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那年和夏小天正在恩恩爱爱,反观另一厢:
桓玉帛接到老黑的电话,跟客户解释了一下,匆匆赶往“水云天”。
冲到一楼保安休息室,就看到被几个高大保安围着的几个人。
其中的两个没见过的男人已经鼻青脸肿,有两个生面孔的女人也是面色发青。
还有一个男人虽然没有鼻青脸肿,但是坐在那里,表情绝望而痛苦,这个人他知道,叫陈篱笙。
老黑已经把事情简单跟他说了,他看着一同呆坐的桓渔歌和跟她坐在一起哭的据说是她室友的女生,无奈闭了闭眼,抬头,内心问天:他是不是上辈子欠了桓渔歌的?
桓玉帛都已经不生气了。
这大概就是失望到绝望的感觉。
“桓渔歌,我送你回家。”他冷冷地对她说,表情疏离,仿佛这个人,只是他刚好认识的一个路人而已。
桓渔歌见到桓玉帛,心里有一股无名火升起,直冲头顶,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回家做什么?我是不会如他们所愿消失的!!”
“由不得你。”桓玉帛已经跟桓父通过电话,大致讲了一下这件事,并且告诉他,自己不可能再管。
桓父是一位慈祥的父亲,也是一位合格的丈夫和继父,对他,他有着感激。
说到底,如果没有桓父,他也没机会认识那年。
只是,桓渔歌到底是养坏了的孩子,即便他再不忍心桓父,也无法就这样跟那年交代。
桓渔歌看桓玉帛态度坚定,知道这一次,他不会再帮自己,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她开始跟任瀛溪一起哭泣。
桓玉帛根本对她的眼泪视而不见,态度生硬地说:“桓渔歌,你是想让爸爸亲自来吗?”
桓渔歌越哭声音越大,嘴里的声音已经破碎,仍不忘威胁他:“好啊,让爸爸来,顺便让你妈也来,来看看她带来的拖油瓶是怎么对我的!”
在场的其他人都不做声,有的是不敢,有的是懒得管。
老黑听说桓玉帛到了,赶过来,正好听到这话。
他这暴脾气,真是看不惯桓家一直用这个挟老桓以报恩。
他本来嗓门就粗,脾气就倔,加上这几天想不到办法哄媳妇心情不好,现在看着眼前这个绿茶婊闹心得很,扯着嗓子就喊:“桓渔歌!我看你不是不想从b市消失!你是想从这个世界消失!!”
他推开桓玉帛,瞪了他一眼,“你不敢动她,我敢,你给我起开!!”
桓渔歌吓坏了,往任瀛溪那边靠了靠,任瀛溪原本还眼角含泪,看到眼前的情形,吓得忘了哭泣,因为害怕,她也靠近桓渔歌,两人吓得抱做一团。
陈篱笙见老黑似乎真的要动手,他的自尊心告诉他,不能袖手旁观,于是朝着老黑喊了一声:“打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这一声居然非常有用,不止老黑停下手,房间内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桓渔歌和任瀛溪连哭都忘了。
任瀛溪傻了几秒后,看着陈篱笙嚎啕大哭:“阿笙,呜呜呜呜,阿笙~”
她什么都不说,就一直“阿笙、阿笙”的叫,看起来真的非常难过。
“md!”老黑摸了摸头,大女人,他还真干不出来,刚刚他只是想捶一捶她们后面的墙,吓唬吓唬而已。
现在这个女人哭成这副德行,真是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