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交代,你当着博徽的面如此诋毁本君,到底有何居心。”
长灵抬起乌眸,无辜的望着他。
昭炎气笑:“少来这一套,你做的时候,就没想到本君一定会问?”
长灵:“你这么聪明,难道还猜不出来?”
昭炎叹口气,把人拦腰抱住,低声道:“本君只想让全天下都看到本君待你的好。”
“你转过头,看着本君。”
长灵依言做了,乌黑的眸里像盛了一池水,定定望着昭炎,还是一片漆亮无辜。
昭炎问:“你在怕什么?为什么要故意制造那样的假象?”
“让他们看到本君待你的好,他们岂不就再也不敢欺侮你了。”
他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认真,长灵心口隐隐发疼,同时而来的又有难以言喻的羞耻。
长灵用力咬了咬齿,艰难开口道:“你……”
他想问,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欺侮我的,他们表面功夫可做的十分完美。
可转念一想,天狼的夜枭遍布仙州各处,若昭炎铁了心要查,自然能查出些蛛丝马迹。再说,以他过往在青丘的处境来讲,这也算不上什么大秘密。
于是更浓重的羞耻铺天盖地的涌来。
人生在天地间,谁都想腰杆挺直、理直气壮的站在另一个人面前,而不是像一根柔弱无依、无根无家的野草一样,把身家性命还有所有荣辱哀乐都寄托在对方身上。
那个人越强大,就衬托的自己越卑微渺小。
而那些不光彩被欺凌的往事,显然就是他为野草的最佳证据。
他以此为耻。
他不要做一株只能依附于人的野草,他要做参天大树,根基深厚、不惧风雨、不需要任何人庇护的参天大树。
这与昭炎如何待他无关,这是他的信念与尊严。
他被困锁在宸风殿两百年,两百年,足够消磨掉他所有的骄傲与锐气,但也足够让他想清楚自己这一生该走的道路。
“本君如何?”
昭炎紧盯着长灵的眼睛,低声问。
长灵慢慢松开齿,让自己放松了一些,道:“你很好。”
昭炎没料到绕了半天他就说了这么一句,失笑片刻,叹道:“你真这么想。”
长灵点头:“我是这么想。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可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让博徽知道我在天狼日子过得不错,是能对他们起到震慑作用,可日日萦绕在他心头的忧惧惶恐也会消失。说不准他还会拿我出去给他自己撑场面,为他们一家人牟利,消遣别人。我可不想给他当吉祥物。”
“就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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