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大门缓缓的开启。
高起潜跪立在地恭候朱慈。
随着朱慈的马停在了高起潜的面前。
朱慈俯身望向地上的高起潜没有表扬高起潜的意思,反而言语微冷。“高起潜,你可知罪?”
听到这话,高起潜顿时惶恐不安,自知似乎也没得罪太子啊。
这才刚刚开城,怎么就突然对他问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过河拆桥?
高起潜无从揣摩朱慈现在的心思,亦不知朱慈所谓的罪行到底是哪一件,低着头惶恐不安。
“戊寅年间,你干了什么?”
戊寅?高起潜愣了愣,戊寅也就是崇祯十一年,六年前的事情却有些模糊。
六年前干了什么?那还真记不清了,反正没干过女人就是。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高起潜跪地诺诺无言。
“卢象升卢督师可是你害死的?!”
高起潜听后顿时恐惧起来,他怎么也没料到太子竟然还记得卢象升的事情,翻出了六年前的旧账。
没错,当初他的确手握重兵,不顾卢象升的求援。
以至于卢象升在密云兵败身亡。
但那也不能怪他啊!
清军势大,非能力敌。
他和杨嗣昌都觉得应该和清军议和,只有卢象升一个人非要去送死。
带着两万人傻了吧唧的和清军大战,自己作死怎么能怪他。
太子和卢象升很熟么?干嘛要替他出头?这不科学啊。
但毕竟如何,太子提起了卢象升,高起潜不得不抗辩。“卢象升咎由自取,非臣之错!”
“曹尼玛!”朱慈顿时大怒,抽出佩剑就朝着高起潜劈头盖脸的砍下。
但毕竟从来没有亲手杀过一个人,力道和准头都有所偏差,高起潜更是下意识的抬手阻挡。
一剑下去,只削去半个手掌。
高起潜吃痛下,倒在地上痛叫,朱慈则擦了下沾在脸上的鲜血冷静了下来,看着身后都被那句曹尼玛震慑的众人。朱慈道:“卢总兵诚为故宋鹏举,亦为奸人所害。上天有眼,比诛国奸!”
“薛义成,将他扒皮实草悬于城头!”
薛义成就在朱慈身后,却没想到太子分他这么一个差事。
说实在,扒皮实草薛义成只听说过,却没见过,更别说执行过了。
这么高端的手艺活,薛义成想对朱慈说,臣妾做不到啊……
看到太子脸色不太好看,薛义成深深压住了推辞的欲望,带着两个人过去把高起潜拉到一边,先把高起潜剁了,又从路边拔了几根草。
然后……怎么个扒皮实草呢?
应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拔了皮然后……实……草?
……
搞掉高起潜,朱慈并没有停留,东安门内外,还有数百太监。
“你们无罪,都起来吧,孤掌天兵,只诛奸邪!”
朱慈好生安抚这些太监,令其复回其位,十几天后这些太监会有大半无畏的战死。
大部分人都还是对皇家忠心耿耿的。
然而朱慈的话,却并没有起到效果,跪着的太监仍然没有起身。
让朱慈微微皱起眉头。
“奴婢跪请殿下勿伤皇爷……”
他们自发的汇同在一起,向朱慈扣首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