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愿效犬马之劳。”
“这样,本王是想,你去锦州和那袁枢谈谈,就说我们出兵实在是因为去年收成不好,百姓难以活命,所以只要给本王粮食万石,本王立刻退兵。”
妈的,孙之獬听了,脸上青一片红一片的,半晌没说出话来,他已经在明朝被通缉了,要让明朝知道他的身份,不得弄死他?
再说,辽宁皇帝杀使上瘾,砍掉的使者,可以绕地球一圈了。
谁敢出使?
“肃亲王,非是小的不愿意,而是如今局面,出使要粮,实在难以成功。”
“本王当然知道,所以也赖先生之才,若先生可要到粮草,本王必然保举先生入六部为职。”
豪格毕竟算是有求于孙之獬,这个时候说话也是相当客气。
客气的让孙之獬差点想要尿裤子。
“如若不然……”豪格恩威并加,眼神中带着厉色,很显然他不喜欢被拒绝的感觉。
在这种情况下,孙之獬还能怎么办?不答应,恐怕连第二天的太阳也看不到。
跑?
方圆几十里都是清虏,别说没地方跑,就算有也根本跑不掉。
孙之獬,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豪格这种非常无礼的要求。
……
十一月初。
锦州附近的清虏攻势,彻底熄灭,连偶尔示威的火炮声都偃旗息鼓。
袁枢和阎应元像往常一样,巡视城防,援军并没有出现,但锦州的压力,显然也没有了。
阎应元嘴里淡出了鸟,最近的菜越来越淡,心情实在不好。
一个骑着毛驴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城门之下,高呼着开城。
“何人叫城?”
“在下乃是大清的使者,奉命前来与袁巡抚商议要事。”孙之獬喊道,应当没人认出他来吧,那袁枢也是读圣贤书的读书人,应当要点逼脸,不砍使者吧。
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结果如何,对于能不能成功实在不抱太大希望,不过有些时候必须要争取一下,为那清虏卖命,总归要干出业绩才能让人信服。
“坐篮子里。”城墙上放下了竹子做的篮子,在这被围困的时候,根本不可能为鞑清的使者打开城门。
这一点,孙之獬也能理解。
在篮子放下来后,小心翼翼的提着有些累赘的衣服,坐进了篮子之中。
篮子被一点一点的拉上去。
孙之獬想着措辞,同时从这个高度看向城外远方,鞑清的军营。
啪嗒一声,篮子折了,孙之獬从三米高的地方,掉了下去,摔在了地上。
“哎……怎么回事?”拉人的小兵,赶紧趴在城墙上看。
“不会死了吧。”
地上的清使似乎脸部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