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星河一面抱着纪昱的脖子,一面苦着一张脸对邬易烈道:“不能,你也不能杀了舒曲离!”
腰上纪昱的手臂一下用力收紧,紧得像是要把狐星河的腰都箍断一样,狐星河立马看上纪昱,却见到纪昱脸色冰冷不悦,显然是因为狐星河的说法而不满。
邬易烈眼尖,看见纪昱的动作,气得眼睛都快充血,他手中的长戟更进一步,直接刺进舒曲离脖颈些许,霎时间鲜红的血液流出,在舒曲离雪白的脖颈上显得极其刺目。
狐星河半个身子都紧张得坐起来,紧张兮兮地喊道:“不要!”
舒曲离脸上没有丝毫惧怕,风衣吹得他的红衣衣摆烈烈作响,他修长的眉微微上挑,眼眸带着几分好奇的笑意,等待狐星河下一步的举动。
眼下的情形已经无法控制,狐星河知道,已经是时候了。他毫不犹豫将藏在舌尖的假死丸咽下,提高音调道:“住手!你们都听我说!”
他的声音拔高,盖过周围的喊杀声,一时间周围打杀的士兵都看向狐星河。邬易烈、纪昱与舒曲离的目光都停在狐星河身上。
邬易烈脸上犹自带着未灭的怒意,手中的长戟依然抵在舒曲离的脖颈,丝毫没有收回之意。
纪昱侧躺在地上,用手肘支撑着半边身子,他的半只手始终紧紧箍在狐星河的腰间。
唯有舒曲离察觉到不对,幽暗的眼眸划过一丝异色,想要上前走到狐星河身边,又被邬易烈抵住脖颈,只能蹙眉盯着狐星河。
狐星河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后,他想说话,却突然一大口鲜血喷出。
这口鲜血喷得又急又多,直喷出去一米,险些喷到邬易烈身上。霎时间就连狐星河都有些懵。舒曲离、邬易烈与纪昱三人同时变幻脸色。
纪昱猛地坐起身抱住狐星河,邬易烈直接丢掉长戟上前半跪在狐星河面前,想要从纪昱手中夺过狐星河。
“让开!”邬易烈喝道。
就在邬易烈抢夺时,狐星河又是一口血喷出,这口血直直喷在邬易烈身上,让邬易烈一瞬间眼眸睁大,手中的动作停在半空,再不敢动作。
“这……怎么回事?”邬易烈眼眸惊疑不定。
舒曲离自始自终站在原地,像独自站在幽暗的一隅,眼睛充血猩红,直勾勾地盯着狐星河,嘴唇微动,艰难吐出几个字。
“狐星河,你这次又打得什么主意,想要装死么?”
舒曲离一步一步走到狐星河身边,跪在狐星河面前,在邬易烈愤怒的眸光中握住狐星河的一只手。他将腰间的短刀刀柄放在狐星河手中,握住狐星河的手将短刀抵在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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