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男人往后就是她的了,可她是真不懂怎么谈情说爱啊!救命!
听着乔瑞臣明显是因为一直没喝水才沙哑的声音,还有依然握着她的手,连被她咬破的伤口都还没处理。
要是跟以前一样当什么都没发生,感觉有点不地道。
她突然想起晨曦姐的话。
晨曦姐说,对待男人就得跟对哈士奇一样,别抱太大的期望,做得好的时候摸摸亲亲抱抱,做的不好的时候,小鞭子抽着饿他几顿,比啥都好使。
虽然她不大肯定这个饿几顿是怎么个饿法儿,但村长爸爸家里那只哈士奇……她知道该怎么哄。
苗婉举起乔瑞臣被咬伤的那只手,轻轻亲了下,“辛苦相公了,你赶紧去把伤口包扎一下,喝点水,不然我和宝宝都会心疼的。”
乔瑞臣愣了下,眼底闪过一抹异彩。
他说不清为什么,但他能感觉到,媳妇跟以前不一样了。
这让他特别高兴,手上那点伤算什么,再挨几刀他也没事儿。
他心下激荡,凑过去想要亲亲苗婉的额头。
苗婉自我感觉对狗子……啊不,是对相公甜言蜜语已经够了,夸太多要蹬鼻子上脸的。
她立马放开手挥了挥,眼神黏在了自己身旁的小团子身上。
哎哟哟,比红彤彤的皮子颜色还要浅的小嘴,几乎粉嫩到透明,还下意识动了几下,看得她心里几乎软成了一滩水。
“相公你起身小心点,别吵醒宝宝,我跟宝宝再睡会儿,你出去记得动作快点,赶紧关门。”
乔瑞臣:“……”
其实苗婉昏迷了也就半盏茶的功夫,因为苗婉生产,大家都没吃午饭。
耿氏见乔瑞臣守着,出来垫口吃的,这会儿还没吃完呢。
见乔瑞臣出来,耿氏立马匆匆放下饭碗,“阿婉醒了?又哭了没?”
她算是看出来了,儿媳妇是个娇气的,特别怕疼。
虽然生的不慢,但生孩子就没有不难受的,又不能喝药,就那么生挺着,估计还要哭。
乔瑞臣摇头:“她说要和宝宝再睡会儿。”
“那你出来干嘛?等我们进去你再出来啊。”耿氏有些不解。
乔瑞臣沉默了下,心情复杂抬起手,“阿婉叫我出来包扎伤口。”
耿氏:“……咳咳,娘这就去给你拿金疮药啊。”
张三壮回来的时候,张屠夫和张大壮才刚杀好一头猪和一头羊,下水还腾腾冒着热气呢。
孙氏眼尖,看见相公,赶紧迎过来,“食肆那边怎么样?你怎么回来了?”
“我再不回来,食肆的调料都要叫客人抢光了,先先给我整口吃的,快要饿死了。”张三壮有气无力地蹲在厨房门口。
“阿达,大哥,你们怎么才杀完啊?”
于氏正好从乔家那边给洗刷干净了回来,闻言笑道:“阿婉生了,生了个六斤沉的女娃,那胎发比你们家卤蛋还浓密,好看的很,咱们都去乔家了,着实没顾得上。”
光看那胎发和皮子就知道,等长大后肯定是个美人,毕竟人家爹娘就都好看。
可惜是个女娃,不过头一个孩子,生个女娃倒也没啥,反正乔家二老看着都很高兴。
张三壮没想那么多,家里女娃子一直不多,在张家,翠丫和巧丫也格外受长辈们喜欢呢。
况且这可是苗婉的孩子,财神爷生的闺女,那能一样吗?
他高兴地站起身,“那可真是太巧了,东家有喜,晚上顺理成章能再做一次烧烤,明天也可以把奶茶给推出来了。”
本来烧烤苗婉定了是一旬做一次,晚上他正愁着不知道该怎么跟客人解释呢。
有这份喜气,大家能多吃上一回,对往后十天半拉月才能吃一回肯定就没那么多抱怨了。
至于奶茶,今天着实没顾得上,还是用先前做好的老酸奶和家里剩下的大麦茶来顶上的,实在是不够人手熬煮。
“就一上午,一头猪一只羊都卖完啦?”张大壮洗干净手上的血腥,擦着额角的汗,纳罕,“不是还从乔家抓了几只公鸡过去吗?”
张三壮抚着有点发皱的袄袍,笑不见眼,“那不是进门就要赠三串吗?本来想着是怕今天太热闹,得有不少人观望,谁知道但凡送了串的,十个有八个会继续点,剩下俩还有一个是想点也没有了的。”
他听苗婉说两文钱的米饭都要送三串肉串的时候,还以为今天怕是要亏本。
毕竟高粱米就算卖出去一麻袋,也赚不回一头羊的钱。
谁知道,送出去的不少,卖出去的更多,连带着水晶玛瑙肉都不够卖。
后面肉串没有了,还有人闻着味儿进来,要点水晶玛瑙肉呢。
想到这儿,他赶紧道:“劳烦大哥你跑一趟,二哥去于家和杨家让人送炭和柴,等他回来就晚了,得赶紧把肉送过去,早些把坛子肉炖上,要不晚上怕是不赶趟。”
张大壮点头应下,休息那么些天,家里现在活儿也没原来多,张大壮早休息过来了。
“那我去换身衣裳,我看你累得够呛,下午我就在食肆帮忙。”
张三壮接过媳妇给下的尕面片,猛往嘴里扒,“好好好,正好人有点不够用,大哥你等我下,我塞两口跟你一起走,叫我坐个车吧,我脚底板快要肿了。”
孙氏去屋里给他拿东西垫,叫过来的骡车也不干净,上头还放着肉,相公那可是新衣裳。
出来她见张三壮狼吞虎咽,有些心疼,“你带着在路上吃,或者去食肆那边吃不行吗?吃慢些,别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