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回来的时候,苗婉根本就没睡,裹着棉被坐在炕桌面前,笔墨纸砚都摆好了,在哪儿咧着嘴舞弄呢。
乔瑞臣哭笑不得上前,“今天发出去那么多银钱,你还这么高兴?”
只要对苗婉稍微熟悉点的人,都明白这小地主的财迷性子了,算着花出去的银子,苗婉肯定是要捂着心窝子吚吚呜呜一会儿的。
乔瑞臣脑子灵,媳妇发完钱他大概就知道发出去了多少。
先不说腊月的工钱,就光说奖金。
二十个孩子就出去了一千二百两,几个长辈近五千两,两个长辈加孙耀祖是近千两。
再加上女工和各家的女眷、聚福食肆和管着地里的仆从们,几千两也是有的。
再说这铜钱换成银子,银子换成金子,都有损耗,怎么也得超过万两白银。
苗婉嘿嘿笑,“共计一万一千二百六十六两!相公你就说,我豪不豪气?!”
她觉得自己没喝多,虽说是烈酒,但不是掺着喝,只一小碗,她这身子还能顶得住,恰到好处的晕乎,让她整个人都有点飘,舒服着呢。
乔瑞臣笑着将她挥舞出来的胳膊塞回被子里,“你当然豪气,不心疼啦?”
“嗐,给老王八我心疼,给自家人我心疼什么呀!”苗婉又伸出胳膊挥了挥,她只穿着里衣,露出细嫩白皙的手腕,还有一小截胳膊。
棉被被打开,她动作幅度不小,连胸前起伏都略显波澜。
看得乔瑞臣眼神发暗,抿唇笑着咬咬后槽牙,将苗婉的胳膊连带着好风光都用棉被裹住。
“真是这样?”他怎么有点不大信呢。
苗婉咧开嘴,又跟耗子一样嘻嘻笑起来,“当然啦,发出去的多,那证明我赚得更多嘛,我恨不能给他们一下子发出去十几二十万两才好呢,那我岂不是最富有的苗世仁了哈哈哈……”
乔瑞臣:“……”没毛病。
苗婉刚才就在算账,虽然发出去一大笔钱,但她还是高兴。
聚福食肆二月里开张,到年底为止净利润就超过了五万两,在西北这种穷地方,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乔盛文都纳罕呢,在京城小一点的酒楼,一年说不准都赚不了这么多。
她特地留出来了五千两准备起客栈,还留了六千多两用来发奖金。
剩下四万两三家按照原先四四二的方式分成,到她手里的银子算上还没花出去的,她五位数的存款都是二字头啦!
而千金楼这边是八月里才开张,一共五个月时间,每个月流水都在两万两左右。
这其中有兀良哈氏的人脉关系,也有定北将军府的纵容和暗示,盈利几乎能达到七成。
但是要分给兀良哈氏四成,剩下的大头全都融了金子给定北将军府送过去,她每个月平均能剩下几百两银子就算是好的。
加起来也快四千两,苗婉一点没留,直接跟聚福食肆的银钱放在一起,给大家当奖金发了出去。
不过也因为每个月都要置换大量金子给定北将军府送过去,巴音和钱庄都不收他们手续费,谁敢在给定北将军的金子上做盘剥呢。
苗婉趁机多换了万两白银的金子,一点手续费都没花,这就算是赚了,嘿嘿……
最主要的是,往后给定北将军府的金子就可以省下来了,她已经准备好了正月里要进献上去的货物,保管叫那陈老贼眉开眼笑。
可这成本还不是她说了算?
苗婉刚才最主要就是在算这其中的差价,不用给金子以后,她至少能留下一半的利润,再有一年,她说不定就六位数存款啦!
她高兴抱着乔瑞臣的脖子,没章法的在他脸上乱亲,“相公娶到我这么一个又聪明又漂亮还能赚钱的媳妇,我好羡慕你!”
乔瑞臣:“……”
她捂着嘴在乔瑞臣身上蹭,夸自己上瘾,“哎呀呀,我怎么就娶不到这么好的媳妇呐?”
乔瑞臣被逗得低低笑出来,见她实在太不老实,直接钻进了被窝里,将人抱紧,由着她亲自己。
两个人靠近后,耳鬓厮磨带来的火气让乔瑞臣深吸了口气,咬上她耳尖,“我是太有福气了,要不,也分给你一点?”
苗婉感觉自己是真聪明,她竟然听出了乔瑞臣话里的深意。
她仰起头推开他,抬着下巴对他挤眉弄眼,“咦~你肯定没想做好事!”
乔瑞臣咬了咬舌尖忍下笑,媳妇大胆,他也大胆了些,“阿婉让吗?”
苗婉想了想,呜呜哇哇扑过去,“不让,乔白劳就得老实嘛,但我可不是好东西,嘿嘿嘿……”
乔瑞臣:“……”
也行吧,总归实惠他是得到。
第二天苗婉起身,中午饭时间都过了。
她捂着脑袋,感觉太阳穴一蹦一蹦的疼。
耿氏端着醒酒汤进来,就见她捂着脑袋在炕沿蹭,笑道:“你不饿啊?快喝点醒酒汤,给你留了那什么汉堡,在灶沿上煨着呢。”
苗婉嘀咕,“我就喝了一碗酒,也没喝醉啊,怎么头这么疼呢?”
耿氏都不想说她,这还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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