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琨面色一僵,但随即想起沈颀和他儿子那一通烂账,抱玉怕还是耿耿于怀,不由舒颜展眉,呵呵一笑,“小宝,帮我把抱玉从房里带出来。”
常年在楼中服侍各位主子的小宝低眉顺目地点点头,“是。”
抱玉被从那不见天日的淫乱之所领出后,神色有过一瞬间的恍惚。
在暗不见光的房里,他沉溺着,展现出最放荡的模样。
可如今直视阳光,却让他觉得一切羞耻而不堪。
仿佛从入楼以来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过是场梦。
如今……梦是该醒了吗?
他眨了眨迷蒙的眼,却突然在长廊一角看见了一直静静站着的怀瑾。
那人依旧是熟悉的容色淡雅,只一袭温软长袍便如那春花秋月里不经意的暖意让他湿了眼眶。
“怀瑾……哥哥……”
一声称呼出口,仿佛划过了千言万语涟漪诗行。
他们曾欢爱过,也曾交心过,更曾取暖过。
可如今世事过尽,抱玉反倒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人。
“你回来了。”
怀瑾给小宝塞了一块碎银,示意让他们二人多说说话。
小宝如何不会看眼色?收了银子便立马闭嘴退到一旁。
“怀瑾哥哥……玉儿,很想你。”
抱玉低着头,泪珠在眼眶里转过几转,旋在细密睫毛上终是强忍着没有落下。
怀瑾将他抱入怀中,低声叹了口气,“别哭。我……也想你。”
抱玉失踪的那几日,北琨找他找疯了,他又何尝不是?如鸢问他抱玉去哪儿了,他却一句话也回不上来。
他也焦急。他也心忧。
那孩子如同是污浊深渊里唯一的缥缈之光,让人抓着了便再难放开手。
他一边轻拍着抱玉的背,一边低声安抚。
“我在楼里的期限快到头了。等我过了年限,抱玉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原先他还迷茫着,不知前路也不知退路,如今却都想通了。
去哪都好,种田也好,教书也好,什么荣华什么欲望于他何干?两个清清白白的布衣,一起共看十里桑麻,如今想来才是他最想的未来。
抱玉听着他那话,身子震了震,两只手搭上了肩,却犹犹豫豫的,想推开没推开。
“怀瑾哥哥,玉儿也想跟你走……”他迟疑着,咬上唇,不知该不该说完那剩下一句话。
“可是我和东家还有事情要了断。”
沈颀他是死心了,可是东家……虽说他们之间尽是强迫,但他不得不承认,从一开始,从命运的转轮开启前,他望入眼的第一人便是他。
便是北琨。永远可触而不可及的那人。
他曾因如鸢和东家的欢爱而嫉妒过,也曾因和怀瑾东家的三人行而为难过,可哪怕再如何告诉自己,那人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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