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昭炎昨夜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
默了默,昭炎忽问:“涂山博彦曾制过两件软月灵甲,你可知道?”
博徽点头:“自然是知道的,我兄长是狐族里难得会此秘法的……”
察觉到昭炎脸色阴沉了下,博徽迅速把“兄长”这个过于亲昵的称呼掐掉,道:“他当时一共做了两件,一件给了我嫂嫂姜音,另一件,似乎是备给长灵做生辰礼物的,但到底何时送出去的,下臣就不得而知了。”
“生辰礼物?”
昭炎怔了怔。
“是啊,那么珍贵的物件,也不至于送给旁人。再说,为了防止灵甲被窃,兄长……他会先将穿戴者的生辰八字刻进灵甲里。下臣记得,他是刻了长灵的八字的。”
世事翻转,何其可笑。
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是将原本准备给那个小东西的生辰礼物给了他。
让博徽退下之后,昭炎径自去了位于玉龙台的灵狱。
今日,他需要了结元耆一案,给水族一个交代。
守卫皆已被屏退,昭炎玄衣黑氅出现在昏暗的夹道里,英俊的面容被油灯笼出一层冷意。
禹襄又惊又喜,激动道:“君上,我……”
昭炎抬手打断他的话,道:“现在没有其他人,禹族长应当不介意告诉本君,那封书信里提到的‘当年事’是什么吧?”
来之前,昭炎权衡良久,依旧把突破口放在了从元耆身上搜出的那封书信上。
禹襄没料到他竟依旧对此事不依不饶,愣了愣,有些茫然道:“……恕老夫直言,此事并不是这件案子的重点,重点是……”
“本君当然明白。”
昭炎再度截断禹襄的话。
“本君一直很好奇,元耆并非冒失冲动之人,相反,他行事谨慎,甚至堪称周密,再两族从未交好的情况下,他为何仅凭禹族长一封亲笔信,就匆匆离开宴席,去赴禹族长的约?本君的庆功宴,竟然还比不上禹族长一封信重要。本君思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信上所提到的‘当年事’,无论对元耆,还是对禹族长,都十分重要。本君所言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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