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可能存在,一种是她将出布。三局连布,这么简单给人一眼看穿到结果的惯式选择,只能证明她一定是个笨蛋。
另一种是她故意设计,故意让成为大龙的自己对她小幼崽掉以轻心。那么当自己为了取胜而选择克制出布的剪刀时,那么她一定会在这个瞬间,选择石头!
如果不出布呢?
那么结果只余两种,一种剪刀,一种石头。
可她究竟会出哪种?
如果剪刀的话,则需要石头来克制,如果石头的话,则需要布……
综上考虑……
“布!”
行灯最后一个字眼落下。
来不及细想了,灼炎伸出右爪,摊开成掌。他选择出布。
周边气氛似乎有过短暂凝固。
“噢噢喔!殿下赢了,好厉害啊!”
长生咋咋呼呼起。异常开心的样子,从他盘旋扭动着,甚至将秘书小哥整个人也连带到双脚离地旋转上天了下…就能看出。
“殿下赢了!好厉害!”
不用他再低头确认,奶龙们欢呼庆祝的声音,仿佛冬夜深沉幻出原形下河摸鱼时,湖底咕嘟嘟的水泡,三两下便灌了他满耳朵。
奶黄包子…是剪刀?
不对劲啊,她为什么会是剪刀?不应该石头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吗?
还是说,当真就证明,奶黄包子的运气,比自己更好?
灼炎想不明白。
“哇呜,总算决出胜负了,吓得我都一直没敢说话,连呼吸都不敢!”
胆小的小满大口大口喘气呼吸着。
她呼出的气流,让刚才落地头晕目眩还转圈圈的秘书小哥,差点又站立不稳一头栽了。
“结束了?”行灯问。
“结束了。”
白咕咕视线上移,在她一双龙瞳灼灼注视的远方,半空中。人类武器炸开的烟火频次渐渐减弱,那尊凌空浮现的天帝虚影反倒愈发凝实。
“接下来——”
她正要讲说。
“喂,等等。”
似乎有道许多声线拧合一团,共振混响着的声音,在众人和龙的耳边幽幽响起。
“所以,这就是让作者拖更半年,绞尽脑汁才想出的公平对决?”
就这、就这?
诶,确定不是懒癌,确定不是摆烂?!
“大道至简嘛。”
白咕咕两手并揣像个大爷。背对因失败又想不清楚缘由,而陷入深深自我怀疑当中的灼炎,迎着远方焰火,缓步向前。不挥动衣袖,也不留下半个背影。
经此一役,仿佛自己神魂都得到了提升呢。
行灯:……
灼炎:……??
总感觉自家殿下,小奶黄包子,好像不经意间,说出句什么不得了的哲理哎……
秘书小哥:……
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们龙了。
小黑小雷长生他们立刻撒开倒霉到被龙盘的秘书小哥,一腾一跃连蹦带跳着全都跟了上去。远远甚至能够听到,他们刻意很小声很小声地对话。
“殿下,殿下,你真已经掌握到操纵气运的术法?”
“你是笨蛋吗,连行灯都不清楚的术法,我怎么可能有啊。”
“那…”
“运气这种东西啊,十有八、九都是人为算计过的。”
“什么意思呢?”
“嘘,小点声,别让他们听见。”
“…我是不是被骗了??”
灼炎心想。
身为大龙,不能再像小幼崽时那样,不顺心就打滚耍赖。答应下的事情,也一定做到。
于是灼炎弯下脖子,拖拉着尾巴,龙头一甩便往前方奶龙堆里挤了进来,“什么意思呢?这当中,难道还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