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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鬼仿佛在刻意的隐忍着,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对他满是偏执的占有欲望和执念。
他就如同被野兽窥伺上的猎物,无论逃向哪里,野兽都会叼着他的脖子再次逮住他。
楚惜羽明显感觉到他可怕的变化。
他变得越发强势。
他想占有自己。
……
“啊!”
楚惜羽被吓得猛地睁开眼睛,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下巴,随即滑落,滴在黑灰色的薄被上。
楚惜羽急切的喘息着,还没缓过神来。
外婆之前不是说过,秦柏舟不结阴亲了吗。
怎么会……
他明明在秦继的房子里,他怎么还能进来。
突然,他的房门被推开。
“阿羽,你怎么了,”秦继快步走近了他的床边,满眼担忧地看着他,“是做噩梦了么?”
秦继在他的床边坐下,一手搂过楚惜羽的肩膀,一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
楚惜羽头虚虚贴在秦继的前领上,下意识地依靠着他。
“秦柏舟,你的长辈,他又缠上我了。”他急喘着气,一滴细汗顺着颊边往下流,颤声说道,“他,他还是想和我结阴亲。”
“别害怕,”秦继虚搂着他,温柔安慰他,“有我在。”
楚惜羽缓了一会神。
那双眼睛孱弱又诱人,水润的红唇微张,比起怜惜,反而更让人生出想狠狠占有蹂躏的欲望。
“阿羽……”秦继眸中暗潮涌动,喉结不着痕迹地滑动了下,柔声对他说道:“你要是害怕,我可以留下来陪你一起睡。”
遇鬼(22)
“不用, ”楚惜羽的睫毛轻颤,他红唇微张,吐了一口热气, “秦先生, 你先回去休息吧。”
秦继担忧地问道:“阿羽,真的没关系吗。”
“嗯,我没事的。”楚惜羽点头, 捏紧了身下的床单。
秦继抬手,轻蹭掉他脸颊上的汗珠, 轻声说, “那我在这里守着你, 等你睡着了再走。”
楚惜羽心跳得有点快,红着脸说道:“真的不用麻烦的……”
“你明天还要早起,快睡吧。”秦继给他掀开被子,示意让他躺回去。
楚惜羽只好在他的注视下躺回床上,秦继给他整理好枕头, 枕头很大, 质地柔软。他的后脑勺陷在枕头上,睁着眸子看向床边的秦继。
秦继坐在床边,垂眸看向他,语气温柔,“我关灯了。”
随后,室内的主灯随之关闭, 只留了一盏光线微弱的夜灯。
楚惜羽捏着被子,抬眸偷偷看向秦继, 昏暗的室内,秦继就坐在他的床边, 楚惜羽只见他的身形修长,高大的黑影覆盖着他。
室内安静了许久,他此刻毫无睡意,仿佛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楚惜羽尝试闭上眼睛,但仍然睡不着,他小幅度地翻了个身,侧脸靠在枕头上,缩着双腿,面对着秦继。
他瞥了眼秦继刀削般的侧脸,一只手贴着自己的脸颊,好奇问道:“秦先生,你结过婚吗?”
他感觉秦继不像是会结婚的人。
秦继给他的感觉很特殊,他仿佛与快节奏的时代格格不入,他应该非常富裕,所以不会为赚钱而外出忙碌,也应该没什么社交,楚惜羽从没见过有客人会来拜访他。
他给人的感觉永远是稳重而神秘的,不会为生活工作而烦心,没有任何的忧虑,这种人往往最适合独居。
“没有。”
楚惜羽问:“那你以后
会结婚吗?”
“会。”秦继点头,弯着唇说道,“我以后会结婚。”
在黑暗里,楚惜羽看到秦继笑了下,在他的语气里听到了明显的期待。
“哦。”楚惜羽眨巴几下眼睛,有点意外。
和他心里想的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他闭上眼睛,此刻还有点惊魂未定,为阴亲的事发愁。
“秦先生,”楚惜羽翻过身平躺着,一双灵动的眼睛望向天花板,“你的长辈怎么能进你家里来呢?”
他记得秦继说过,秦柏舟进不来古宅的。
“我也有点意外。”秦继在黑暗里,神色未明,说,“不过阿羽你别害怕,有我在你身边守着,他应该就不会来找你。”
“嗯。”楚惜羽勉强松懈下紧张的神经,慢慢闭上眼睛,在夜色中小声对他说,“谢谢你,秦先生。”
秦继摇头,替他拨了拨额前的碎发,“安心睡吧。”
楚惜羽用鼻腔发出“嗯”的一声,再次闭上了眼睛。
这次他很快就入睡。
睡梦中,他梦到自己躺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风轻柔地吹过来,感觉有点冷,但他睡得很舒服。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远方的郊外再次响起了敲敲打打的奏乐声,节奏欢快激烈,扰得他一直睡不深。
', ' ')('楚惜羽在梦中烦得哼了一声,翻了个身。
真是没完没了。
不管是白事还是喜事,总该结束了吧。
他一只脚伸出了被子外,脚背白皙柔嫩。
很快,被一只大掌握着,缓慢地放回了被子里。
秦继看着楚惜羽恬静的睡颜,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他俯下身,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下楚惜羽的唇瓣。
“我当然会结婚,小羽毛。”秦继的指腹轻蹭过楚惜羽的脸蛋,笑意低沉,“很快就会。”
秦继说罢,又吻了吻他。
……
次日一早。
楚惜羽困的有点睁不开眼睛,他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地吃着早餐,仿佛下一秒就倒在桌子上。
秦继看他这样,微蹙起眉,“如果太累的话,今天就请假休息一天吧。”
“不用不用。”楚惜羽坐直了身,把最后一口小笼包塞进嘴里,忙道:“我差不多吃完了。”
“那我先去上学了,秦先生。”楚惜羽背起书包,站起身时瞬间又变得活力满满。
他弯着眉眼,笑意明媚,朝秦继挥了挥手,随后就转身离开了大门。
秦继的目光追随着他,眼神炽热幽暗。
楚惜羽总能在不经意间触动人心,他明媚,漂亮,善良。
耀眼得让人觊觎。
让人想要即刻占有。
秦继的指节轻扣着桌面,沉默着,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
楚惜羽骑着自行车刚出古宅没多远,就看见有个中年女人跪在他家古屋的门口,在烧纸钱。
那个女人穿着名牌衣服,妆容精致,皮肤状态很好,应该刻意保养过。
他觉得奇怪。
他外婆的丧期都已经过了,怎么还会有人特地来他家门口烧纸钱?
而且还没打声招呼就自己跪在门口烧。
楚惜羽骑着自行车经过她时,才看清她盆里烧的东西——
那并不是纸钱,而是一大摞红色钞票。
怎么还有人烧真钱?
中年女人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楚惜羽经过她是,隐约听到了几句。
“……我知道您不缺这点钱,但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就当是份子钱,祝您和爱人百年好合……”
说罢,中年女人对着铁盆连续磕了很多下,动作很是虔诚。
谁料,那中年女人抬头时,看见了楚惜羽,竟转换了个方向,也对他磕起了头。
那中年女人连续磕了十几下。
楚惜羽还是第一次撞见这么诡异的场面,看了两眼就忙收回了目光,加快了骑行的速度。
来到学校,一切都如往常一样按部就班。
楚惜羽来到座位上坐下,他发现自己的抽屉里放了两封表白信。
一封的信封是蓝色的,封面上的字迹工整。
还有一封是粉色的,信封封口处有一个玫粉色的大爱心。
楚惜羽只拿出来看了两眼就赶紧塞了回去,他不想给出回应,也不想让对方让对方尴尬。
索性就只好装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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