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实在无法想象,那无意的一拍,竟然把他拍成这副半死不活的衰样。大慈大悲的上帝呀,佛祖啊,真主安拉哟,你们原谅我吧,我发誓真不是成心的,我当时没有一丝要拿他开涮的意思,就是一时昏了头想给他点不一样的感觉……
我好悔,不该那么莽撞,我虔诚为北斗祈祷,愿他平安无恙。
北斗的病事我没有跟其它人说,除了那天酒场上的几个北斗的朋友。但是我不能保证北斗的朋友们会不会互相传播,把事情夸大到不可收拾。
其间,我一直照料着他,不敢离开一步。
我打电话向朋友们借钱,只说要急用不借的话天天敲你家窗户,朋友们抹不开面子,有几个还是相当有交情的,二话不说把钱借给了我。
我记得我把电话打给楚楚的时候,楚楚先是关心我有没有事,当我回答我全全乎乎一根头发都没少的时候,楚楚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狗血喷头数落了我一顿,说我没轻没重做事冲动什么的,我不敢表示出反抗的情绪。
我觉得是我的错,无论她说什么,我都承认是我不好。
当然,楚楚是最了解我的,她并没盘根问底,最后只说了句七星你就能耐吧,便问我要了卡号往里面打了一千块钱。
我把所有钱都用在了北斗的治病上,他要住院,处处用得着钱,交不起各种杂乱的医药费的话,号称救死扶伤的那帮人会毫不犹豫地将我们扫地出门。
我确信我是一个十足的愣头青,对于照顾北斗的饮食起居吃喝拉撒,真的是手忙脚乱、捉襟见肘。而且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我从来没有这样全身心地投入到伺候别人的事情当中,我把它当做一件神圣而光荣的使命来完成,付出了一个女孩子能够付出的最大力量。
北斗出院的时候,依然没有完全康复,只是因为没有足够的钱。我把能借到的钱全借了,老娘已经欠下一屁股的债了,可医院还是狮子大开口,要这钱要那钱。
没辙,我只好带着北斗撤了,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么。
北斗在大学城附近有租赁的房子,是个一室一厅,还有一间小小的厨房,我想它的女主人如果是我的话,我对做饭可不大感兴趣,虽然黄金定律上说想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先学会留住他的胃……
在北斗的指引下,我跟他来到了这处居所。
北斗的房间特凌乱,弄得跟狗窝似的,衣物东一件西一件,课本、报纸、磁带尸体似的到处乱放着,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多半都生了铁锈,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霉味,真是很难想象他呆在这样的环境里是如何强忍着生存下去的。
若换成了我,不憋闷得自杀才怪。
他尴尬地表示:“不知道你会来,没来不及打扫,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我冲他一笑,“和我意料中的差不多。”
“意料之中?”
“男人嘛,尤其是独处的男人,有几个在乎卫生的?王宝强说过,房间整洁没异味,不是伪娘就是gai。所以起码可以断定,你的性取向没有问题。”
“说哪儿去啦,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
“非也非也,”我打断他,“是五到六尺!你没那么高个头。”
“我……算了,我说不过你,不过我想了一下,那天不该冲你发火,更不该动手打你,对不起啊。”
北斗主动道歉了,我也不好意思再纠缠,就说:“啥也不说了,你都已经原谅我了,我还能不原谅你吗,这事过去了,谁也不要提了!”
我以行动表示我的态度,我先把北斗的板床简单收拾了一下,让北斗躺下休息,接着展开了一次清仓大处理,用不着的东西统统扔掉,看着碍眼的也一起扔掉,我这边扔着,北斗那边哀求着,我的运动鞋哎,我的保暖衣哎,我的充电器哎……
等我把屋里的地板全方位拖了一遍后,再一口气跑到外面买了很多的熟食,用饭盒一盒盒摆开,我叫北斗下床吃饭。这混小子也不客气,晃悠着身子就扑在了众多美味上,哪有一点病患者风度?
我还给北斗从巷口的药房里买了很多疗程的药品,我没有告诉他我的这些钱的来之不易,是我变买了自行车、随身听、旧衣服,以及收藏了很多年的邮票和伟人头像换来的,这些东西对我来说虽然重要,可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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