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当天下午烧就退了,神采奕奕依旧。
医生告诉他可以出院,可他却执意要继续住,还一本正经地振振有词:
“万一反复更加不容易好,我还是再住几天观察一下。”
夏小天汗。
生病的时候让他住他还不乐意,现在好了居然又不想走,搞什么?
稍晚的时候,桓玉帛将要处理的文件大摞小摞地搬过来堆在他面前:
“给!满满都是那氏对你的爱。”
那年没什么太大反应,反而夏小天不干了:
“怎么这么多?”
她黛眉微蹙,脸上明显写着“不悦”两个字看着桓玉帛。
桓玉帛心里直喊冤,脸上也尽是无奈:
“弟妹,真不能怪我,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啊!”
他也是每天忙得焦头烂额的,他找谁说理去?!
夏小天当然明白这些从小看到大的书中道理,可那是事不关己,现在关己了,谁还管得了那么多?
她不跟桓玉帛多说,挑眉、端着手臂看向那年,语气不快:
“你要都处理完?”
那年还靠在床头坐着,病容没了、病态必须摆正,姣好的面容却没有丝毫病意:“我能怎么办?”
他居然手一摊,摆出一副被欺负了的表情,还看了看桓玉帛,接着对夏小天说:“你也看到了,都送到医院来了……”
桓玉帛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那年:“老那,你!”
要脸不?要脸不?
还要点儿脸不?
那年根本不看桓玉帛,明显就是“不要”:“夏夏,别担心,我大概到半夜两点应该能处理完了,你困了就先睡,我应付得来。”
擦!
桓玉帛看着突然戏精上身的那年,心里羊驼横飞。
这货!这是病好了没什么利用好装可怜的,开始利用他了!?
“哐当!”
桓玉帛正要无情地拆穿那年,只听病房的门被大力撞开,紧接着听到了类似“志玲姐姐”的声音焦急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个穿着黑色紧腿裤,貂绒白色皮衣,内里一条修身不过膝粉红色短裙的女人闯进来,怀里捧着一堆文件,点头哈腰不停道歉。
她的头低得太过,齐肩的褐色短发全都挡在面前,看不清无关,可是单看从外套半显的身材可以看出,是个尤物。
“阿娜!?”
桓玉帛从吃惊里反应过来,第一时间认出了自己的秘书孔婀娜,诧异地喊了一声。
这一声,终于让一直低头道歉的女人直起腰来,夏小天看清了她的长相。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