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陆邪照旧来白道灵殿中小坐一会儿,白道灵放下手边的事情,揉着酸痛的眼睛道:“我想到了一个收服鬼族的办法。”
陆邪顿了顿,然后直直看进白道灵的眼中:“我也有一个办法。”
真是喜闻乐见,白道灵感兴趣地将身子往前挪了一步,道:“说来听听?说不准你的方法比我管用。”
陆邪似是自嘲一笑:“祭|祀。”
白道灵脸上的笑滞在脸上,眼中的热度渐渐散去。
“不,不行。”
几乎是陆邪说完的一霎白道灵就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
“绝对不行。”
陆邪神色凝重,没搭理白道灵的回绝,“这个方法既能收服鬼族又能把姜灵救出来,有何不可?”
白道灵眼神复杂地看着陆邪:“你想用自己的命来换?你到底在想什么!?”
陆邪说的这种祭|祀是滇国的一种禁术,此种禁术是真正可以打开通往神界之门的法术,将天上的武神请下凡间,将扰乱人间秩序的病痛与灾难一并消除。
但其之所以被称为禁术,就是因为这个禁术的启动需要一个活人献-祭。
这个活人,自然就是陆邪。
“我没有多少时日了,”陆邪很平静,好像要献祭的人不是自己,“我想在我还有能力时把姜灵救出来。”
白道灵根本不想听陆邪那番自我牺牲的慷慨大义,他别过脸,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阴沉。
“你别说了,我可能答应你。”
先不说此种禁术他愿不愿意启用,但让他亲手将自己的朋友送上祭坛,他实在做不到。
“其实你的方法并不能保证可以收服鬼族,不是吗?”
陆邪说的没错,白道灵所想的方法其实就是在用他自己身上的真气去净化城中的鬼族,可他孤军奋战,都城中的鬼族数量几乎可以占满皇宫,他如何能保证势头凶猛的鬼族一定可以被他净化完全?
一双宽厚温暖的手覆上白道灵的手背,陆邪的手心带着日积月累的老茧,刺得白道灵心中发酸。
“你考虑考虑,我等你的答复。”
陆邪走了,白道灵仍旧坐在床榻上眼神空洞,视线落下的地方空无一物。
他不敢去看陆邪离开时的身影,心中像是被钝刀刺入,几近窒息。
陆邪的身子若是每日用珍稀的药材吊着,最多也就只有一年的时间,白道灵心底跟明镜似的,但他打心底就不想面对这件事,直到陆邪方才那一番话,白道灵忽然就意识到陆邪可能真的要死了。
白道灵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儿,于是连着好几日都没踏进陆邪的偏殿一步,这时候那劳什子首领倒是来得勤了。
其实无非就是问他身子好些了没?收服鬼族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白道灵看似胸有成竹,但其实他的回复都语焉不详,他自己都还在纠结拿不准主意,如何给一个确切的答复?
但首领明显有些不耐烦了,白道灵还是不敢触及首领的逆鳞,他隐约觉得不止是鬼族肆虐这件事让幽族首领如此不安,一定还有别的事。
经过一番贿赂打听,白道灵终于从宫人口中得知一件事情——羌国正举旗进攻都城。
这个消息在白道灵脑子里打了好几个转,终于理出来一个事实——幽族现在内忧外患,内有鬼族肆虐,外有羌国进攻。
不过刚刚拔地而起的帝国转眼就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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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一趟医院,回来就感冒了555,连带着写这章时状态都不大好。
幻境中关于姜灵和陆邪的故事就快结束啦~马上就能回到原来的时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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