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有农民军为寇,李自成兵围北京。
外有鞑虏为祸,多尔衮攻入中原。
以至于现在,东林党人举兵为叛。
郑森虽然只是个廪膳生,既没有政治影响,也没有实际的军权。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对目前的局面有着自己的思考。
实际上,郑森的思维很难受到其他人的影响,简而言之,郑森的性格偏向于固执。
尤其在大是大非面前,郑森哪怕是宁愿和父亲的想法相左,也丝毫不会动摇他的决心。
钱谦益的确是他的恩师,大概在年初的时候,拜他为师,读书学习。
虽说如此,那还远远无法左右他的想法。
尤其是亲眼看到,东林党在南京搞出来的闹剧,他实在不明白,这些表面上把忠君爱国看的如此之重的鸿学大儒,竟然会干出此等悖逆反叛之事。
但不管怎么样,郑森是不打算和他们沆瀣一气,如果有可能必须要和他们划清界限,又是是作为叛首的钱谦益,原本还倾慕于他的德学,但在这之后。
所谓的尊敬,也已经荡然无存。
“学生听说,贼者以贼为师,忠者以忠为师,学生自问不敢于先生为师。”
事情发展到了如今的地步,也是钱谦益所没有想到的,软的方法既然已经失效。
和郑森断不断绝师徒关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没有郑森的帮助,那福建的郑芝龙还能争取的过来么?
似乎很悲观。
“你如此目无尊长,就不怕将你论罪下狱?”
现在已经撕破脸了,钱谦益也没有任何顾及的用一种更加强硬的态度对待郑森。
不过这个长相白白嫩嫩的年轻人,心思远超钱谦益的想象。
“学生的父亲是……”
郑森提醒了钱谦益一点,他能够敢于如此的浪,可是有后台的。
这么一说,钱谦益真的怂了,即使郑芝龙没有投靠南京,他们也不会傻了吧唧的和郑芝龙交恶,树立新的敌人。
本来南京的形式就已经很悲观了,现在还真是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
讨好郑芝龙都来不及,更别说去搞他儿子,和他翻脸。
现在想来,钱谦益竟然对郑森这小子无可奈何?
哪怕他在南京为所欲为,他都动不了他?
最终,钱谦益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当送走了郑森之后。
钱谦益憔悴的朝后院走去,却看到柳如是似乎一直在外面偷听。
“你也来看笑话的么?”
柳如是并不想搭理钱谦益,并扔给他一个白眼,踩着小碎步,离开了此地。
郑森并没有争取的道,当钱谦益将此事拿出来和其他同僚商议的时候,许多人都有些慌神。
……
而在这个时候,谢芳已然静悄悄的来到南京城,开始了他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