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正静静地躺在里面。
“你想多了,我才没看,我只是扔之前检查了一下信的内容而已。”
一听这话,程易璘泄了气,神情带着些委屈:“景望说,你把我的信给扔了。我就趁爷爷睡着了,来找你一趟,当面跟你说。”
周连勋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程易璘说:“当年的事是我不对,责任在我,你能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吗?”
程易璘的话说得很诚恳,但在周连勋听来,却有点刺耳——
早干嘛去了?
现在才来说什么补偿,莫名其妙。
“怎么?在国外待了几年改信教了,当什么圣父?有病就去治,别一天天妄想自己是什么救世主,”周连勋说,“我过得很好,根本不需要你补什么偿。”
程易璘的唇抿着,没有说话,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周连勋有点心累。
三番四次,好说歹说,这家伙跟个木头似的,就是不听,还要缠着他。
他被磨得没脾气了:“程大少爷,算我求你了,你要是闲得无聊找消遣,你换个人吧,别再缠着我了......”
“换不了,你是你,别人是别人,”程易璘说话的语气很认真,“而且别人也没跟我发生过关......唔......”
“你闭嘴!”
没想到姓程的会说这种话,周连勋吓得直接打断,甚至一把捂住了那口无遮拦的嘴。
这要是被连峻听到了还得了?指不定要怎么开玩笑了。
他左顾右盼,确定周围没人才放下了心:“你有病吧!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你不是说当年的事是个错误吗,自己又来提?”
程易璘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直到手心被呼出的气浸染得湿热湿热的,周连勋才后知后觉,咻的一下收回了手。
他不自然地握了握拳。
程易璘说:“小勋,我想明白了,对于曾经犯下的错误不能逃避,要去面对。”
这算狗屁想明白?
归根结底,当年的事在这家伙眼里还是个错误,他可没那闲情逸致陪恐同直男面对什么“错误”。
周连勋的不高兴明晃晃地写上了脸:“你只是想让你自己心里好受一点吧,我的态度也很明确——我不想看见你这个臭直男加清朝僵尸在我眼前晃。”
“小勋......”
“别这样叫我,”周连勋打断他,“话说完了就滚吧,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