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
都怪自己,怎么就睡过去了。
陆景行挂了电话就去了实验楼,熟门熟路地到了老地方,摁了门铃。
等了五六分钟,才有人路过,问他找谁,然后让他稍等,进去叫人了。
一会儿的功夫,那同学又回来:“沈念溪现在没空见你,她忙着呢,你有什么事,我帮你转达。”
陆景行昨天已经懊恼了一下午,然后又折腾了一晚上,对她是既心疼又放心不下,多种情愫绕在心头,还莫名有了点怒意:“让她出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
“抱歉啊,”同学似乎有点怕陆景行,脑袋还往后缩了缩:“她说走不开那就肯定是走不开的,你有什么急事?我给你转达是一样的。”
陆景行气得转身就走,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
真是……
要气死他。
怎么,她这是打算以后都不见他了吗?
她是不是以为能在里面躲一辈子?
把他惹急了,他能把实验室拆了信不信!
他胸腔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烧,怒意从胸口开始蔓延,很快窜遍全身,让他有种想把沈念溪压在床上狠狠欺负的冲动——上什么学,搞什么科研,他就该把人禁锢在家里,哪里都去不了,时时刻刻都和他在一起……
等陆景行上了车,冷静下来,长出一口气,顿时觉得之前二十几年的冷静自持真是都喂了狗了,什么事情,但凡牵扯到沈念溪,他好像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把沈念溪禁锢起来,什么都不做,就在家里相夫教子——先不说沈念溪会是什么反应,就是他,也舍不得看她被埋没,毕竟,他的小娇妻,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啊。
所以,她的努力,她的坚持,她的勤奋,才更难能可贵。
也因为这个,他更欣赏她,爱慕她,珍惜她,不是吗?
她忙碌辛苦的时候,不是应该照顾她体贴她安慰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