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是因为老头的掺和吗?”程景望说,“我以为,你们经历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终于能成了。”
周连勋哼笑:“你想多了,怎么你们一个一个的都这样说啊?我感觉他现在也没有这种心思了,最近找我也只是谈小说的事......”
程景望问:“是你只跟他谈小说的事,还是他找你只谈小说的事?”
周连勋被问住了,其实是他只跟程易璘谈小说的事。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脸越来越热,他把酒杯抵到脸侧,试探用冰冷的玻璃杯壁来降温。
他的目光失了焦,喃喃说:“有什么区别吗?说什么把主动权交到我手上的鬼话,可他从来都没有坚定地选择我......”
李安洲疑惑:“听说他都跟老程总闹翻了,这......都不算坚定地选择你吗?”
“算什么算?”周连勋说,“他......他现在都不提那些事了?”
程景望抓住了重点:“你想让他主动开口?”
李安洲听懂了:“小周总,你想让他开口,然后他又说把主动权交给你......你俩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了这几个月?”
“几个月又怎么了?”周连勋满脸通红,把心中的不快说了出来,“我当年找了他那么久,他都不肯见我,我熬他几个月又怎么了?”
李安洲:“嗯.......”
程景望说:“当年,他没有办法见你。”
周连勋问:“怎么没办法了?说是程老爷子阻止他不让他见我,但他难道是腿断了吗?”
程景望:“差不多吧,当年老头直接把他送进了国外治疗同性恋的精神病院。”
“什么?”
周连勋很意外,他以为程易璘说的老程总阻止他来见他,顶多是找人看着。
从来没想过是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他对这种“治疗”同性恋的精神病院有所耳闻,大部分都是用电击等非人的手段先从生理上摧毁患者的意识,强制让人妥协。
有些承受能力弱的人,进去没“治疗”几次就疯了,程易璘居然被关了一个月?
怪不得程易璘突然变得怕黑,肯定是那时候留下的心理阴影。
程景望继续说:“你应该也听说过,那种医院折磨人的手段多得是,他们会使用各种办法逼你妥协,逼你承认你是错的,然后向你灌输他们所谓的正确的思想......”
周连勋难以置信:“怎么会?程老爷子怎么会这么狠心,他明明最喜欢程易璘这个孙子了......”
“可能是病急乱投医,”程景望顿了顿,“老头喜欢的是听话的循规蹈矩的程易璘,而不是的叛逆的喜欢同性的程易璘。”
周连勋说不出话来了,难以想象程易璘在那个精神病院里承受了多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