦,梦里有人坐在他的胸口上,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他挣扎着醒过来,就发现掐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田顺苦恼的照了照镜子,他的颈子都是乌黑的手印,别提多吓人了。

窗外的天空微微发白,田顺被吓醒也睡不着了。他穿了件高领的汗衫,就扛着锄头下地去了。田顺锄地的时候,老觉得有人在蒙着他的眼睛,他心烦意乱,一锄头下去,差点锄到自己的脚!多亏他眼疾手快让了一下,险险地避开了锄头,可惜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摔倒的时候,他的手掌按到一块尖利的石头,拉了好条大口子。

“嘶——”

田顺痛的呲牙咧嘴。

手受伤了,他也没心思翻地了,提着锄头回到家,胡乱用布条包扎了一下手掌。家里呆着没什么意思,随便吃过午饭,田顺手痒得很,又去村口打牌了。

最近他的牌运糟透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里的好牌他看不见,一局打完旁人说起,他才发现手里捏着好牌。田顺不信邪,足足打了一下午,怎么打都输。

“不打了,回家吃饭了。”

牌友丢下牌,说了这一句。田顺才发现太阳都快下山了,一摸口袋,里面的七八块钱全都输光了。

村口小店的米二婶仔细看了看田顺,好心提醒道,“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去镇上卫生院看看啊?”

田顺莫名其妙,“我身体好着呢,看什么医生!你可别咒我!”

好的不灵坏的灵,没过几天,田顺就真的病了。他也是倒霉,吃个面条都呛进了气管了,他死命咳才把面条咳出来。他以为没事了,谁知道接下来几天他越咳越厉害,最后呼吸困难晕倒,被人抬进了医院,卫生院一查,中度肺部感染。

卫生院把他转送到了县医院,田顺就这样住院了。

另一边,田顺遇到的问题王大妮也遇上了,半夜被掐脖子都不算什么。王大妮所在的监狱,最主要的劳动是一些手工活儿。王大妮开始进来的时候,因为手上不熟练,完不成任务被惩罚过几次。但她熟悉牢里的活计以后,觉得这样坐牢也不算什么。她还跟几个狱友成了朋友,做做手工,聊聊八卦,挺自在。

但她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监狱长带着上级官员来巡查的时候,她端着饭碗路过,结果手滑没拿稳,把整整一碗饭扣到了上级官员脸上。那一刻,所有的犯人都乐了。他们举起了手里的碗,也开始袭击看管和监狱长,整个监狱大乱——

最后,她作为挑起这场混乱的祸根头子,十二年变成十四年不说,她还被转移到了更艰苦的监狱。这个监狱做的是碎石的工作,她每天都要下苦力担石头、石子儿,王大妮每天累得喘口气儿的力气都没有,日子不能更糟心了!

半个月以后,薛辰坐上了去景市的飞机。薛辰第一次坐飞机出远门,他很兴奋,可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堕了气势,只好一个劲儿的缠着黎琛说话。

黎琛无奈,有一搭没一搭的陪他说话。

下了飞机以后,余思明亲自来接。看见薛辰,余思明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老左不会骗他的吧,什么高人,这明明就是一半大孩子!

没办法,来都来了,余思明也摸不清薛辰有几斤几两,只能秉持着不得罪的态度先招待。

“你就是小薛同志吧,我就是老左的同学余思明,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余哥。”

在飞机上看过了云海,薛辰的眼睛还闪闪发光,当即答应道,“好的,余哥。”

来了才知道,原来余思明跟大老板只是点头之交,他没路子根本靠不上去,才把薛辰弄来帮忙的。

正好大老板傅毅40岁生日,要在家里开场宴会,余思明知道机会难得,好不容易弄到一张请帖把薛辰带进去。宴会场里,薛辰扯了扯身上的西装,感觉束手束脚的非常不自在。

‘琛哥,我看电视上的明星穿西装帅气又潇洒,为什么我感觉这么难受呢?’

黎琛的黑伞已经换了把新的,可薛辰在这种场合拿把长伞还是非常引人注目。偏偏薛辰毫无所觉,还在别捏的拉扯西装外套。

黎琛劝道,‘听话,别乱动,先忍忍。’

既然他穿不惯西装,以后有钱了可以让他定制唐装来穿,既舒服又能体现高人风范。

他们正说着,四处查探情况的余思明急匆匆回来,细声道,“小薛同志,快跟我来。傅毅和他老婆出来了!”

“哦。”薛辰不敢怠慢,连忙随着他走。

他们赶到的时候,傅毅正拿着高脚酒杯跟一个中年男人说话,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勾着傅毅的手臂,和中年男人的女伴聊天。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走开,余思明连忙带着薛辰上前。他们上前的空档,又有两人走了过去。那是一老一少,老的那个六十岁左右,小的二十岁,都是一副世外之人的打扮。

看傅毅和他老婆的态度,似乎对这两人非常尊重。

余思明挤上前道,“傅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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