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短信两只爪子颤抖得更厉害了,外面的夜色也越来越浓,这深更半夜的再这么下去,非把我冻成冰山上的那雪莲不可。
为抗击寒冷的侵略,我提着气儿四下里溜达了一圈,撞上了一个值夜班的医务人员。他用无比冷酷的口气问我是不是病人,我说不是,我是病人的家属。他说你不呆在病房里照看病人瞎跑出来干什么,我说实在太冷了能不能借床被子用,他说可以啊三十块钱就可以了,我说好啊三十块钱就三十块钱,只要不让冻成冰块多少钱都行。
我换到了一床被子后,包饺子似的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只露俩小眼睛,贼眉鼠眼地盯着韩苏的病房的方向。一直挨到天明时分。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王冲抖着膀子出来买了次夜宵,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们四目相交,都是一副饥寒交迫的可怜模样。我估计他们在病房里的时光也不是很好打发。
我实在盯不住了。
天亮以后跑到医院附近的一家名为“狗不理”的包子店一通狼吞虎咽。我还以为只有在天津才能吃到这种玩意儿。饱了口福后惜时如金返回医院,我暗暗激励自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天呐,可恶的事情又发生了,韩苏不翼而飞了!
都怪这狗屁的狗不理包子!我不吃它时韩苏还在,我吃了它后韩苏就不在了。望着空空如也的病房,我感觉生活就是一个迷团。
六神无主地四处寻找,所幸医院不大,很快找到了。
因为韩苏的哥们儿们长得实在太有创意了,好认。
我跑到急诊室外,原来韩苏正在做手术。
王冲他们看了看我,翻了翻白眼,好像我是画蛇添足的那足,没一个人主动跟我搭话。
我心想美女我还懒得理你们呢,摆什么臭架子呀,帅哥我又不是没见过,手术我又不是没做过。
我忽然想起很早以前,确实做过一次手术。
那时小小年纪得了阑尾炎还是什么别的病,反正挺严重的,老爸吓坏了,立马把我送进医院。大夫说了一通专业术语什么穿孔、盆位的,反正我也没听懂,就听懂最后他说了三个字,做手术。
做就做呗,咱天不怕地不怕的咱怕什么,就没怎么往心里去。
我被架到了手术台上,老爸安慰我说七星别怕,无非是把肚子划开取出一点东西而已。我听这话差点没吓晕过去,我说这不是手术吗,老爸说是手术啊,我说手术为什么不破手反要破肚子呢?老爸愣愣的回答不上来。
后来来了很多大夫,衣服白白的,手上都戴了胶皮手套,他们先是给我打手势,意思是让我闭嘴,接着给我打了一支麻醉针,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后已躺在病床上,也不感到疼,就是肚皮上被缝了很多针,感觉自己得到了一次重生。
韩苏被大夫们推出来,这场手术足足进行了三个小时,虽然我和王冲他们都等得极不耐烦,但没一个人有所抱怨。即使有,也没一个胆敢讲出来。我们只是静静地等,希望等出一个好结果。
手术结束后,主刀大夫摘下口罩,摇头耸肩:“我们已经尽力了。”
这话犹如当头棒喝,电影或小说里手术失败时都是这么说的,这意味着病人已经快要挂掉了吗?
“不!”
我冲上去揪住那大夫的衣领带着哭腔说:“大叔,求您了,请您一定要把他治好,一定要治好,他不能死,不能死啊。”
“死不了的!谁说他要死了!”大夫被我扯得躁了,用力地把我推开,“这谁呀,这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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