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沼泽,身体溃不成军地在他身下酥软,被亲的头皮发麻,甚至心底有了几分隐隐的期待和渴望。
直到冰凉的手指开始剥她的衣服,沉浸在情.欲中的南欢找回了几分意识,她心一狠,重重地咬伤了他的唇瓣。
铁锈味迅速在舌尖蔓延,傅明礼动作顿了顿,唇退了出去。
但他并没有起身,仍保持压制自己的姿势,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男人的下颌线紧紧绷着,眸底透着可怖的狠戾,像是风平浪静地湖面从水底掀起了巨大的漩涡,每一处都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他依旧衣冠楚楚,熨帖的黑色西装裤经过挣扎有点儿皱褶,上半身是矜贵的黑色衬衫,敞开了两颗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
跟他对视,南欢心底竟有些害怕。
不过很快就找回了场子,明明是他的错,自己为什么要怕。
“你你...谁准你亲我的!”
她伸手抵着他的胸膛,避免两人肌肤相贴,漂亮的眼睛瞪着他,满是怒意,可惜被一层水光蒙着,震慑的效果几乎为零,只剩下引人蹂.躏的落魄。
傅明礼深邃的眸愈发幽深,布满了男人的征服欲。
她越这样,他就越想看她在自己身下哭出来的样子。
傅明礼喉结滚了滚,沙哑的声线略粗:“欢欢,再试一次那晚的事儿,好不好?”
第17章“熟能生巧,我慢慢练。……
傅明礼喉结滚了滚,沙哑的声线略粗:“欢欢,再试一次那晚的事儿,好不好?”
南欢:“……!”
狗男人果然一直惦记着上她!
除了那次在傅老面前,什么时候这么亲昵地喊过自己欢欢,平时不都南欢南欢的叫着吗!
南欢觉得他就是个衣冠楚楚的禽.兽,朝着他的喉结上咬了一口,恶狠狠地道:“不试不试!你技术一点都不好!那晚根本不舒服,疼都疼死了!”
下一秒。
“嘶啦。”
南欢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他刚刚...是把自己的衣服撕碎了?
疯了吧!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
低头看着不成样子的睡裙,南欢还没来得及委屈,就听男人贴在她耳边说话:“宝贝儿,你这个时候咬我,我只能当做你是在婉转地求欢。”
“……”
她被他的呼吸弄得很痒:“我没有,你别瞎说,我没有...”
“欢欢,”男人的舌尖轻轻地舔着她的耳垂,哑声蛊惑般的道:“我们是夫妻,我有满足你需求的义务。”
他用她当初的话来堵自己,南欢一时没能反驳,只能小声地说:“我...我没有需求...”
傅明礼轻笑了声,指腹慢慢摩挲她的唇瓣,他贴着她的耳朵,呼吸间的气息都喷洒在她的耳蜗里,低低道:“你有。”
“……”
被他的气息蛊惑的,她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战栗,心不受控制的跳动,嘴上却仍在挣扎:“我...我真的没有..唔唔。”
本就明艳的脸蛋,染满了红晕,那双微翘的桃花眼上蒙了层水雾,眼睫轻轻颤动。
落在傅明礼眼里更是勾人。
“还嘴硬。”
南欢只能被动地承受接下来顺理成章发生的一切。
后来,再后来就没什么意识了。
只记得迷迷糊糊听他说的那句:“熟能生巧,我慢慢练。”
翌日清晨。
南欢醒来后,抬手下意识地去遮光线,倒吸了口凉气。
嘶,胳膊好疼。
低沉的嗓音略哑,在安静的卧室里响起:“这么早就醒了?”
南欢先是一怔,抬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男人大概是刚起床,正慢条斯理地穿着衬衫,优雅温淡,眯着眼睛笑道:“看来这事儿能改掉你晚起的毛病。”
南欢还没来得及跟他算账,被他这句话说的怒气值瞬间飙升到巅峰,她一骨碌地爬起来,咬牙冷冷道:“傅明礼,我要告你婚内强.奸!”
“……”
男人系扣子的手指一顿,玩味地看着她:“昨晚是谁求着我的?欢欢,做人不能这么颠倒是非,倒打一耙。”
南欢:“……”
她快要被气死了!
她颠倒是非?她倒打一耙?
这混蛋怎么越来越无耻卑鄙下流了!
南欢怒瞪他:“明明是你二话不说就要上我!怎么成了我倒打一耙,傅明礼你不要脸!”
男人唇角含笑:“我喝醉了。”
南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反问:“你喝醉了就能上我?”
“你上次喝醉的时候不也强迫我了。”
“我怎么强迫你的?!傅明礼你不要给我血口喷人!”
“是谁硬拽着我的领带不让我走的?”男人抬腿朝她走来,嗓音低哑:“又是谁门都没关就开始扒我的衣服乱摸我?又是谁搂着我的脖子啃我的脸?”
脚步停在她的跟前,傅明礼淡淡的笑:“欢欢,昨晚我是不是霸王强上弓这点有待商榷,真到法庭上,我会找律师替我辩护,不会乖乖认罪的,我没有这种思想觉悟。”
南欢:“……!”
这人就是一匹伪善的恶狼!
去他妈的贵公子,就是个禽兽!
她心里委屈,又这么不清不楚地跟他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