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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珞妈妈走丢的时候,部落里的成年兽人在干什么呢?
答案是——安慰哭唧唧的小虎崽们!
刚开始他们以为是小虎崽终于将白珞惹得生气了,并未放在心上,但是到了中午时白珞还没回来他们才发现,白珞已经不再部落领地范围里面终于开始慌了。
慌起来之后禀报给黑烜,得来的答案却是。
“珞儿吗?”
“他在部落后山并没有危险,就是迷了路。”
最后黑烜大手一挥:就当训练幼崽,让他自己找回部落的路吧。
可以说十分铁面无私了。
于是众兽人一边顶着黑烜的命令,一边还要安慰小虎崽,表明自己真的不是不把白珞妈妈放在心上,而是白珞妈妈确实没有危险。
只是,他路痴。
但是小虎崽不听不听,他们就觉得白珞妈妈走丢了,会和上一次一样好几天才回来。
最后还是安以时带着小红啾去找白珞妈妈。
小红啾出现的突然,但是众兽人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那么小一只团子,不能说杀伤力能有多大,只能说基本等于零吧。
是那种飞到兽人面前他们都不会看一眼的“食物”
只是这食物分外亲近安以时。
成年兽人盲猜这团子是某不知名鸟类,能长很大一只那种。
养来做储备粮刚刚好。
小·储备粮·红啾尚还不知道自己从食物变化成了储备粮,站在小虎崽头顶接受小虎崽的投喂。
意气风发的红色小团子支使着小虎崽端茶倒水切开肉块,忙上忙下,最后吃的肚皮圆滚,躺在小虎崽头顶吸猫猫。
小尖嘴埋进小虎崽的毛毛里面吸一口,再吸一口。
斯哈斯哈,小虎崽真好吸,又香又软。
小红啾大逆不道的想,这毛毛可比主人的顺滑多了!
圆滚滚的红色团子躺在小虎崽头上翅膀揉肚肚,小虎崽窝在白珞妈妈身上要白珞妈妈亲亲,然后再给白珞妈妈亲亲,几只小团子闹腾着要和白珞妈妈一起睡。
彼时他们正在白珞妈妈的房间里。
白色的毛绒团子还够不到石床,委屈巴巴的对白珞伸出爪爪。
“嗷...”上不去。
白珞连忙将小团子叼上床。
火红团子从小虎崽头顶顺着他的背部滚了下来,满脸茫然的趴在地上。
“啾?”
被白珞用爪爪捧起来放在了石床边上。
幼年虎崽身形没有白珞一半大,占位并不多,团成一团窝在白珞身边,暖呼呼的小团子睡的正熟。
小红啾跟着凑热闹,学着小团将自己团成一团,也跟着睡在了白珞的头顶。
以前说讨厌白珞的火红团子是谁呢?反正不是他小红啾!
幼崽入眠快,睡渐熟还打起了小呼噜,小红啾跟在睡梦中啾啾叫,像是梦呓一般。
白珞却是睡不着。
每当想到安以时和黑皮雌性携手走着,笑颜如花的模样,就觉得心中憋闷...又委屈。
像是在讽刺他自作多情一般。
对方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不过是自己在脑中空想着对方爱惨了自己的戏码。
终究是他自作多情。
超大只的小奶虎爪爪抱着自己的尾巴缩成一团,委屈的想着。
...
月黑风高。
白色小毛绒团子又又又半夜出门...起夜了。
乌云密布,将月亮遮掩在云间,耳边是窸窸窣窣的虫鸣,如同奏乐一般,高低起伏有序。
部落里面有固定的起夜场所,只是距离白珞所在的居所有点远了,因为太过着急哒哒的跑过去,到门口时又被脚下石子一绊。
白色的团子不受控制的滚了进去。
“嗤”的一声闷响。
月亮从乌云中探出头来,一缕月光照在大地上,像是在记录一只白团子因为急于起夜,结果将自己半截身子都滚进了坑里场景。
是无尽的嘲讽。
于是,本来心情就不美妙的小团子,直接带着一身异味瘫在了地上。
.....好过分。
独自将身子拾缀干净,嗅嗅爪爪,闻到的还是令人作呕的异味。
幸而滚进去的只是下半截身子,而自己又因为怕吵到兽人而缩小了身形,所以并没有将坑中异物溅到其余部位。
白色的软糯团子这般安慰自己,内心却愈发难过。
心脏砰砰跳动着,又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一般,紧巴巴的皱在一起,连带着跳动声也不再热烈。
风吹动草木,“哗”的一声,只见一只小团子跳进了湖中。
白珞惧水,但是并不是不会洑水。
洑水是白虎的本能,所以白色团子一进入水中便浮了起来,毛茸茸的小脑袋被水浇的湿透,闭上眼睛在水中划拉。
', ' ')('洗澡澡,洗身子。
湖是一片废弃湖,因为距离部落中心太远,水又引不进去,所以白珞在里面洗澡澡并无任何负担。
心中还是难受的,但是再难受异味还是要去除的。
白色的小团子在内心下定决心。
下次,下次看见渣雌性,他再看他一眼,他就不信姓白!
乌云散去,月光普照大地。
于是也映出了水中人影。
纤细美背被披散的青丝遮挡着,显出若隐若现的美感,漂浮在水面的青丝随着湖中人的动作左右晃动,带起一阵轻微水声。
他将一捧清水鞠起,浇至身上,清水顺着男人滢白的身子滑落下来,又融入湖中。
在不甚明亮的月光中,美人的身子透着剔透的白,纤细又不失力量感,薄薄的一层肌肉覆盖其上,为人增添了力量感与美感。
清冽的水浇至肩头,本是寒冬,他的动作却优雅得体,连身子都没打一个颤。
连月光都眷顾美人,自探出头之后便再未隐去。
从听到“扑通”一声声响时安以时就觉得不对劲,闻到一股恶臭之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湖水,再也不是以前的湖水了,它,脏了。
至于是个什么样的脏法咱也不明白,但是,跑上岸是必须跑上岸的。
是哗哗水声。
间或带有粗喘,像是动物的咆哮。
这...
安以时看向池中,目光所及之处,便是一只白色的小小毛绒团子在水中挣扎的模样。
却不出声,四肢抖动的厉害。
这是溺水的小虎崽吗?
安以时脑子一热,想都没想,又跳下水中,将在湖中挣扎的小团子一把揽住,举高至肩头抱上了岸。
却见那只白色团子全身都湿哒哒的,毛毛覆盖在身上,在刺骨的寒风中冻得身子都发抖。
这是什么小可怜!
赶紧用内力将自己的身子捂热,把白色的小团子搂进怀中,衣服布料裹住小奶虎的小身子,露出小鼻子,手轻柔的拍打着对方的小身子,试图将它呛进口中的水抖出来。
虽然小团子挣扎时并没有张嘴,但是难以确保之前没有。
白珞在雌性的怀里迷惘的睁开眼。
目光所及是安以时温柔的目光,带着急切的探视,只感觉那人怀里自带一股花香,暖烘烘的炙烤着他的身子。
暴露在外的爪爪也被他握入手中。
....
他在,干什么?
寒风刮过,猝不及防的,天上飘下了细细密密的雪花。
如同飘舞着的洁白精灵一般,调皮的落入草地,湖泊,以及抱着自己的人身上。
仿佛为对方披上了一层轻纱,神色越发显得温柔。
怀中小奶虎的爪爪实在太过柔软,忍不住低头一嗅。
鼻尖轻轻碰上小奶虎粉嫩的爪爪,却闻到一股异味。
......呕。
这是,这是什么气味?
怎么和泡进了shi一样!臭的让人心都发慌!
想起之前那股恶臭,安以时抱着小奶虎的手都发抖。
美人的头发湿漉漉的,被细雪覆盖着,又被冷空气一吹,微微结霜,喉结滚动,脑中做出大胆猜想。
低下头,在小奶虎身上狂吸。
……呕!!!!!
是了!难怪他感觉自己怀中的团子味道那般奇怪!原来那股恶臭就是从它身上传出来的!
那时小团子还在水中挣扎,其实,其实只是因为……因为,身上沾染了什么吧?
就比如,……黄褐色的,或是黏糊糊,或是硬如石块,但都因为冬季而被冻得坚硬的,食物在肠道消化之后才会产出的某不知名物质。
……这般不文雅的字眼,怎么能从他的脑海中蹦出来!
怀中团子味道实在过于冲鼻,即使安以时的鼻子被寒冬的风冻得不甚敏感,也能清楚的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
等等?那岂不是说,自己用泡了shi的水洗了澡?!
寒风凛冽,细雪卷席着身边草木。
窸窸窣窣的虫鸣因为细雪而乍然隐去声响。
白色团子乖顺的躺在自己怀中,身子还在微微打着颤。
于是安以时看他的目光更是柔和。
用沾染了那种东西洗澡又能怎么样,怀中的小可怜可是因此跳入水中清洗自己的身体啊。
怜爱的摸上小奶虎的头,眼中怜爱之意仿佛要将白珞溺死在其中。
他这是什么意思?可怜自己吗?
伤透了心的小奶虎本来就极度委屈,强忍着不掉眼泪,却在发现那人怜爱的看着自己时,呜咽着哭了出来。
小小的一只团子窝在对方怀里,浅金的眸子蔓延上水汽,最后凝成实质,啪嗒啪嗒的顺着脸脸滑落下来。
……呜。
', ' ')('渣雌性,这时候才来安慰他有什么用。
明明,明明都有别人,还有那么多小可爱了,干嘛还要来招惹他。
就算他好骗也不能这么过分呀。
小奶虎哭的无声,打着细弱的嗝,小爪爪揪着安以时的衣物,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对方的胸口。
毛绒团子自以为小心翼翼的动作,强装掩盖自己的脆弱,却不料抱着他的人在他眸中水汽蔓延时便敏感的觉察到了一切。
温凉的手轻点了一下对方的小脑袋,而后踏着风雪回了居所。
长发的微风中飘拂,感受到怀中的团子渐渐止住了颤抖,睫毛微微阖下来,遮住了眸中神色。
从空间戒指里掏出对宠物无害的空气清新剂,喷洒在熟睡的团子身上,自己则终于不再犯懒,烧了一浴桶的热水再次清洗自己的身子。
身上异味并不重,怀中的团子将自己清洗的干净,只是那时异味还未散开所以显得有些恶臭,实际却还是可以忍受的。
喷上空气清新剂的团子身子香香软软又小小个的,奶呼呼的趴睡在被窝里看起来属实可爱,忍不住勾起对方的爪爪。
撩拨一下。
毛绒团子翻了个身,安以时屏住呼吸,睫毛轻颤,看着睡梦中的小奶虎抱着自己的尾巴,舔舔。
……好可爱!
长发美人跪坐在床边,半边衣物都掉落了下来,露出圆滑的肩头,青丝因为热水浸泡而解冻,又变成湿哒哒的状态,浸湿了美人的衣物,将衣物染的透明,薄薄的布料紧贴着腰身隐约可见形状优美的人鱼线。
和挺翘的臀。
而他却不自知,自顾自的吸猫猫吸得快乐。
因为泡入湖水中而冻得身子打颤的小奶虎在安以时的被窝睡的正香,奶呼呼一只小团子在睡梦中不自觉的向身边的热源靠近,最后整只团子都陷入了安以时的怀中。
爪在安以时的胸部踩奶。
软乎乎的小爪爪被清新剂一喷便变成了香香的小jiojio,柔软的肉垫不小心蹭在安以时的乳首,似是不明白自己踩上了什么,复又碰了几下,最后嫌弃的转移阵地。
不够软...他是不会踩的!
小奶虎在睡梦中的举动无心,安以时却紧张兮兮的盯着小奶虎,白色的小奶团子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奶味,像极了之前他捡回去的小奶虎。
连眸子也是浅金的,爪爪还这么软。
他这般想着,忍不住底下头,凑上去亲亲小奶虎的脸脸。
呼....真软啊。
这般想着,还想低下头再吸一口,却不料怀中小奶虎身子逐渐变热,不消一时,便成了兽人形态。
白色的小尖耳朵软乎乎的垂下来,身子柔若无骨一般贴在安以时怀中。
看着不过十二三的幼童软乎乎的爪爪变成了白嫩的手手,指尖捻着安以时的乳首,下巴搁在安以时的颈窝,小尖耳朵蹭过安以时的唇...一呼一吸间温热的气体软乎乎的喷撒在安以时的颈窝,挠的他心头痒痒的。
幼童身形纤细,身子却暖呼呼的,上半截手臂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绒毛,搂着安以时的一只手臂,而安以时的另一手原本是护在小虎崽身侧的,这时却变成了搂住了他的腰肢。
幼童的腰肢纤细,又带着灼灼热度,烫的安以时心间都发疼。
微微垂下眸,看清了怀中幼童的长相。
清纯而又艳丽的美人脸,五官精致深刻,因为睡的正熟,粉嫩的唇微张着,仿佛等人来采撷。
幼童长相艳丽却清纯,眼角微微翘起,浓密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在他的脸颊上投出一道阴影。
鼻尖蹭在安以时的锁骨,偶尔轻哼一声。
这是一张精致的美人脸,美的艳而不俗,不是现下流行的大众美人,而是更为精巧的,独树一帜的美貌。
直击人心。
居所里面光线昏暗,安以时却清楚的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和自己捡到的小奶虎一模一样。
这可不就是他家小奶虎。
他对小奶虎的兽人形印象实在深刻,也导致了现在看见小奶虎就忍不住支楞起来。
带了色欲的幼崽是那般诱人,以至于本不该喜欢男性,更不可能喜欢幼童的安以时,抱着怀中的幼崽,轻呼出一口气。
....好不容易静下心来,怀中的幼崽却轻哼着在他怀中蹭来蹭去,婉转的腔调似是喘息一般。
于是在连月光也眷顾不到的角落里,合着耳边断断续续又嘶哑的虫鸣声中,安以时终究没能忍住诱惑,微低下头,柔软的唇印在对方软乎乎的脸颊上面。
幼童的脸颊柔软,带了点婴儿肥,吻上去触感极好,安以时难得的对着怀中的幼童失了方寸。
心脏咚咚跳动着,热烈又恼人。
小虫儿还扯着声儿窸窸窣窣叫着,安以时只觉得自己如同泡在了温热的岩浆里面一般,全身都燥热。
抱着怀中人的动作越发轻柔,如同守
', ' ')('护宝藏的巨龙。
他是那般珍惜怀中的人儿,以至于刚刚升起的,亵渎人儿的想法全部被热烈跳动着的心脏一举淹没。
...这是,绝世珍宝。
灼热的爱意来的猝不及防,风雪交杂的夜晚,连呼吸声都显得那般温润湿热,怀中幼童的呼吸有序,带动着温热的气息,一同浇在安以时的心头。
两具温热的身子煨贴在一起,安以时满眼灼热爱意无处安放,手上轻搂着幼童的腰肢。
怀中的人娇小又软甜,熟睡之间偶在安以时怀中蹭了十几个回合,他的举动无心,安以时却憋得难受。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怀中这只尚未成年的幼崽动了心。
……河蟹内容……
小虎崽因为太过劳累而蜷在被窝里,脑子浩混混沌沌又时而清明。
最后一闪而过的念头便是这人,这人怎么这般厚颜。
小奶虎那么可爱,怎么能玩弄小奶虎呢?
完事时已至天明,,昏暗的居所里钻进几道暖光,迫不及待的攀爬上了石床上熟睡的幼崽身上。
暖光为幼崽覆盖了一层铠甲,保驾护航。
如同柳絮纷飞般的细雪降落的架势逐渐变大,寒冷冬季里的第一场雪只消一夜便将整个部落都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
太阳东升,金色的暖光铺洒在皑皑白雪之上,自顾自的为素净的雪装点一丝颜色,却未曾料想他这般行径只能让白雪融化于草木之上。
于是白雪也被炙烤的滋滋叫着融化成冬水,又被寒风席卷,凝结成冰,要坠不坠的半挂在草木之上,被白色的小虎崽舔吃进去。
因为初雪而骤降的气温并未让小崽子们消停,反而一个个撒着欢在雪地上跑跑跳跳,不小心被掩埋在白雪里的石子绊倒,卷成一团咕噜噜的顺着滑坡滚到了另一只团子身上。
白色小团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最后跟着一起卷了进去,好不容易停下,却是两只小团子都裹在了雪里,变成了一只大雪团子。
白珞将雪扒开,却见两只团子凑在一起相互取暖。
见雪被敲开又对白珞伸爪爪,扭着肥嘟嘟的身子撒娇。
“白珞妈妈,抱抱!”
白珞一次抱两,又是喜当妈。
小崽子们素来调皮,因为降雪训练场地都被冰雪覆盖,小崽子们难得偷闲,滚在雪地里撒泼,带着自家阿姆和阿爹出来玩雪。
天气严寒,成年兽人在降雪季并不出门狩猎,于是也难得一家团聚。
自带毛绒大衣的大团子虽然早已看习惯了雪,但是被小团子们感染了,甚至一起玩起来雪仗。
众所周知大团子们都是兽人形态的,团起一个雪球毫不留情的往小团子身上砸,砸中一只小团子乐的哈哈笑,又被另一只小团子来了个虎尾扫雪盖了一身的白雪。
最后大团子们也变回原形,仗着自己比小团子们大了好几倍,嗷呜一声,扑倒自家小团子,往他爪爪里塞雪!
最后一大一小幼稚的打起了架,不分上下,你咬我耳朵我拽你尾巴,最后冻得瑟瑟发抖去和边上看戏的雌性哭唧唧。
小团子:呜呜,阿爹好过分,他居然咬人家爪爪!
大团子:你还咬我尾巴呢我不也没哭....
然后被雌性瞪了一眼就怂了,抱着小团子哄,变成兽人形态给小团子骑高高。
安以时裹着厚厚的狼毛大衣坐在一旁看热闹,看着黑茶也变成兽形和小团子们玩闹,小红啾也被白色的小毛绒团子捉去一起玩耍,因为对方太过小巧一只所以小团子们玩起来束手束脚的,最后还是被小红啾逮住机会站在了头顶。
爪爪碰碰对方的小尖嘴,无奈的任由他站着。
细雪飘飘忽忽的落下,安以时的睫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细雪,远看去像是为自己戴了一层白雪做成的睫毛一般,在阳光下煜煜发光。
又因为太阳炽热,没过一会儿又融化了,挂在那人浓密的睫上。
像是因为哭泣而沾染上睫的小泪珠。
美人周身气质温润,嘴角微勾,白皙的手抚上赖在他怀中的小虎崽身上,一下一下顺着对方的猫猫。
他的指尖冻得发红,实在忍不住覆盖上了小虎崽暖呼呼的小肚肚上,冻得小虎崽在他怀中打了个颤,茫然抬头,小脑袋在对方手心蹭蹭,伸出温热的舌头舔他的指尖。
对方冻得身子发冷,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这般不耐寒,但是小虎崽还是很温柔细致的将人的指尖含入口中,意图将人的指尖舔热。
小虎崽舔的细心,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喉中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小尖耳朵不自觉的抖了抖雪,又是将一捧雪抖落在安以时的手心。
忍不住轻笑一声,将自己被小虎崽裹的滚烫的手从对方口中抽出,指尖在衣服上蹭干净,又将手心插入对小虎崽的下颌轻轻挠着。
小虎崽迷茫的抬起头,在安以时怀中打了个滚,娇憨至极。
小虎崽又能有什么坏心
', ' ')('眼呢?
不过是不小心将身上的雪抖落在了安以时的大腿上,将人的腿冻得发麻,就是这样,安以时还是抱着小虎崽给它顺毛毛。
啧,真可爱啊。
细雪飘飘忽忽的落下。
在室外的团子们身上都盖了一层细雪,像是白色铠甲,覆盖在团子身上。
原本洁白的雪地被小团子们印上一个个脏兮兮的猫猫爪印,梅花形状的小脚印连绵一串又戛然而止。
部落里面,耄耋之年白虎卧在居所里面,隔着远远的看着小团子和大团子们滚成一团,打个哈欠,抻着懒腰从地上站起。
垂垂老矣的虎族长辈,半点儿没长辈的威严,一起加入了战斗。
于是本来氛围欢乐的雪仗变成了老年虎的战场。
大团子和小团子们都被老团子糊了一身的雪,反击都不敢太过放肆,生怕长辈一不小心闪了腰。
老年虎族和幼崽是一样脆弱的存在,只不过长辈身上犹存威严,自带一股凛凛气势,行动起来干脆利落下手更是毫不留情,小团子还好,茫茫然的咬长辈的尾巴追在后面撒娇,大团子则又要被长辈用雪砸,还要挨训。
长辈扳着一张脸假装严肃的训斥正值青年期的兽人反应迟缓,下手软弱,实际上尾巴甩的欢快,知道对方故让着自己,但是还是要故意训训对方,看着大团子蔫哒哒的垂下头又用爪爪拍拍对方的肩,似是鼓励。
而后甩着尾巴回了居所。
呼....运动一下舒爽多了。
训崽崽真开心。
老年虎的快乐不过于此。
白珞妈妈怀里抱着两只崽崽,背上驮着两只崽崽,腿上挂着几只崽崽,艰难的走向自己居所。
雪势又加大了些,这般大雪并不适合在外玩耍。
原本被猫猫爪印覆盖的雪又渐渐添了新雪,层层叠叠盖住了猫猫爪印,小团子吃着爪爪可惜的“嗷呜”一声。
人家好不容易踩出来的爪印没有啦。
脸脸蹭在白珞的头顶。
忽然感觉蹭到了一片冰凉的物体。
爪爪在白珞妈妈的头顶拍了拍。
原来是雪吖。
出于小团子的“想为白珞妈妈做点什么心理”,碰上雪雪的小团子伸出自己肉呼呼的小爪爪,一只爪爪抱住白珞妈妈的脖子,一只爪爪小心翼翼的扫雪。
只是扫开雪之后,入目的不是厚实的毛毛,而是中间秃了一大块,只留浅薄的绒毛,而旁边的毛发还是一如既往的厚实的毛毛。
小虎崽看呆了。
假若他知道,在另一个平行世界,对于这种奇奇怪怪的中秃发型有个别致的定义词——地中海时,他可能还会乐的笑出声来...而非现在这般,呆呆的看着白珞妈妈少了一块毛毛的脑袋,晕晕乎乎的想为什么白珞妈妈的毛毛和他的不一样。
爪爪摸上自己的小脑袋。
光滑的皮毛覆盖在小虎崽的身上,没有缺一块。
爪爪又覆盖在白珞妈妈头顶...还是,还是缺了一大块!
正在走向居所的小奶虎,我们的白珞妈妈还不知道自己头顶秃了一大块,只道小虎崽暖呼呼的爪爪拍在自己的头顶实在是太暖啦,又觉得头顶凉飕飕的。
好像,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但是白珞并没有在意太多,讲小虎崽叼至各家居所之后,又回去搬运崽崽。
小虎崽们最爱这类游戏,连阿姆也劝不住,非要白珞妈妈将自己叼回去才开心。
于是十几只崽崽排排站,先是为了谁能趴在白珞妈妈的背上打了一架,又为了抱大腿再打一架,最后五只虎崽才各自分配好,在白珞妈妈过来之前乖巧又有序的占领了各自位置。
...真是群小机灵鬼。
于是第二只趴在白珞妈妈背上的小虎崽也发现了白珞妈妈的头顶少了一大块毛发!
小虎崽震惊.jpg
半成年的虎族幼崽试图将白珞妈妈的毛发扒拉回去,结果发现没用,就是少了一大块!
于是小虎崽吃惊到打嗝。
载着小虎崽前行的白珞:?
安以时怀中抱着的小幼崽被幼崽的阿姆抱了回去,猫猫大的小幼崽在阿姆怀里扑腾,嗷嗷叫唤。
呜呜,人家要漂亮雌性抱抱。
被身高两米,长相俊朗的阿姆揍了一顿屁股才一边哭得打嗝,对安以时挥着爪爪,窝在阿爹怀里抽抽搭搭的哭,小脑袋从雄性兽人的大胸肌里面探出头来。
对于幼崽来说,安以时个子小小的看上去又好温柔,rua他毛毛的时候动作也很轻,就——好可爱。
是一只可爱又漂亮的雌性。
安以时此时还没意识到,自己不管是在幼崽眼里还是成年兽人眼里,贴上的标签都是:娇小可爱!
小小软软的一只雌性,长得还那么漂亮,手无缚鸡之力又柔弱,这简直,简直就是理想雌性嘛!
没办法,谁让他们都长得这么
', ' ')('高又偏爱娇小的兽人啊,每一个幼崽在成长为成年兽人之前都备受家中长辈关爱,因为小小个的幼崽实在太可爱啦!
现在又多了只成年的雌性崽崽给他们吸,那怎么,怎么能忍住不吸啊。
眼见着幼崽被抱回居所,安以时朝手心呵了口暖气,也准备回居所。
又变回兽人形的黑茶近水楼台先得月,将安以时的手包裹在手心展颜笑道:“天这么冷...不如来我的居所住吧?”黑皮雌性的耳朵抖了抖,他比安以时高了一个头,身子为他遮挡住风雪,眼中满是柔情。
黑茶长相俊朗,身子虽说比雄性稍显纤细,但是对比起安以时还是很大一只,头微低,隔着自己的手亲吻安以时的手。
他是这般虔诚,连亲吻也小心翼翼,不过轻吻一下便觉得自己亵渎了面前的人儿。
在兽人部落邀请雌性住进自己的居所,基本算是表白了,安乐语来到兽人部落时还是补足了功课的,有些拿捏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看起来精明的雌性对于情感这方面呆呆愣愣的,因为过于震惊一双凤眸微微睁大了些,乌黑的眸子像是浸染了水汽一般,看着呆萌又可爱。
面前的雌性神色认真不像是在说笑,安以时这才确认,他这就是表白。
日常穿梭于各个世界吸毛茸茸的大美人还未曾被人表白过,他确实对于这事迟顿的不行,昨日好不容易心动一回,醒来时怀中的幼崽又是跑开了,这时又是面前雌性的表白。
...可是他只喜欢小奶虎呀。
虽然他到现在都没找到小奶虎。
漂亮美人微微垂下头,眸中水汽更甚。
所以为什么小奶虎要走啊。
于是落在黑茶眼中,漂亮美人这是被他感动的落泪了!
本来一脸肃穆的年轻雌性立马飘了起来,将安以时拥入怀中,大尾巴甩来甩去,讲话腔调软乎乎的。
“你这是答应我了嘛...”
到达居所时趴在白珞妈妈背上的小虎崽还在打嗝,茫然的看着白珞的头顶。
最后爪爪颤巍巍的捂住了白珞妈妈的毛绒脑袋。
因为小虎崽太过异常,白珞妈妈将小虎崽叼下来,看着小虎崽晕乎乎的绕着自己的尾巴转忍不住一笑,而后爪爪摸到自己的头顶...他就笑不出来了。
最后在水缸里看了又看自己的头顶,才敢确认,自己的毛毛...没了,真的没了。
明显被人修剪过的痕迹,我们温柔的白珞妈妈这时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面对自己秃了一块的头顶。
那个渣雌性...戏耍他就算了,还剪他毛毛!
谁给他的胆子!
白珞妈妈一声虎啸....不是,奶虎叫。
蔫了。
他尤记得昨日雌性对自己的温软言语,结果一转眼就把自己剪秃了!
哼....甚至一整天了,都在rua别的小虎崽,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也叫喜欢?明明就是馋他身子罢了!
一人高的小奶虎边往回走一边用尾巴扫雪,整只奶虎都蔫哒哒的。
眼角余光扫到属性的人影,抬头,便见两只雌性抱在一起...其中一人便是安以时。
对方在黑皮雌性面前显得娇小可人,因为被抱住脸都有些涨红,眼睛吃惊般的瞪大。
白珞脚下动作一顿。
整只白色的软糯团子呆呆的站在原地。
雪飘飘忽忽的落下,耳畔是呼呼风声。
爪爪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白色的团子眼睁睁看着黑皮雌性被渣雌性推开,漂亮美人微低头,手指攥住衣角,似是不知所措一般,脸颊红通通的。
红色的小团子“啾”的一声飞了过来,带着一身白雪站在白珞头顶,爪爪抠着那层只余浅浅一层绒毛的头顶。
没得到白珞妈妈的爪爪碰头的小红啾啄了啄白珞的耳朵。
“啾?”白珞妈妈怎么啦?
小红啾顺着白珞的目光看去。
白珞听力灵敏,但是两人讲话声音实在太小,他又不敢上前。
....渣雌性说的喜欢,原来这般廉价。
不过转瞬又和别的兽人搂在了一起。
他在说什么呢?
也是在和对方表白吧?
艳丽的脸染上红霞,纯情的和别人表白,是吗?
他本该嚣张跋扈的,摆着正宫姿态上前的,可是他不能。
小奶虎眼神都有些空洞...他在无声的哭。
白雪落在小奶虎毛绒绒的脸脸上。
倏忽间,天上的云聚拢在一起,缓缓遮住了日光。
狂风刮起,夹杂着大雪的咆哮。
风雪交杂,雪白的团子站在原地,眼看着两人携手走远。
他就是胆小鬼啊。
他喜欢雌性啊,可是对方只是把他当成一个玩物罢了。
想起时就玩弄一把,转眼再和别的
', ' ')('兽人调情。
而他只能如同现在这般,眼睁睁看着两人调情。
却不敢上去拆穿,反而在内心卑微的,渴求着对方能看自己一眼。
一眼就好啊。
“啾?”小红啾尖嘴叼着白珞的耳朵提醒:下雪啦。
白色的雪团子却是一动不动。
直到他身上覆盖上一层厚厚的雪,才恍然惊醒一般,抬起爪爪,摸摸小红啾的小尖嘴。
眼神却是空洞茫然的。
心也空落落的。
仿佛溺毙在湖水中一般,连带呼吸也不再顺畅。
可他还是记得安慰红色小团子的。
碰碰对方的小尖嘴,揉揉他的小脑袋。
恍惚的向自己的居所走着。
抬起四肢时感觉每一步都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
恍惚着。
原本最喜欢听的,爪爪踩上细雪的咯吱咯吱声落入耳中也像是嘲讽。
黑茶是个性格飒爽的雌性。
所以被安以时拒绝时虽然尴尬了那么一瞬,而后又很自然的再次抱住了对方。
“我们这么可爱的安安到底是被谁挖走了啊,好气。”
安以时脸红红,虽然他面上一副腹黑狐狸样,但是对于表白什么的实在,实在是太过生涩了,只能如实告知自己已经有喜欢的兽人了。
精明的美人一旦遇上和感情有关的事就没折,红着脸脸比划一下。
“就是,一只快成年的幼崽啦。”
他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是个快成年的幼崽,于是也只描述了这么多。
黑茶倒是认真的在内心搜寻。
部落里快成年的幼崽也就几只,其它都是半大,但是在安以时补充到眸子是浅金色的时候,黑茶一拍大腿。
“那不是,白珞少爷吗!”
安以时歪头。
“就是白珞妈妈啦,超温柔的虎族雄性崽崽!”他又比了个高度:“可是白珞妈妈超大一只哦,没有你说的那么小小个啦!”
兽人部落民风开放,黑茶并不觉得安以时和幼崽谈对象有多奇怪,反而有些遗憾对方有了对象,而且对方还占了漂亮雌性的便宜,连名字也不留给对方,好过分。
安以时又变成了呆呆的样子。
“可是,我给他做了标记...”
黑茶:“???”什么,什么?什么标记?现在的雌性都这么野吗?
“嗯...就是。”安以时比了个五厘米的长度:“大概就是,剪掉了他头顶这么多的毛毛。”
黑茶:“....”再次震惊.jpg
“可是白珞妈妈头顶的毛毛也没有少呀。”安以时这时像极了和闺蜜谈闺房趣事的小女孩,脸蛋羞的红扑扑的,睫毛轻颤,好一副美人害羞图。
黑茶探头探脑:“要不,去看看?”
呼出的气在空气中凝结,形成水雾,安以时的手被黑茶包裹着。
自从和对方讲了自己的事之后,安以时便从温温柔柔的美人变成了软糯的美人,连讲话的腔调都一并变软了,俨然把黑皮雌性当成了“朋友”。
是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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