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窝在他怀里拼命撒娇。
训犬员说,玉宝前阵子生了场病,病愈之后精神一直不怎么好,时常独自趴着,没精打采的,不参加训练,谁逗也不理,像个老态龙钟的老大爷。岑燏眼睛红了,抱着玉宝亲了一口,声音有些哽咽:“什么老大爷,咱宝贝明明还是个英俊的大小伙儿。”
直升机再次起飞,玉宝穿着特战背心,端端正正地坐着,岑燏逗了它一会儿,脸色渐渐沉下来,低声道:“玉宝今年7岁了。”
“嗯。”蒋驭衡摸了摸玉宝的背心:“它和我们一样,穿了7年军装。”
念高二时,不管是蒋驭衡还是岑燏,都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入伍。那时两人过得格外荤腥,做起爱来毫无节制。尤其在岑燏因为好奇买了一堆情趣用品之后,那临时的小家简直成了放浪的淫窝。
最早发现二人秘密的是蒋驭衡的姐姐蒋冬吟。意外是有的,但毕竟是同辈人,蒋冬吟理解蒋驭衡的同时,也接受了岑燏,为两个弟弟考虑了很多,也帮忙瞒着双方父母。
蒋家与岑家关系虽好,长辈也算得上开放,但要立即接受儿子成了同性恋却不是件容易的事。蒋冬吟建议暂时瞒着,能瞒多久瞒多久,起码得瞒过大学阶段。岑燏担心瞒不住,蒋冬吟说:“要不你们一起留学?在国外的话,爸妈也没那么容易管着你们。”
有段时间,岑燏是真想和蒋驭衡一起去国外,两人没事就查资料,甚至在做爱时分神讨论以后去哪个城市。但没多久岑燏就泄气了,趴在蒋驭衡身上道:“我真真真真真不想念书了,也不想准备考试。国外挺好的,但我懒得学外语,我他妈汉语都没学溜,语文试卷前两道拼音字型题每次都靠猜。”
蒋驭衡揉着他的后颈:“不想念书就不念,出国只是我姐的一个建议,以后到底怎么过,还得咱俩自己做决定。”
“那不念书了行吗?”
“不念书你想干嘛?”
“我也不知道。”岑燏在蒋驭衡锁骨上蹭:“我就想跟你在一起。”
升高三之前的暑假,岑燏头一次注意到征兵广告,假期又看了一部讲特种兵的片子,渐渐惦记上了。
少年人的心就像一片沃土,种子一旦丢下去,往后准生根发芽。
高三刚开学,岑燏就给蒋驭衡讲,毕业之后想去当兵。蒋驭衡有些意外,岑燏便头头是道地跟他讲当兵的好处。
第一,军营与社会相对隔绝,挑个离家远的军区入伍,爸妈根本管不到他们。
第二,以后建功立业,回来向家里摊牌时也多了几分底气。
第三,特种兵帅!
蒋驭衡笑:“第三点才是重点吧?”
“都是重点!”岑燏勾住蒋驭衡的肩膀:“怎么样?和岑爷一起去部队闯闯?”
蒋驭衡没有立即答应。他一向比岑燏冷静,考虑得也更多,知道说服父母不容易,也明白军人的辛苦与责任。但冷静终是输给了一腔宠爱,岑燏不厌其烦地跟他磨,铁了心要去部队改头换面,加之男人多多少少对枪、军营有所向往,他权衡一番后,遂了岑燏的愿。
两家父母得知儿子要去部队,最初都是反对的,但蒋驭衡会说话,蒋冬吟也在一旁晓之以理,四位长辈渐渐也就软化了。
毕竟子辈有目标、有向往、肯吃苦是好事,况且如今是和平年代,就算穿上军装,也无需打打杀杀。
夏天征兵季,蒋驭衡和岑燏双双通过。赶赴西部战区之前,两位母亲叮嘱再三,要他们务必注意安全。蒋驭衡笑着点头,拍了拍岑燏的肩:“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