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和您的发簪在一起,当时林侍卫觉着和您的失踪有关,便带着发簪和药一起去找王爷了,估计是给王爷了吧。”
弦雨说完这句,见自家公主的脸色瞬间白了下去,不明所以地噤了声,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想起甄瑶之前买药时那神神秘秘的模样,小心翼翼道:“公主,怎么了?可是那药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甄瑶抚额,心里还存着侥幸希望着陆珩只是拿到手,而并未拆开来看,尽管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
弦雨见甄瑶眉头紧皱仿佛大祸临头的模样,脑中忽的闪过一个猜想,睁大了眼睛凑近道:“公主,那莫不是……毒药?”
尽管甄瑶这时候满心生无可恋,但还是被弦雨这个大胆的猜测险些逗笑,摇了摇头道:“你想哪儿去了?那是买来我自己吃的,怎么可能是毒药。”
弦雨松了口气,“那还好,可既不是毒药,公主您为何如此神秘,还这么大反应?”
甄瑶咬了咬唇,她不会煎药,弦雨一直贴身服侍她,原本也是准备回去找个机会和她说的,但是临到开口还是有些难为情,断断续续道:“那是……避子药。”
其实也不能完全算是避子药,这种东西一般是皇室或者官宦富贵人家才会用到的秘方,直接买是买不到的。不过以前甄瑶对药理最感兴趣的一段时间碰巧看到过配方,记住了大致的药材。她也是情急之下才做出了自己买自己配的决定,不过她买的那些不说百分之百一样,但至少重要的是不缺的,效果不说特别好,对身体至少是没有多大害处的。
虽然有些微不同,但是懂的人都能看出来,而陆珩,甄瑶知道他是会医的。
“什么?”弦雨想了好几个可能,却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一时也有些惊了,“公主,您买这个做什么?”
不过话问出口后,弦雨其实也大致能够明白甄瑶的想法了,不由得叹了口气。公主表面无所谓,其实心里承受的要比她和流烟多得多。弦雨心疼的看着自家公主,道:“那现在怎么办?王爷八成是看到了,若是怪罪下来……”
甄瑶缓缓躺了回去,闭了闭眼,“还能如何,看着办吧,最好就是死不承认,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甄瑶说着,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弦雨为了找她肯定告诉林旬自己是去药堂了,刚好她的发簪旁边有几包药,还是那么特殊的药,傻子才会不知道。
可是如今除了这样,又能怎么办呢?
“弦雨,你先下去吧,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甄瑶轻声道。
弦雨还是有些担忧,但是甄瑶刚醒,又说了这会儿话,的确是该累了,于是点了点头,端起空了的药碗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甄瑶轻轻翻了个身,脑中回想起自到云朝以来陆珩一次又一次的救自己,护着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的一幕幕,最后定格在摘星台上陆珩在自己耳边说的一个又一个“以后。”心里有什么在不可抑制的疯长。甄瑶甚至开始后悔自己这次的举动,如果她没有一个人去买药,也就不会有这次的事,陆珩也就不会受伤。更甚至联想到了孩子和以后或许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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