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这种气头上,中逸大可不那麽安分的配合他们,或许这样一来他还可以因为他的虚弱,换少一点的折磨。但中逸无奈,他须要一些体力,至少要有足以抱起乐乐的体力,乐乐总会趁他两不在时,三不五时的撒娇发痴的缠著自己要抱,他不想作一个抱不动儿子的爸爸,所以这口气,还是要忍下……。
好不容易打完了针,殷健南重新帮中逸的脖子上药,虽然项圈已解到最松了,但那种奴隶式的屈辱仍在,上药的过程中,中逸怒瞪著他,但殷健南则恍若未觉的继续,还恶作剧的碰他如珍珠般的细小喉结,感受他生命的律动,邵烨冷冷的看他的毛手在中逸弧度姣好的颈项上滑动,冷冷的未发一言……。
一切任他们摆弄好了之後,中逸喘息甫定,药也擦了,针也打了,牛奶也不用喝了,……看到眼前这两个人越看越火,於是转身离开餐桌,眼不见为净,但可悲的是,他又能走到哪里去?途经卧房的时候中逸触痛了一下,房间当然不能进去,不消说,一进去又会被两人按到床里干了,以爱的之名进行强暴之实,难道我就那麽卑微、那麽贱,天生就是给男人干的?……是的!殷健南说的对,他可以随便对我怎样,我根本无法反抗;是的!邵烨说的对,我的屁股就是要给他干的,……这种生活不知不觉过了六年了,都已经习惯了,现在才介意他们这种说话,会不会嫌慢了?我要面子干蔴?事实就是这样啊……。
身体虚弱,加上心情的悲怆,中逸从餐厅经过卧室走到客厅,都会带喘,邵烨和殷健南两人担心的跟在他背後,亦步亦趋。
走到客厅,中逸小心的坐上沙发,心中悲苦已极,又无处发泄,无视两人似的,自顾自的扯起长发来,到最後,还是只能找自己出气……。
中逸的长发极美,墨黟黟的如乌云掩月,唯一之单纯而沉默的黑,发丝飘逸如风透帘後,尾梢之活如飞瀑如流泉,随著他的步履轻款,侧低俯仰俱是风流,扬垂托绾无不动人,饶是发质还粗细合度,一如上等绸缎的质地,触手处是极柔致的绵绵触感,像阵阵微波滑过心田里去,激起微漪,人家说:「鬒发如云,不屑髢也。」大概指著此意。
但这一头美丽的长发,此刻正被狠心的主人毫不顾惜的扯著它,生狠狠的要把它扯断,殷健南看著心中大急,赶紧把中逸的手抱住:「不要再扯了,这些头发是我的,我不允许你扯坏它。」
「滚!头发长在我身上,我偏要扯,关你什麽事?……」中逸悲苦气急,头发也是他的吗?这个世界到底还有什麽东西留下来给我?
「你再说、你再说…你相不相信我把你的手绑起来,看你还能逞强到哪里去?」个性一向飙张的殷健南,看到中逸毫不把自己对他的珍惜看作一回事,语气也跟著硬起来……其实,这才是他,野妄不羁的他全身流著疯狂的血液──谁知,像他这种目中无人的狂人,一旦陷入爱情的网罗里,竟彷佛坠落九丈深渊般,无法脱身、越陷越下去,他的爱得不到中逸的一丝回应,他的心早就输了,但他却更爱中逸,爱到入骨,连他脚上一片脚指甲都爱,爱到偏执!
「要绑你绑啊!最好先把我绑成粽子再吊起来,这样就更方便让你为所欲为了!」中逸奋力的想推开他,但中逸的气力本就不大,注射营养针後的肌肉更是酸疼无力,万万无法撼动他分毫,只是更气急败坏,只是更口不择言。殷健南看中逸这样也不舍得再为难他,无奈的宽松了手,在旁边紧盯著,怕他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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