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柄仍然执迷不悟,考虑,考屁的虑,清虏正在布防,他们的包围圈才刚刚拉起来。
越早的突围,士气有保证,并且可以趁着清虏布防不严密,找到突破口,打开生路。
不过看起来,这刘文柄已经是个烂木头橛子了,死活不会听进赵副将的建议。
赵副将心一横,将刚才遇到的事情抛在脑后。
猛的拔出长剑。
就准备行刺刘文柄。
这个时候的刘文柄,仍然没有太过于在意赵副将的想法,他带着卫兵在营地之间,巡查着将士们的训练和生活。
一队巡逻兵从刘文柄身边走过,刘文柄却突然拽住了其中的一个士兵。
寒冷的冬天,士兵单薄的衣衫下,直接摸到了胳膊。
“军需部没发棉衣给你么?”刘文柄疑惑道,冬天作战,保暖的棉衣是将士们战斗力的保证。
早在出征前,就应当由军需部汇同户部置办分发完毕。
现在外面白雪茫茫的,穿这身衣服不怕冻出病来,那士兵也是因为走路打着哆嗦,才被刘文柄一眼看出来不对劲。
“军需官!”刘文柄很不高兴,他觉得或许是军需部有所克扣。
要是真害的将士冻死,那就真的该千刀万剐。
“回刘将军……军需部发了棉衣了,只是……”没穿棉衣的小兵急忙跪下来解释道。“只不过小人怕家里人冻着,过不了冬,私下里留给家里了……”
那小兵,似乎是才入职不久的新兵,年龄也不大,整个人稚气十足,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触犯了军法,赶紧向刘文柄认错。
刘文柄摇了摇头,很无耐。
“这样也情有可原,谁不会顾念家呢。”刘文柄说着,直接宽衣解带,把自己身上套的棉衣当着大家伙的面给脱下来,直接交到了那个小兵的手里。
“将军!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小兵赶紧呼天抢地的叩首拒绝,其他的巡逻兵也因此隐有感动。
刘文柄呵呵了一声,大概是冻的。“你们是天子的亲军,如今跟着本爵来征讨清虏,死也要在沙场上死,怎么能被冻死呢……”
“将军……”
一众的将士无不潸然泪下,这么好的主将,怕是再难以找到如此体恤下属的了。
“将军,小人,小人这条命就交给将军,交给朝廷了,即使死在战场也绝无怨言!”小兵被感动的稀里哗啦,不知该如何表达。
“快起来吧,地上凉。”
正在身后,还提着剑的赵副将,好不容易酝酿的怒火,又被熄灭了。
他现在好想一头撞死,妈的,这白痴这么如此关怀属下,怎么杀……怕是杀了的话,其他的士兵足以把他给咬死。
现在想想,刘文柄除了白痴一些,其他地方都蛮好的,简直无可挑剔……
赵副官想哭,哭的不是因为被刘文柄感动的,而是怎么看都不能杀掉这个害了大家伙被围歼的白痴。
“咦,赵副将,你没事做么?还跟着本爵做什么?”
赵副将木讷于原地,在风中凌乱着。
“你拔出剑来做什么?清虏还没攻过来吧。”
赵副将觉得自己的智商被刘文柄强行按在了地上,然后用他那丰富的经验摩擦着。
此时只能把剑一横,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跪于刘文柄面前。
“还请刘将军务必率军突围,不然卑职只能一死!”
干不掉刘文柄,赵副将退了一步,决定死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