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夏小天也微红着眼眶,却扬唇说:“哭鼻子我会笑你的。”
这个话题太过敏感,她不想提。
夏小雨破涕为笑:“谁哭鼻子了?真好笑!我夏小雨可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还哭鼻子?切!”
夏小天笑出声,像她小时候哄弟弟时候一样说:
“好好好,男子汉同志,麻烦你看看几点了?是不是该睡觉?”
夏小雨在电话里咕哝了一声:“知道了,那拜拜姐。”挂断了电话。
夏小天听到电话里的忙音,笑容扬得更大。
小雨说的对,她还有他,再不是只有两个人而已~
*
那年到后台找夏小天时,看到的便是她笑得开怀的模样。
“得了第二名还这么开心?”
走到她身边坐下,他看着她,扬起同样的笑。
夏小天见他回来,心里欢喜,却假意瞪他一眼:“我得第二,难道不是拜你所赐?”
她今天,明明就应该是第一,以为她不知道?
那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宠溺地摸摸她的头说:
“你在乎?”
夏小天摆出无语问天的表情:“我努力了那么久,不应该在乎?”
这不是废话吗?
她花了两个多月时间,头发熬得都少了,会不在乎?
“嗯,”那年还是没有什么歉意地说:“倒是没看出来你在乎。”
夏小天生气地重重拍下他依旧放在自己头上的手:
“看出来你就会不做了?”
那年吃痛,可是嘴角却咧得更大,揉了揉手背:
“不会。”
夏小天懒得理他,有点赌气地“哼”了一声,转过头。
那年似乎很少看她这副样子,觉得有趣,逗她:
“才跟乔大大呆了一会儿,你就被他传染了吗?”
夏小天身体一僵,迅速转过头,射给他一个锋锐的眼神。
那年看逗得有点过了,赶紧讨好,搂过她的肩:
“我的错我的错。”
夏小天没有挣扎,任由他搂着。
她不过就是假装吓吓他而已,既然他不害怕,她也没必要再装了
见她乖顺地窝在身前,那年忍不住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
“那氏药业在海外拓展业务,需要一名随从翻译。”
夏小天不是没想过那年不让自己得第一的意图,却没想到跟那氏有关。
她不说话,静静地窝着,听他继续说:
“你的人气太高,需要用其他人转移开一些注意力。”
“嗯。”夏小天终于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嗯”。
“夏夏,”那年长出一口气:
“真想做一个金屋子,把你藏起来,除了我,谁都看不见。”
他虽说得唉声叹气,可夏小天的心却像是琴弦被他拨弄,传出好听的旋律。
“那我是不是应该改个名字?”她略抬头看他,凤眼含笑,沾点俏皮地问。
“嗯?”这次倒是那年不解。
她从他怀里起身,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
“如果要做金屋子把我藏起来,我就只好改名,叫‘夏阿娇’了。”
那年微怔,随即大笑,可是只笑了几声,便正色看着她:
“夏夏,你是天,天,藏不住的……”
而我,只能任你在高处,俯视这世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