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哥,你不是喜欢靠窗坐单桌吗?咱们还坐原来的位置,或者你跟简洛北换换,坐我前面,多好啊!”张文哲想把乔以西的思想规劝回来,结果遭到简洛北的无情驱赶。
“走开走开!怎么那么没眼色呢?没看见我俩都约好了吗?”
“凭什么?”张文哲不服气地嘟囔,“我乔哥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怎么就不是……”
我一个人的……
骚话到嘴边,简洛北却生生止住,不敢说了,红着耳尖朝张文哲摆手:“反正你别想打他主意,你不是一直想坐我这个位置吗?给你给你。”
“谁想坐你这个破位置!不对,这本来就是我的位置,你才是强插-进我和乔哥的第三者!”
“我第三者?”简洛北直接乐了,“我跟乔以西相亲相爱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乔以西:“……”
张文哲当然知道,人家青梅竹马长大的,可他也想跟乔以西坐一块,两个人就跟小孩子抢玩具似的,也不说多恼怒生气,就你一句我一句地耍着嘴皮子。
乔以西听得题都写不下去,一只手扶着额头不停失笑。
“你俩这咋还争起来了?”谢飞也觉得好笑,他指着挨着过道的桌子,“让乔以西坐这,简洛北坐里面,张文哲你坐过道另一边不就好了?”
“嗯。”乔以西这时也回过头,“我觉得可以。”
简洛北挑着眉梢,看了看乔以西,又看着张文哲:“行吧,真是便宜你了。”
张文哲哼了一声:“把你的东西收拾干净了,别留些垃圾在那还得我收拾。”
简洛北:“啧?说不过就开始言语中伤我了?”
“好了,你俩别斗嘴了。”乔以西无奈地笑,“一会儿老贺该来了。”
话刚说完老贺还真捧着冒着热气的保温杯来了,说完成绩后,让大家都出教室,站在走廊等着,然后让班长张文哲按着考试名单一个个念名字进班选座位。
“乔以西,简洛北……”
“到——”简洛北得意得看了看张文哲,然后大步赶上已经进班的乔以西,十分欢快地搬书挪座位。
真幼稚!
张文哲在心里骂了一声。
因为大名次靠前的同学早就选好了心仪位置,名次稍微靠后的也选好了同桌,所以学生们一个个被叫进班,座位倒也选得很快,最后再由班主任老贺做个简单调整,这位置便可以定下来了。
稍微调整,就是把那种,如果同桌两个人都是上课调皮捣蛋或爱说话的,就给他们分开,又或觉得两个人坐一起因为其它原因不合适的,再调整调整。
老贺在班里转了一圈,分开了一对上课爱说悄悄话的好朋友,然后走到简洛北和乔以西面前。
分班到现在也一年多了,老贺也是第一次见乔以西有同桌,笑了笑:“你俩坐同桌倒是行。”
然后又看着简洛北:“简洛北啊,乔以西的字写得不错,你多跟人家学学,这语文成绩能就考那一点?”
班里的学生听了心想,语文考一百一十多还“一点”?
不过对简洛北来说确实是少,他跟乔以西的总分之差也大都是在语文上。
又变着法子说自己写字丑了,简洛北无奈又尴尬地朝旁边撇去,见乔以西正弯着唇瓣笑自己,虽然嘴角弯起的弧度挺小,还是让他脸红了红。
“乔以西,今后监督简洛北练字的任务可就交给你啦?”
乔以西抿唇一笑,乖顺道:“好的贺老师。”
简洛北:“……”
老贺转身后,左边的张文哲和谢飞也偷偷地笑。
他俩坐了原先简洛北和乔以西的位置,四个人算是又坐到了一起。
老贺走后,周日的晚自习照例是留给大家补全作业和自习的。晏河的教室也有暖气,是与家里的地暖不同的暖气片,但同样让人感觉暖洋洋的。
简洛北在写英语习题,写着写着打起了哈欠。
他一宿没睡,午觉也因为跟岚学姐聊天,忘记睡了,原本因为乔以西的事精神一直蹦着,倒不觉得困,现在虽然什么也还都没解决,但他心里莫名觉得松了一口气,在门窗紧闭、暖气升腾、安安静静的教室,困倦止不住地袭来。
不行了,太困了。
简洛北放下手里的笔,脸贴在桌面上,把手伸到桌下懒懒地碰了碰乔以西的腿。
“怎么了?”乔以西从试题里抬起头。
“乔以西,我好困啊,想睡一会儿。”说着简洛北又打了个哈欠,很快眼角逼出生理性泪水,视线朦胧,更添睡意。
可他还是不太敢睡,怕查课老师或者年级主任突然来八班查课。
乔以西看他实在很困,温声说:“睡吧,我帮你看着。”
简洛北从鼻腔里“嗯”了一声,慵懒至极又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然后闭上眼安心地入睡。
乔以西盯着他乖巧的睡脸笑笑,继续做题。
“乔哥,这道题……”
张文哲捏着试卷转身想问乔以西题,没想到看见简洛北居然趴在桌子睡着了,还以为乔以西不知道,于是指着简洛北提醒道:“乔哥,简洛北睡着啦!”
“嘘……”乔以西指尖抵住薄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他睡吧,他可能昨晚没睡好。”
“哦……”张文哲放轻了声音,指着自己手里的卷子,“这道填空题你写的什么?我能看看你的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