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乔瑞臣见苗婉又盯着他愣神,耳根子更红了,无奈出声。
苗婉啊了一声,“粉状当然能做,就是可能没那么快,得多尝试几次才行。”
她从直播app上看过用酸奶怎么做酸奶天然酵母粉的教程。
大概就是酸奶里加面粉和凉白开一次一次的喂养,至于啥时候能用,那个视频里也是用鲜奶一次次尝试才确定是否醒好。
醒好后在通风处晾干碾碎,就是天然的酸奶酵母。
这种酵母还能用来做面包,也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做馒头就不行了。
苗婉感觉不只是是公爹,孩儿他爹也有点东西,这样的乔白劳,值得按照高级主管的待遇提前投资一下呀。
她眼珠子转了转,甜甜冲着乔瑞臣笑,“相公你饿不饿?大壮哥又去抓了鱼,分给咱们家一条,爹腿脚也好的差不多了,你还没尝过我做的麻辣烤鱼呢,我给你做来吃呀!”
耿氏起身,“我帮你杀——”
她话没说完,被乔盛文拉住,“瑞臣你去帮阿婉杀鱼。”
乔瑞臣感觉耳根子温度还有点偏高,顺势点点头,视线瞧着门外,手上却自然扶住了苗婉,一起去厨房。
耿氏将耿婶从厨房喊出来,只留俩人,虽然烟熏火燎的,如今这条件,也没法子讲究花前月下了。
耿氏给了儿子个‘好好表现’的眼神,拉着耿婶出去。
乔瑞臣一直都不是主动跟人搭话的性子,再加上刚才苗婉的话……着实太直白了些。
他顿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怀里的簪子,往怀里掏的时候下意识吸了口气,他在刺杀圣人的刺客面前,都没这么紧张过。
“阿婉,娘说上次我走的太匆忙,扰得你不能好好休息。”他声音温和,尽量把话说的没那么让苗婉害羞,伸手递出簪子。
“若是以后你……还念着我,就看看这只簪子吧,往后我每次回来都给你带首饰。”
苗婉往油锅里下了调料和姜蒜,滋啦啦的麻辣味道在厨房里弥漫,遮住了她一部分情绪。
可这些情绪里没有一分属于害羞,她只是有些不解,她还有几个月就生孩子了,带首饰不会伤到宝宝吗?
再说她对首饰也没啥爱好啊,上辈子赚了好些钱,她一个国际名牌都没记住,就记得什么趴蛋,哭泣,听起来都不咋吉利。
她利用厨房里浓郁的烟火香气遮住自己眼中的嫌弃,也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了些。
“相公啊,好像有诗人说过‘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我要是想你就会瘦,你给我首饰还不如多给我带点好吃的小食回来,我吃胖起来,不就不想你了吗?”
乔瑞臣:“……”诗词听起来意境非常美,但他怎么感觉这理解不大对?
他想了想,还是把从巴音那里得来的银簪子收回去了,“那回头我融了给你买小食。”
苗婉送他个灿烂的笑,“相公对我太好了!”
若是以后记得有什么私房钱尽量都上交,就更好了。
门外偷听的耿氏捂着心窝子,好一会儿缓不过来。
她也曾经是与文采斐然的相公红袖添香,互对诗词的大家闺秀。
听这小两口说话,着实令人窒息。
那酸奶酵母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容易做好,苗婉估算着,做成大概得有个五六天,要尝试不同的配比也差不多。
她跟乔瑞臣商量好,下次沐休让他稍微晚点回来。
这回耿氏再也不觉得儿媳妇是想儿子了,回头她就斩钉截铁跟乔盛文念叨,“耿婶还跟我说阿婉有了女儿家的心思,我瞧着她跟她肚子里那个差不多,还没开窍呢,那天就是馋哭了的,都怪你!”
乔盛文:“……”不是,儿媳妇馋哭,你怪我??
耿氏淡淡睨他一眼,“你年轻时候倒是挺会讨小姑娘欢心的,若不是你把你儿子教成个木头不会哄媳妇,但凡有我闺女一分讨人喜欢,也不可能说出融了簪子去买吃的这种话来。”
乔盛文:“……”好的时候就是你闺女,不好的时候就是我儿子,他宠出来的媳妇,还能怎么办?
其实他想分辨几句,乔瑞臣分明是随了他的武师傅并外祖父,也就是耿氏的亲爹,乔蕊才是他教出来的。
可谁还没几个歪心思的表妹呢。
聪明的老狐狸一听头半句话茬子,就知道啥也不能说,认下就完了。
好在耿氏也就这么念叨几句,她是个疏阔性子,以前后宅也没糟心事,不会钻牛角尖。
念叨完,她就端起绣活笸箩,去儿媳妇屋里做针线活。
即便家里已经不那么紧巴,绣活儿也还能卖些银子,她还没老呢,给家里赚些家用也好,顺便看顾儿媳妇。
过了两天,将掺了面粉和凉白开的酸奶紧紧密封在瓦罐里,算喂养过第二次后,苗婉有些疑惑了。
“这都下旬了,再过十几天三嫂该生了呀,孙师傅怎么还不来?”
这矛盾不解开,难不成闺女生孩子,孙家不打算来人发红鸡蛋吗?
最主要的是,眼瞅着快腊月,那福字猫耳朵还没影儿呢。
巧的是,她刚念叨完,翌日孙老火就跟着张三壮他们摊子一起回来了。
乔盛文知道苗婉一直盼着孙老火呢,听耿叔说了以后,立刻带着家小去了张家。
刚进门他们就听张娘子在问,“亲家公快吃茶,不是说前些日子就要过来吗?”
孙老火也郁闷呢,他也不废话,“是想着中旬来,可我刚跟东家说了,偷方这事儿怎么也是我家婆娘不对,虽然酒楼那卤方也不咋样,也没麻辣串好吃,但人做事儿就得板板正正,我怎么都要来走个亲家,给个交代。
东家当时是应了,谁知第二天天不亮,酒楼就有人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