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曳也发现,这种方式似乎确实可以沟通。
他点头回答:“都有关,和很多人相关。”
和很多人相关?阮深海蹙起眉,他本来以为,程曳是知道了他穿书的秘密,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简单?
阮深海想了想,换了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我去了一个庙。”程曳迟疑道,“也不算真去吧?是做梦的时候去过,庙里只有一尊佛像,我就看了他一会儿,再醒来就开始慢慢回忆起一些东西了。”
阮深海准确抓住重点:“回忆?你的意思是,你之前失忆过?”
“没有。”程曳笃定道,“但我觉得那些记忆就是真的,或许是我们的上一辈子。”
“噗!”阮深海笑完立刻严肃起来,“对不起啊,我没忍住。”
程曳木着脸:“你不信我。”
“没有不信你。”阮深海一头栽进他怀里,拱了拱,“我就是单纯觉得上一辈这种话,有点好玩儿。”
程曳沉下脸,伸手抱住他,但语气严肃:“不说这些了,咱们说说你和阮家的事儿吧。”
阮深海微微抬头:“什么事儿?”
“阮家父子为什么要杀你?”程曳一句话,阮深海立刻坐起身。
他定定地看着程曳,突然觉得问他怎么知道的,实在有些废话。
程曳家世背景,权势能力都有,而且他比他表现出来的还要聪明。
他可能从那两次地下车库事件,就猜到了阮深海和阮家之间的诡异关系。
那他现在都查出了什么,知道了多少,查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我说过。”程曳忽然开口,声音沉稳有力,“你可以无条件信任我,我绝对不会再伤害你,更不会让别人动你。”
阮深海心中疑虑太多,倒是没有注意到,程曳刚才话里的意思。
程曳说了“再也不会”,那就证明,在之前,程曳也许伤害过他。
他重新扑回程曳怀里,程曳抱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把自己查到的事儿告诉了阮深海。
阮家父子三人,每个人都妄图对阮深海动手。
第一次派人去杀阮深海的,是阮家父亲阮盛,原因不明;第二次在地下车库,是阮清越派人去撞他,但因为对方见到了程曳,没敢下死手,原因倒是有些眉目。
而阮义衡,自以为做的自然却是最白痴的,而且由于程曳早就开始提防,所以他派出来的人没有一个动手成功的。
之前剧组里被安排进来了两个陌生面孔,程曳便让大熊盯着了,后来发现他们居然准备对阮深海和小胖的车动手,但是被制止了没得逞。
阮深海生日那晚,程曳接到消息,阮义衡又派了人来,想陷害阮深海嫖/娼,还准备了一包白/粉准备栽赃。
现在国家大力打击吸/毒和嫖/娼,一旦被抓到,有多少权势金钱,都算完蛋。
不过那晚阮深海和程曳在一起,他们再一次没能得逞。
阮深海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程曳已经帮他挡下了好几次危机。
程曳还在低声叮嘱他,要他注意安全,出门一定要带着小胖,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不要喝乱七八糟的东西......
突然唇上一软,程曳未尽的话被堵了回去。
阮深海软软地蹭着他的唇,小声道:“程曳,谢谢你。”
他一下一下轻点着程曳的唇,心口漾着奇异的情绪,又甜又酸,满满的饱胀感和幸福感。
一直以来,阮深海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但一个刚满二十岁,没受过苦的年轻人,突然经历了死亡,又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无亲无故饱受谩骂。
没有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没有一个可以畅所欲言的对象,就连在自己家里睡觉都会不安稳。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真的会没心没肺终日开心,在心底,他也总会是渴望有人能站出来保护他,能给他安全感吧?
两个人安静地依偎在后座,不知道过了多久,隔板被轻轻敲响。
程曳降下隔板,悄声示意大熊开车。
车子稳稳当当地动起来,阮深海整个人都趴进了程曳怀里,闭着眼睛,睡得非常安稳。
程曳轻轻帮他捋顺刘海,在他额角落下一吻,眼里满是疼惜。
......
自从程曳那天叮嘱之后,阮深海就让小胖搬到了自己家。
小胖大包小包立刻搬了过来,满屋子跑。
找喜欢的客卧入住后,小胖还把所有健身房、游戏房之类的都逛了又逛,整整兴奋了两三天。
这期间秦小鱼和刘若,也过来玩儿了两天。
两个人在看到阮深海满屋子的奢侈品后,都挪不动道儿了。
阮深海让她们挑了自己喜欢的饰品和包,全当做补给她们的生日礼物。
秦小鱼和刘若接拍的那部戏,就是石榴娱乐的那部古装戏,过两天就要开拍。
两个姑娘听说阮深海已经杀青了之后,就特意在开工之前,来他这儿蹭吃蹭喝了两天,也不怕被别人拍到说三道四。
不过按照她们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和阮深海手挽手逛街,别人也只会觉得他们是闺蜜,实在是因为阮深海这柜,出的太高调。
等她们快开戏离开之后,阮深海和小胖也早早出发,准备参加《表演练习生》第一期的节目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