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晏礼这么说,贺一廷的心才稍稍安稳了些,有具体时间就有保障,他对身后的贺然道:“那咱们先回去吧。”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贺然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贺一廷的话只是随意嗯了一声,机械般地跟在贺一廷后面。
贺一廷带着贺然离开后,陈晏礼就坐在干净的椅子上,看着傅景韫忙前忙后。
坐不住了想站起来去帮着打扫,却又被傅景韫按着坐回到椅子上。
“我来就好,你坐着,别乱动。”
“你是打定主意要把我养废?”
傅景韫坦然承认了:“有这个想法。”
陈晏礼眼睛蕴着笑意,道:“行,我坐着,你收拾。”
简单地除了一下尘,趁着有太阳,傅景韫把被子也抱出去晒了晒。
累了大半天,幸亏来的时候有带些吃的,不然真得饿死在山里了。
陈晏礼微微踮起脚替傅景韫擦着汗,道:“今天很累了,先休息一下,明天我再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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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韫嗯了一声,没什么意见,去哪里无所谓,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去。
晚上,两人在竹板上铺了褥子,躺在小院里面看星星,看着看着傅景韫就不老实了。
山里蚊虫多,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叮得发痒。
傅景韫借着替陈晏礼解痒的借口,双手几欲游走他的全身。
夜风清凉,山野中只有蝉鸣入耳,呼吸声也显得浓重起来。
“手臂,没有大动作就不疼?是吗?”傅景韫在他耳边低语,带着浅浅的热意。
“嗯,动作轻点,幅度小点,就没问题……”
……
次日清晨,陈晏礼一醒,傅景韫就端来了清水,给他洗漱用。
简单洗漱后,陈晏礼带着傅景韫往那处神秘地方去了。
穿过一片浓郁的树林,不见天日,视野终于开阔了几分。
一片空地上,一棵参天大树拔地而起,不同于其他翠绿的树叶,在此刻的夏季,它的叶子是发粉的,就像初始的爱情一般,是纯粹的美好。
陈晏礼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来两把刻刀,两个小木牌,递给傅景韫一份。
“这是棵灵树,据说刻上对方的名字,再一同挂起来,就能到天荒地老。”
傅景韫没说扫兴的话,拿着刻刀,盘腿坐在地上,刻了起来。
陈晏礼的左手不太方便,以至于刻出来的字迹有点潦草,甚至有不少歪斜的划痕,远不比傅景韫的精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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