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2)

闲人一个在片场里来回转,吴顺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江常辉。江帅哥现在就是个道标,高高大大的竖在前面的跑道中央,等着他奋力向前。

起先没接触,在电视上看到这位,他还很狭促的问沈淮人到底有没有被潜规则过,不过现在看来,一个人能出名,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为人和善再加上演技不俗,想不红都难!

一场戏结束,江常辉跟工作组的几个人站在一起研究刚才的那一组镜头,那专业帅气的气场立马就把吴顺征服的五体投地。碍着面子没好意思过去打扰,他慢慢的往门口退出去,想着等一会儿没人了,再跟对方去打个招呼告个别。

走到门口,下戏的群演又重新汇聚到房间外的长廊上,吴顺在柱子旁边站着,就感觉有人从后面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衣服。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刚才找他合影的赵州桥。不过赵州桥已经把戏服换下去了,现在背个包包穿件套头t恤,胸前简洁可爱的图案让他一下又年轻了好几岁。

“魏大哥。”依旧叫的软软甜甜的,听得吴顺浑身舒爽,“那个……我能跟你留个手机号么?”

赵州桥各自没有吴顺高,再加上长相年轻,可怜巴巴的抬头看他,就跟个小可爱似的让人把持不住。

吴顺咬咬牙,果断拒绝:“这个不行,我们公司有规定,不让我们随便透露自己的个人信息,嘿嘿嘿,也不是我不给,是真的不行。”

赵州桥睫毛忽闪忽闪,两下就把大眼睛里的楚楚可怜藏到后面去:“对不起啊,魏大哥,我居然这么厚脸皮。”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他脸上还是红红的飘着层红晕,“我就是太高兴了,前面跟你说了两句话,开心的一下午都没心思拍戏,还走错好几次,让执行大哥狠狠的说了一顿。”越说越不好意思,小粉丝低下头。

吴顺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告诉我你住哪儿,有空我去找你玩儿?”

“真的?”

“你信不信我?”

“信信信!”连声答应,赵州桥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个便签本,动作流畅的写下地址,撕下一页来递给吴顺,“我在影视城附近租了个房,虽然小点,但是我每天都打扫卫生……很……很干净。”

结结巴巴说完,他仿佛一下意识到这只是句客气话,立刻小声试探着说,“你……你会来么?”

吴顺的萌点一个接一个的被戳中,理智几乎全面阵亡,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时间,他接过条子满口答应:“来!我一定来!”

☆、房事与正事

因为有了粉丝的爱,吴顺就连晚饭也吃的比平常多,沈淮频频注意他,还当他是体力消耗过度,琢磨着晚上出去买点补充体力的饮料回来。

“下午去片场都干嘛了?”他问吴顺。

“还能干嘛,看人家演戏呗,顺便找武术指导大哥练练腿脚。”

“明天的戏挺重要的,你行么,不行我给你找个替身。”

沈淮说的重头戏是吴顺的角色在剧中唯一一个具有危险性的镜头——他要从十多米高的台子上跳下来。

相对沈淮的担忧,吴顺本人倒是毫无自觉,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不以为然的喝了口汤,他对自家小经济说:“要什么替身,我身手好着呢,下午指导大哥直夸我有天赋。”

“他没说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吴顺不乐意,端起饭碗瞥对方:“你说句好话就能死?”

沈淮看着他,忽然笑出来。

破天荒的,这是要下红雨了?惊悚至极,吴顺紧张的一动不动,连嘴也不嚼,生怕人家一句话就把他噎死。

沈淮夹起撮菜往他碗里放,一面抬头催他:“吃啊,你怎么不吃了?”

吴顺摇摇头。

“你以前也老这样没事儿就挤兑我?”

“以前?”

“就是我失忆之前。”

“没有。”

“那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沈淮脸上的笑渐渐淡下去,直到他又恢复成往常淡定平静的模样,然而眼睛里难得的温柔却没有跟着消失。伸手在对方嘴角边抹了抹,他对吴顺说,“你现在傻乎乎的,傻的可爱。”

明明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可语气里微弱的宠溺感却让吴顺老脸通红。别扭的埋下脸吃饭,他偷偷的抬起眼睛看沈淮,沈淮没把视线移开,两个人就这么在吴顺闪烁的眼神里做着肉麻的精神交流。

交流到一半,直接连饭也不吃了,手忙脚乱如胶似漆的撕扯着对方的衣服,两个人搅在一起就要往床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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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顺处于下位,后脑勺重重的陷进床垫,沈淮的手已经抓着两边乳。头摸到了他身上。指甲盖来回的刮动,带出两条酥麻难捱的痒,细流似的穿透他的后背。大口大口的往外喘气,他又舒服又激动,紧绷的脸颊浮出两团红晕,连看向对方的眼神都有点迷离了。

“你对我也有感觉是不是?”摁住胸口的手,他呼吸不止,两道视线情。欲蒙蒙。

“你在确认什么?”

合身覆过来的身体带着炽热的体温,透过布料,吴顺感觉到对方同样硬热的欲望。屈起膝盖顶住对方,他把人从下面拉了上来,双手裹住脸颊,然后动作轻柔的叩开了对方的嘴唇。

动情的时候需要接吻,无话可说的时候更需要接吻来渡劫。

沈淮的回应没有片刻犹豫,缠绕的舌尖像是流动的欲望一样急切而热烈。分开吴顺的膝盖,他把自己贴到半开的双腿中去。下。体紧密贴合,摩擦的动作目的明确,好像柔情蜜意的调动着对方身体里的激情,却总是不够彻底。在那些若有似无的挤压下,吴顺裤裆里的东西禁不起挑逗,迅速改变了原先的形状,就连带愈见急促的呼吸也成了情。欲浓厚的表达。

一把摁住底下半硬半软的性。器,沈淮用手指慢慢描摹它的轮廓,从根部往上,几乎是一点一点的摸到顶上圆鼓鼓的形状,最后隔着裤子整支拉出来用力揉搓。

加大力道的一瞬间,吴顺扬起脖子从喉咙里漏出了一声嘶哑的呻。吟。勃。起的性。器从裤裆里顶出来,随着沈淮动作不断的手指阵阵发颤,漩涡似的快感从肚脐底下扩散而出,让他情不自禁的扭着腰身向上顶送。

“不要命了?”伸手绕到他屁股底下拧了一把,沈淮从后面勾住了他的裤子。剥下半截,光留着内裤绷住那根直撅撅的器具。

吴顺的内裤是沈淮买的,确切的说他从头到脚所有的包装物全是沈淮一人亲手包办的,当然,为了近水楼台的满足下自己的恶趣味,面瘫小经济从来都不遗余力。

被腺液浸湿一块的内裤整体棉白,因为质地轻薄柔软,所以一旦沾上水渍,立刻就会若隐若现的透出底下的内容。低头含住轮廓鲜明的顶部,他唇舌并用,一点点的压迫刺激,直到吴顺气息混乱的把手指摁进他的头发。

“脱掉……”眼看着白色的布料被顶起老大一块,吴顺尴尬又兴奋的红着脸把自己下沉的身体向上挪了挪,离开沈淮的嘴唇,半透的布料下几乎能清楚的看到滚圆突出的龟。头和包相两侧的冠状沟,嫩红的颜色渐渐隐下去,粗直的一大根支开内裤连到下腹卷曲的耻毛丛。

吴顺气血上涌,整个人都羞耻得不行,偏偏沈淮还要拿他开玩笑,抓住他伸下去脱裤子的手摁到头顶,这个坏心眼的小经济腿一抬,把自己还穿着裤子的大腿架到了吴顺腿中间。

“脱什么,没我的允许不能脱。”厚颜无耻的下达指令,沈淮低头用他炽热灵活的舌头堵住了吴顺的嘴。来回摸索着刺激对方口腔内的敏感带,他似乎有点熟门熟路的意思,吴顺傻乎乎的愣在那句话里回不过神,转眼又让酥麻阵阵的快感吸掉了三魂六魄。不断的从喉咙里发出闷声闷气的低吟,他用力的扭动身体躲避沈淮有意在他裤裆里摩擦挑逗的动作。

“我艹,别弄了我艹!!!”扭不过躲不开,沈淮借着腰胯的力道牢牢制住他的下半身,隔着两层布料,摩擦的力道不但没有减缓,反而越来越厚重,吴顺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沉甸甸的快感蒙头压住了。喘不上气透不过风,他只能哭腔半含的从两人缠绕的舌尖里挣扎着发出断续的呻。吟。

一下爽到爆顶,他顿住不动了,浑身紧绷的力气瞬时卸下去,他往向沈淮的两只眼睛通红通红。

“出来了?”明知故问,这位造孽的还不忘记揶揄他。摊开吴顺的身体彻底放平,他抓住底下歪歪斜斜的内裤,一点一点的往下剥。

余韵未消,漂亮的腹肌还在上下起伏,只是凹凸的沟壑里零星的挂上了几股白色的体。液。伸手在潮湿的耻毛丛里揉一把,他握住当中垂软无力的器官继续挤压。

“变态啊你!”

吴顺满脸通红,皱起眉毛奋力一个扭身,把自己羞耻的前半面压到了身下。挨了骂,沈淮也不生气,跟上去继续揉他的屁股,掰开聚拢,两只手不停歇的来回折腾,好像那两片弹性极佳的软肉是什么趣味十足的玩具,让他爱不释手。

吴顺闭起眼睛不知声,就当是按摩院小哥亲自上门,刚爽过一发,他下半身还软着,轻飘飘酥麻麻,一点力气都没有。沈淮越揉他就越舒服,哼哼唧唧的陶醉起来,似乎是把刚才裤裆里羞耻无比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嘿咻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小孩子分果果,大家你一个我一个公平最和谐。眼看着屁股后面的一双手得寸进尺,吴顺忽然想起个重要的事情来——赵大志啊!怎么把他给忘了!地中海的吸引力虽远远不及沈淮,但一个是饭碗一个是他碗里的菜,碗可比跟菜啪啪啪重要多了!

一寻思,他眼睛也睁开来,后面的沈淮揉得兴起,俯身要往他后面下嘴,刚好赶上他拱身,结果,一脑袋磕他腰上了。

小经济大概是头一回遇上这种事情,满脸惊讶的捂着嘴直起身来,没等他表情有变,吴顺岔开腿,当着他的面脱掉湿哒哒的内裤。

揉成一团往自己大腿屁股里擦,绝世神器让布团挤得歪一下歪一下。两边大腿又往外分了分,他从下面擦上来,撩起被腺液浸得粘糊水亮的蛋蛋,再横向的抹进大腿根。屁股缝里面,昨天被过度开发的入口还微微的泛着红,潮湿的水流一下去,就把凹陷的褶皱染成了一种诱人的粉颜色。

这颜色故意当着沈淮一收一缩,当即就把他一贯的游刃有余全面歼灭了。难得露出色急的一面,他扑身上去就要摁住吴顺,结果人两腿一收,利落的跟只小羚羊似的,转眼就别开他把两只脚踩到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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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去办正事。”

“什么正事?”还有比房事更正的正事?扭头看吴顺,沈淮浑身上下都散出一股不快的讯息。

吴顺撅着屁股换上新内裤,一转身,还往当中隆起的鼓包上摸了摸,一脸神秘:“不告诉你。”

沈淮眉毛一挑:你敢。

要是平常,吴顺早就温顺成只小鹌鹑了,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胆子肥上了天,意有所指的视线往下面一划,划到沈淮的小帐篷上。

“我也不比严肃差,你就别总跟保姆似的一直跟着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心里清楚。”

说完,他嘻嘻一笑,手边揉成团的内裤丢过去,当胸打中床上的小经济:“留给你打飞机,只许闻不许舔。”

沈淮的眉心跳了跳,当场要发作,哪知道吴顺溜的飞快,捡起件衣服就滑出了他的视线。

磕哒一声关门,小经济头顶黑云密布,捡起身上的布团看了看,然后忿忿的丢到了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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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开端是医学院广为流传的一则传闻。

据说在十几年前的一个傍晚,西郊某家废弃医院里发生了一桩□杀人案,凶手手法残忍,受害人先是遭到奸污,后又被人连砍数十刀,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上的白裙子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

因为线索少尸源不明等多方面的原因,犯人迟迟没有被抓到,但是当这件凶案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的时候,忽然开始有人声称自己在黄昏时分的医院大楼窗户里见过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就是死者不肯瞑目的冤魂。

起初听到这个传闻,赵晓斌和女朋友小兰都不以为意,为此他们还特地去图书馆查了当时的报纸,可结果根本就没发现什么类似的案件。直到有一天赵晓斌和他一个同学打赌,说要是他敢去那个医院,就包他一个学期的巧克力甜甜圈。赵晓斌虽然是个男的,却酷爱甜食,甚至到了近乎痴迷的程度,不过他不博爱,从来都只吃一种,那就是巧克力味的甜甜圈。

所以这个赌约对于他来说具有相当的诱惑力,很快,他就找来了自己的女友小兰,两个人商量一起去那家传闻中的废弃医院,然后拍张照片回来做证据,赢下那一学期份的甜甜圈。

他们去的时候是个周末,因为西郊那片还没有被列入开发区域,所以人烟稀少,加上那个恐怖的传闻,到了废弃医院附近的时候,几乎已经完全看不到什么行人车辆了。

赵晓斌和小兰一起骑自行车过去,到医院门口差不多正好是下午4点半多,比较接近传闻所说的黄昏。

为了证明这只是个谣传,也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来过这家医院,赵晓斌决定和小兰一起在这里呆到6点,然后用火红的夕阳做背景,在门口拍一张照片。

整栋医院大楼已经废弃的差不多了,可还是能看出惨白的基地色调。杂乱无章的垃圾堵在大门的过道两侧,在他们眼前是一条深而黑的走廊,走廊左右打开,在接近黄昏的医院里仿佛没有尽头。

赵晓斌虽然是学医的,但他从小就对医院这种地方抱有一种莫名的厌恶。人家都说晕车的只要学会开车就不会再晕,他也常常想自己是不是因为讨厌医院才会在填写志愿的时候选择了医学院呢。尽管这种反其道而行的规则有一定的实践性道理,但赵晓斌对医院本身的厌恶却没有任何减少。

比起他的不自在,小兰显得尤为镇定,她从来就是个胆大的女孩儿,拿着手里的相机四处拍照,她还笑着跟赵晓斌开玩笑。

“哎,你说咱们真遇上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怎么办?”

赵晓斌跟在她后面,绕过两张缺胳膊短腿的椅子说:“遇上我就看到底是你漂亮还是她漂亮。”

小兰转过来面向赵晓斌,小步后退着开玩笑似的问:“那要是她比我漂亮怎么办。”

赵晓斌:“那我就带她走,把你丢下。”

小兰嘴一撅,扭身继续往前走去:“你这没良心的,我咒你吃甜甜圈吃到噎死。”

赵晓斌说:“好啊,那我每天都去你梦里吃,吃到你馋为止。”

小兰噗嗤一笑,伸手在赵晓斌肩上捶了两下:“得了吧,我才不爱吃内东西,也就你,大厚脸皮,一男人爱吃甜甜圈,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

赵晓斌抿起嘴无声的笑了笑,一边去看手上的表:4点55分。

这条位于一楼的走廊比较长,因为通往二楼的楼梯被杂物堵住不能通过,他们就决定随便在这里看看,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去。

医院的一楼通常是由药房,收费处和急诊室组成,因为时间久远,原本贴在房门上的标示也早就脱落了,偶尔有两个依旧挂着房间号的,那木牌也是腐朽斑驳的看不出本来的字迹。赵晓斌和小兰边走边看,走到一间诊室门口的时候,小兰忽然不动了。

转身朝房间里看了看,她对赵晓斌说:“哎,你看,这里面居然还有屏风。”

赵晓斌探头,还真的在入口附近发现了一张用来隔开视线的屏风。屏风上面布满灰尘,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可能之前它是白的,也可能是蓝的,通常在它后面就是医生问诊用的办公桌。

还没等赵晓斌说什么,小兰已经兴致满满的走了进去,比起之前他们经过的那些房间,这间显然比较干净些。虽然地上还是有各种泡沫塑料或者废纸杂物,但从走廊通往诊室门的那几步路却尤为干净,仿佛是有人经常从这屋子里出来,故意走出这么条路一样。

赵晓斌不知怎么的,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他从来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神之类的存在,所以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小细节就让他格外在意——是不是有流浪汉借宿在这间医院里呢。

想着,他在门口站定下来,迟迟没有进去,拿起相机对着门口那块比较干净的地方连按几个快门,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巴拉巴拉不断的小兰,并没有继续说话。

他一怔,收起相机快步进去,绕过那张黑乎乎的屏风,他进到这间诊室内部。

果然,屏风后面并排摆着两套桌椅。

靠近他的这张桌子前,椅子被人从桌肚底下拉出来一些,好像有人曾经坐过。而他的女朋友小兰正背对着他,端端正正的坐在离桌子不远的一张小圆凳上,一动不动。

这是一张医院里最常见的圆凳,圆形的凳面,底下细长柱的凳腿,病人就坐在这个上面,跟医生交流病症,等医生开方子取药。

赵晓斌没在意,他以为小兰只是贪玩。于是站在原地语气轻松的说:“你还嫌弃我,这椅子干不干净啊,你就随便坐,等下看你坐一屁股灰回去。”

原本以为小兰会笑眯眯的立刻就转过来,可她没有,依旧跟个木头人似的坐在圆椅上,一动不动,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赵晓斌在说什么。

☆、潜规则的节奏

春风得意的走在酒店的走廊上,吴顺步伐轻盈,生理满足加上心理满足,他开心的简直要边走边笑。掏出手机给赵大志打电话,他打算方便就直接过去,要是不方便,他就去找严肃或者埃里克聊会儿天。

电话嘟嘟的响了两声,很快就被接通了。赵大志似乎早就在等他的电话,所以一开口连名字都没有报,直接说:“魏朗?来的正好,我准备去见下这次的投资商,你要是闲着没事儿就跟我一起去吧。”

见投资商?这不都是公司的事儿么,他一个没名没气的虾兵蟹将越级跨位的见个蛋的投资商。

“导演……这不合适吧……要不您找江哥陪你去?我一新人就……”

“哎我说魏朗,机会都是老天掉的,只是刚好轮上你。你还真当我有意给你抬脸呢?不是我说,江常辉那什么级别的,人还需要见投资商么?你知道自己是新人,新人就该知道怎么把握机会,白话多说我也没意思,反正两个字,去不去——随你。”

“赵导,赵导您别生气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吴顺忙解释,“行,我去我去,您在哪儿啊,我现在就过去。”

“赶紧下来吧,我就在酒店大堂,有车咱们一块儿,你小子,今天这叫走运了知不知道?还挑三拣四的,赶紧的给我下来吧,车不等人!”

慌慌张张下电梯,吴顺还对着金属门把自己打量了一边,除了衣服随便点之外,发型脸蛋一切ok。

走到门口,很快过来一辆车,叼上他直接往目的地去。

吴顺坐在副驾驶座上,没来得及思前想后的各种问题一下全涌了上来。

虽说赵大志的话是不错,可这么跳过中间环节直接去见投资商合适么?再纯再白兔,他也知道这当中肯定有猫腻,万一投资商要吃他豆腐怎么办?!

想起之前那个流产的羽绒服广告,他开始后悔。人家随便拍个平面还要叫他陪玩呢,这回是电影,那不得陪全套啊!

可扭头看看赵大志那一脸平静的神色,他又觉得是不是自己神经过敏了,投资商又没见过他!知道他高矮胖瘦丁丁长短啊?虽说下午遇上个小粉丝,可他毕竟不是什么拿得出的大牌货。兴许,真是的只是大家见个面认识下呢?

好一通琢磨,他开口问赵大志:“赵导,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赵大志看着前面路口的交通指示灯:“我一朋友新开了个娱乐会所,晚上有空就约于总出来玩玩,人少了没什么意思,刚好你过来……”抬眼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吴顺那紧张到不行的小模样,地中海哼笑,“怎么,怕我把你卖了?要不要给你家经济打电话,叫他来接你回去?”

“不是不是,您别误会。”

“你还真当自己秀色可餐是盘菜呢?跟你说吧,潜规则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可那也得看人,得人老板看的上你才行,少在这儿咸吃萝卜淡操心。”

吴顺脸一红,没想到赵大志会把话说的这么露骨,扭身坐回位置上。

“我听说,这次的投资商是香港人?”

“于总?是,香港的没错。人有钱着呢,手里好几家上市公司,闲着没事儿才来投资电影。”

“这么厉害?大老板吧。”

听到吴顺的感叹,赵大志露出点不屑来:“什么大老板,不就是个有钱的寡妇,男人死的早,留给她一大笔遗产。我跟你说吧,那些有钱人都空虚,要不这么多玩男人玩女人又吸毒的,就是空虚闹的。”

人怕出名猪怕壮,看这位大导演闲七碎八的说别人,吴顺想起埃里克对他的评价来——不是好人。

心里头默默的为那个还没见面就已经被人砸了招牌的有钱寡妇老总表示遗憾,吴顺想说点正事。

“赵导,我想跟你说说我那些戏……”

“怎么,你有什么不满意?”

“不是不是。”

“知足吧你。要不是沈淮看重你,你以为你能上这片儿?乔莉安,江常辉,那都是什么身价,上来就跟他们俩搭戏,你真当自己是脚踩祥云一步登天呢……”

沈淮,怎么又是沈淮?难道这个地中海也是他们战线联盟里的一员?

满腹狐疑,吴顺很想问个究竟,沈淮到底什么来头,是个人都高看他,只有自己一个云里雾里。不过稍微一想,他又觉得这时候问赵大志不太合适。万一给沈淮惹出什么事情来呢?他们好不容易才有所改观,要是再因为这一件事回到之前的状态,就是打死他也不愿意。彻底闭上嘴,边上的地中海却没有收声的意思,滔滔不绝的继续对他进行着圈内事宜教育。

“攀高枝是捷径没错,可你现在跟着他也就是一阵子的事儿,等新鲜劲儿过去,你就得好好琢磨琢磨自己往后该干点什么。路是自己走出来的,靠别人铺——那可不保险。我看你条件也不错,没事儿还是多跟自己上点心,别死心塌地的就盯住碗里看,总有你吃不着的一天。”

什么攀高枝踩低枝,说的吴顺彻底郁闷。心说我跟沈淮又不是你想的那种龌龊关系,我是要跟他谈恋爱的!谈!恋!爱!你懂嘛!?

不过当着人面,他只能装傻,无所谓的笑笑,再貌似赞同的点点头。

车子很快就到了赵大志所说的娱乐会所,光看门口排场很低调。奶白色的大门两边是用整块的石头雕凿而成的雄狮像,金色的灯光从底部打上来,幽幽的照出狮子威严肃静的表情。车子沿着大门进去,中间是一条光线寥寥的大路,沿途拢下参差不一的枝条,就像无数夹道欢迎的手臂。

如果从整个会所的外围看,这里未免显得有些冷清。但是跟着赵大志进到内部,吴顺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高级会所。不用夸张引人眼球的招牌,也不用数量庞大的迎宾人员,这里给人的感觉就像进了某某富豪的私人宅邸一样。

室内装潢低调奢华,顶灯地毯还有走廊两侧几步一张的装饰油画。跟着赵大志进入最里面的包间,室内幽暗的灯光跟着音乐声一起流泻出来。左右摆开的一排沙发上坐着几个人,正对包间大门,吴顺看到了一个四十上□态丰腴的女人。

“于总。”

“赵导啊,来来,随便坐。”

女人手里正端着个酒杯,硕大无比的宝石戒指忽闪忽闪,示意性的瞟了一眼旁边空余的座位,赵大志一巴掌拍把吴顺推上去,小声叮嘱道:“还看什么,机灵点。”

中年女人身边还有个位置,不知道是故意留着等人来,还是没人敢上去跟她一起坐。

吴顺推推搡搡,就跟个小媳妇似的,被人摆到了那个位置上。调整一下表情,他膝盖手臂都摆得很规矩,不安的搓搓手,硬着头皮跟女人打招呼:“于……于总。”

女人玩味的看他一眼,视线并未移开,话题却挑到赵大志那边去:“这位是……”

第9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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