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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从那次争吵之后,霍峰已经三四天没回家了
每天晚上都是宋知恩一个人入睡,噩梦连连,整个人心放在热锅上煎熬一般,从内向外扩散着痛楚。
他没办法照顾自己,每到饭点就有阿姨上门给他把饭做好,把家里收拾好又匆匆离去,宋知恩知道这都是霍峰安排好的。
即便是他这样恶意地去揣测了霍峰,可是他依旧体贴的替他周全,宋知恩觉得自己和白眼狼没有什么区别,他狠狠伤害了这个对他好的男人,把他的真心放在脚下肆意践踏。
宋知恩点开霍峰的联系号码,除了前天他告诉霍峰自己尿实在憋得不行发来了一段口哨录音以外,之后无论他再发多少恳切的道歉,霍峰都没有再回复他。
他又编辑了一条,密密麻麻的文字发过去手指滑动都需要很久,宋知恩抓着手机在床上躺了许久,在确定了男人依旧不会回复之后,重重叹了一口气,摸了一把眼泪。
怎么办霍峰是不是真的不再喜欢他了。
宋知恩抓着霍峰留下来还没来得及换洗的衣物,只能用鼻尖嗅闻着获取一些微弱的安全感。
一肚子的心事根本无处倾述,他甚至试着在家庭群里开始和父母聊天,想要旁敲侧击的抒发自己的心事,结果在他爸爸那一句‘我们哪有你跟着霍先生吃香喝辣的好福气’后彻底绝望。
宋知恩又盯上了李闲,这个人是他除霍峰以外交好的朋友,问他最近还好吗?
对方时隔很久才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还好吧。
他察觉到了对方的冷淡,依旧不依不饶的叙旧,他太寂寞了,热脸贴冷屁股也好,只想有人能陪他说说话。
宋知恩絮絮叨叨隐去了一些细节告诉了李闲他和现在恋人爆发矛盾的事情,问问他觉得自己应该如何应对。
李闲:【从吵架还关心你吃喝看得出来他是喜欢你的。】
真的吗?宋知恩大受鼓舞。
【可是我和他发了很多道歉的话都不理我】
李闲:【文字没用,从行为上道歉才有诚意。你可以想想她最想要什么,有什么想要满足的愿望帮她实现,再哄哄就好了】
最想要什么霍峰好像什么都不缺,唯一想要的好像是
【她都不见我】讲到这一点宋知恩心里是说不完的委屈。
李闲【死缠烂打,无论如何能见面就成功了一半。】
这可能确实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宋知恩不想两人再这样僵持下去,给李闲道完谢以后,深呼吸几下拨通了霍峰的电话。
果然还像之前一样不接,他抛弃了所谓的矜持,反复不停歇的夺命连环call,终于霍峰给他发来了一条‘什么事?’的短信。
宋知恩没有回复,继续拨打电话,终于在打了三四十通后男人接起了电话。
“老公”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作答,宋知恩摸着鼻子带着呜咽的哭腔继续说“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好想你”
“没什么事我挂了。”
“别,别挂!回来好不好,我有东西想要送给你”
“我不缺东西。”男人冷淡的语调简直像一把利刃将他破开,颤抖着睫毛又落下滚烫的泪珠。
“回来嘛,好不好,你一定会喜欢的,求你了,求你好不好老公,求求你了”
这已经是宋知恩最卑微的姿态了,他的啜泣估计也被电话那头的男人听得清楚,陷入了许久的沉默。
“行。”男人简单的答应简直令宋知恩欣喜若狂,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好的,等你哦老公,爱你~”
霍峰听着电话那头甜腻的嗓音,看着电脑上卧室的监控记录着,蜷缩在床上攥着他的衣物如被抛弃小兽一样的宋知恩,不动神色地笑了。
“王叔,开快点。”
监控记录缩小,只见副窗口和宋知恩聊天的李闲,正是霍峰本人。
十分钟左右霍峰就再一次回到了他的山间别墅,打开门,宋知恩早早的就候在了门口,看见他,哭得红肿的双眼亮了起来,怯生生地唤他老公。
霍峰没有应他,目光在脸上停留一会就移到了别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你要送什么东西给我?”
宋知恩没有说话,低头解开了裹在脖子上的纱巾,随着纱巾滑落地上,脖子上那佩戴着的项圈彻底露了出来。
他看见霍峰注意到了,向他走来,宋知恩抬起下巴让霍峰看得更仔细。
那是他收藏室里收集的小玩意,红色的牛皮称着白得发青的脖颈格外惹眼,项圈上挂着的金属牌垂在宋知恩的锁骨上方,上面雕刻着两个笔锋锐利的瘦金体,写着霍峰两字。
“这就是你要送我的礼物?”
“对,”宋知恩用脸颊蹭弄着霍峰的掌心,神色中极尽讨好与恳求“我是老公的,从今以后老公想怎么玩我,都可以”
“你以为这样的好听话,我没听过吗?”
霍峰猛得离开了宋知恩身边,抽走了他的一丝
', ' ')('热源,他神色不安地看着霍峰打开厨房柜子里拿出两个白色的药瓶重重放在了桌上。
“这就是我轻信这些的下场!”
宋知恩哆嗦着拿起药瓶一看,只间上面写着氟西汀与文拉法辛,都是治疗焦虑抑郁的药品。
怎么会这样,霍峰居然
“我已经好不容易熬过来了,没办法再受一次打击,宋知恩,不要玩弄我了。”
“我没有!我是认真的!”
见霍峰又打算要走,宋知恩死死拽着他的手不放。
“你还记得你摸我阴蒂的那一次吗?你掐它的时候我真的很喜欢,都喷了很多水,你不记得了吗?”
“还有,还有我给你口交的时候,你抓着我的头发强迫我深喉,明明很难受,嗓子也哑了好几天,可是那时候我却湿了……”
宋知恩倒豆子一样,顾不上什么羞耻一股脑的把话全部吐出来,简直就像极力推销自己肉体敏感又好肏的廉价娼妓。
“真的?”
霍峰脸上出现了一丝动摇,宋知恩立刻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把他死死拽住。
“对,真的,我对天发誓,如果有半句虚言我不得好死。”
霍峰嗤笑了一声,显然唯物主义的他没有把这些话当真,他抬着头微眯着眼睛盯着宋知恩,一副挑衅地,看你听到这句话还装不装得下去的神态说到
“行啊,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向我下跪,怎么样?”
下跪……宋知恩这二十多年的人生,哪怕是父母他也从来没有跪过。
这是极度羞辱的事情。
可是当宋知恩抬头,在触碰到明明语气强势,却不知何时紧紧皱着眉头,这几日休息欠佳,双眼遍布红血丝的霍峰。
忽然,宋知恩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撑着轮椅的把手,向着霍峰珍重地跪了下去。
膝盖触碰地面发出微弱的声响,就像缔结了一个契约。
霍峰眼睛棱角锋利,略微带着点三白,就算是面无表情的时候直盯着人,也会无意识地透露出威压,此时他俯视着宋知恩,就像一个位于高堂的君王。
紧绷的面部在看见地上那人直挺挺地跪下后,瞬间柔了几分,霍峰没有选择将宋知恩抱起而是坐到了沙发上,对他勾了勾手指。
“爬过来。”
被冷落几天的宋知恩简直听话的不行,尽管第一秒面上还有些错愕,下一秒就已经垂着眼眸低顺乖巧地双手撑着地,挪动着膝盖向霍峰的方向爬来。
膝盖以下使不上力气,整个身体重心不稳,爬得摇摇晃晃一副随时都要倒下的不安形态。
脖子上刻着霍峰名字的金属牌垂下来,反射室内的灯光,随着爬动的动作摇摆格外惹眼。
就好像宋知恩真的成为了一条忠心耿耿的小狗,哪怕拖着残疾的双腿,也要奔向他的主人。
等他达到霍峰的脚边,额头上已经冒出细碎的汗珠,手也过度使用的发颤,宋知恩攀着霍峰的膝盖,把自己的脑袋枕在了男人结实的腿上,为自己无法平衡的身体找到一个依靠。
霍峰宽厚温暖的大手抚摸过宋知恩的头发,手指探入发丝之中,带有控制性地轻轻扯弄。
终于,霍峰没有再回避他的接触,而是主动的贴近,宋知恩明白他终于获得了原谅,心里涌上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睫毛一颤,泪水又不争气的接二连三落了下来。
“老公……”
“嗯。”
霍峰的手又怜惜地抚摸上宋知恩哭得涨红的脸,粗糙的指腹蹭过眼角的泪珠,宋知恩紧紧抓着霍峰的手,生怕他再一次离开。
“其实你在这方面确实有点天赋,没准经过开发也能和我很好的契合。”
“珍珍,我真的很渴望一段灵肉契合的感情,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见霍峰态度软了下来,宋知恩蹭着他的掌心连连点头。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都想好了,以后找一个离家近早下班的工作,工资低点也没关系。”
“每天早早回来,给你做晚饭,然后和你一起好好磨合性爱上面的事情……这样简简单单我就很幸福了。”
宋知恩勾起嘴角,沉浸在这样美好的幻想中,没有注意到霍峰眼神暗了下去。
还没放弃出去工作的想法啊,真是不乖……
抚摸在脸上的手突然抽走了,宋知恩心里一空,抬头看着霍峰揉捻着自己的一缕头发,盯着地面不知在沉思什么。
好像没有生气……可是也没有多开心。
宋知恩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霍峰腿间因为他坐着而鼓起的裆部,闭着眼睛凑了上去。
隔着裤子,宋知恩张开双唇对着沉睡的性器轻吮。
红嫩湿软的舌头蠕动,勾勒着巨物的形状,裤子很快被分泌的唾液泡湿,紧贴着逐渐抬头的阳物。
裤子解开,彻底勃起的阴茎急切地高耸,龟头吐着透明的汁液,散发着热气。
这段时间
', ' ')(',霍峰帮他用手指或者嘴巴解决完生理需求后,作为补偿宋知恩都会替霍峰口交。
这样的事情已经很熟练,看着那青筋暴起的紫红色肉刃,宋知恩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咙发痒。
第一次口交的时候他觉得精液味道腥膻,让人忍不住干呕,可现在,宋知恩却觉得自己开始怀念这个味道了。
张开双唇,宋知恩微眯着眼睛想要将硕大的龟头含入,却被霍峰抓着肉棒躲开。
近二十厘米的阴茎就和武器一样,被霍峰抓着轻轻拍打宋知恩的脸颊,半透明的粘液粘在头发上,脸上也被印上一个红痕。
“把嘴张开,舌头吐出来。”
宋知恩乖乖照做,微仰着脑袋,吐出水红的舌尖。
“嘴巴张得太小,舌头整条吐出来。”
好羞耻……嘴巴张成了鸡蛋大小,下颚都绷紧的有些发痛,软嫩的舌头全被吐在了外面,唾液随着舌尖滴滴答答往下滴,扯出黏腻的银丝。
“好乖的小狗。”
宋知恩呜咽一声,本来是想要表达自己对小狗这一称呼的抗拒,可是声音婉转,听上去倒更像回应。
霍峰揉搓着自己的龟头往宋知恩舌头上蹭,密密麻麻的味蕾尝到了肉棒的味道,唾液分泌的愈加旺盛。
“今天我不打算让你洗脸,所以自己把嘴巴对准哦,要不然就要顶着精液睡一晚上了。”
粗糙的两根手指探入口腔内搅动,裹挟着唾液取出,霍峰抹在自己阴茎上替他自己润滑。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熟练地揉搓,就着刚刚取出的唾液上下撸动粗壮的阴茎,根部链接着的阴囊鼓涨,一看就知道里面肯定蓄满了浓重的精液。
怒张的阴茎随着手部动作上上下下摆动,发出暧昧又羞人耳朵的水声,宋知恩张着嘴直勾勾地盯着翕张的马眼,调节自己脑袋的位置,时刻准备着接取霍峰射出的精液。
他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明显的笑声,脸上火辣辣的,宋知恩知道,霍峰在嘲笑他这样留着口水,像盯着肉骨头的小狗一样的丑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膝盖在地上跪到发麻没有知觉,口腔也在空气中暴露过久干燥的发痛。
霍峰的味道越发浓烈
这几天宋知恩根本没有心情自慰,可是每日无法消磨的欲望依旧存在,如今心情逐渐平复,直面着霍峰这样带着男性浓烈荷尔蒙与攻击性的性器,堆积的欲望卷土重来。
小腹发热,蚂蚁啃食一般无法忽略的酥痒逐渐向下弥漫,宋知恩都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雌穴呼吸一般翕张,侵湿着贪婪地吸允着内裤的布料。
好痒好像摸一摸
宋知恩不动神色的想要夹一下腿,霍峰却明锐地觉察到了他的意向,一只脚抵住了他挪动的膝盖。
“不准夹,接下来你要禁欲一段时间。”
可是他真的好难受
宋知恩皱着眉头,难耐地扭动下屁股,想要呜咽着哀求霍峰今天先网开一面,不料这一个分神,霍峰握着他龟头的手松开,浓稠的精液瞬间射向了宋知恩的脸。
带着霍峰的体温,温热的触感席卷这个面部,鼻腔内炸开浓烈的腥膻味,睫毛被浊精挂上,眼睛都睁不开。
霍峰射得多,宋知恩几乎觉得自己要不能呼吸,一些精液直接射在了喉口粘稠的堵住,努力鼓动着喉结才勉强将他们吞下。
视线受阻,无法看到霍峰的情况让宋知恩的不安再度席卷而来,他无助地挥舞着手,终于在触及到霍峰之后找到了主心骨,安定了下来。
下一秒,身体忽然之间腾空,宋知恩吓得把霍峰抱紧,发出一声小动物似的惊叫。
“用老公在,珍珍老婆怕什么呢?走,很晚了我带你去睡觉好不好?”
宋知恩顶着脸上的精液,凭借着记忆摸寻到了霍峰的脖子环住,闭着眼睛乖巧地点了点头。
有霍峰在,他想今天晚上一定不再有噩梦。
一夜无梦,宋知恩只觉得抱着霍峰睡得特别安稳,手向一旁摸去,微凉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
霍峰呢?
昨晚射在脸上没有被擦拭的精液已经干涸,变成精斑黏在眼皮之间让其无法睁开,视线受阻的情况让宋知恩只觉得自己通体发寒冷,心里的恐慌再一次加重。
“老公?老公?!霍峰!!!”
宋知恩被困在了床上,犹如被困在了一座孤岛,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唯一能做的就是歇斯底里的呼唤霍峰。
“珍珍,我在。”
终于,一双温暖的大手环住了宋知恩,心理在意识到回归到了安全的环境后情绪一下子开始崩溃。
他攥着霍峰的衣袖,反反复复确认“老公,你不会再丢下我的对不对?”
“只要你乖,我就不会丢下你。”
“我乖我很乖的”
宋知恩哆哆嗦嗦的轻吻着霍峰的手心,无法睁开的双眼,根本没有机会触及到霍峰贪婪又得意的目光。
直到霍峰拿着
', ' ')('湿毛巾将脸上的污垢洗去,换上干净整洁的衣物,坐在冒着热气的早饭面前,宋知恩才终于彻底安定下来。
霍峰又回到他身边了,真好,这一切都要感谢李闲的出谋划策。
宋知恩给李闲发送了道谢的讯息,可能是对方在忙,等了一会没收到回复,想着先吃饭,结果就在准备熄屏的一瞬间,叮咚一声求职软件发来了信息。
前几天都没有动静,宋知恩都几乎绝望了,没想到又收到了消息。
点开一看,工资,上下班时间都是宋知恩满意的范围,在地图上搜索了一下距离家里也很近,通勤也很方便,简直是完美的工作了。
几乎没有犹豫,就回复同意了三日后的直接入职。
关掉手机,宋知恩眉眼之间是难以掩盖的喜色,搂着霍峰的胳膊在他脸上落下响亮的一个吻。
“我找到工作啦!”
“是吗?”霍峰轻笑着将宋知恩抱到了自己腿上“恭喜我的珍珍了,待会吃完饭我们一起去超市买些食材,晚上一起做一顿大餐庆祝一下,如何?”
“好呀,好呀~”
霍峰和他和好,又找到了工作,虽然这一天才开始,看着窗外和煦的阳光,宋知恩却觉得这会是个充满好心情的一天。
直到他看到霍峰拿起了车钥匙。
“坐车去超市吗”
那家大型超市就在城市公园对面,走路都可以到达。
“当然了,买的那些东西不开车提着多累呀。”
宋知恩想不到反驳的理由,就这样不情不愿的被霍峰抱上副驾驶,折叠好轮椅放入后备箱,随着车门喷得一声关上,宋知恩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现在的他,好像什么东西沾上车就害怕。
在山间行驶的时候都还好,等到拐弯开上主路,看见那些车流,宋知恩脸色发白,整个人冒着虚汗。
“怎么了珍珍,还好吧?”
察觉到了宋知恩的异样,霍峰伸出手来握着宋知恩的手表示安抚,却被他受到惊扰一般急忙握着霍峰的手放回到方向盘上。
“要两只手握方向盘!驾校老师没教你这些吗?多危险啊。”
宋知恩此时就如同惊弓之鸟,怕干扰驾驶不再和霍峰说话,一双眼睛警惕地四处观望这周围的车辆,生怕一个不小心没注意,有什么乱开车的人窜过来。
好在超市很近,要不然宋知恩都会怀疑自己会不会因为神经过度紧张而崩溃。
只是超市里的人有些奇怪……
不说是工作人员,偶尔经过的路人都会莫名其妙多看他一眼。
“霍峰,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为什么我老觉得有人偷看我……”
“有吗?你多想了吧。我要去冷冻区那边挑东西,你腿不好不能受凉,就在这里先挑点饮料吧。”
霍峰好像并没有在意,将他放在饮料区就走了。
自己好像变得格外敏感了……总觉得别人在看自己,霍峰只是离开去挑个东西,心里也会有些不安。
宋知恩心里发苦,只能强打着精神挑饮料,忽然他听到货架背后传来三两个人聊天的声音。
“欸,我刚刚看到了那个坐轮椅的伪娘!”
“哪个伪娘呀?”
“就是那个别人追尾他被吓得尖叫还尿了一地被做成鬼畜视频的那个呀!你没看同城吗?都传疯了!”
“我想起来了!你在哪里看到的?我赶紧去拍一张,没准我也火了呢。”
“我记得是那个往那个反向去了”
听着声音好像越来越近,宋知恩心脏狂跳,控制着轮椅过街老鼠一样四处逃窜,他失去了反向感,看不清眼前的情况一头撞上了超市摆放在道路中间的促销产品。
一整面酸奶墙哗啦啦地倒了下来,包装被砸烂,浓稠的酸奶流得到处都是,巨大的动静吸引了更多人好奇地前来观望。
“哎呦好浪费哦”“这么大的东西也能撞到?”“发生什么了?发生什么?让我看看!”
叽叽喳喳的议论以宋知恩为原点蔓延,恍惚之中好像又回到了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惊吓到狼狈失禁的那一天,整个人躯体瞬间僵直,超市的灯光刺得眼前恍惚虚幻,一瞬间,宋知恩只想干呕。
“没什么好看的,大家散了吧,我会赔钱的。”
一个高大的身体挡在了他的面前,遮蔽了那些让人畏惧的目光,是霍峰的声音,就像一颗定心丸一样被宋知恩吞入了腹中。
“老公”
“嗯,我在,你怎么了没受伤吧?”
宋知恩摇了摇头,目光在触及到霍峰关切的眼神后眼泪倏地一下落下。
“我想回家”
“不再买些东西吗?我还打算再挑点牛肉”
“不要!我不要!我想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摇晃着脑袋,整个人抽搐地啜泣又有些神经质的反反复复嘟囔要回家,直到被霍峰抱起来才勉强安稳。
“不要
', ' ')('抱我,好丢人”
宋知恩下意识去看是否有人把他的丑态看到却被霍峰大手往怀里摁住了脑袋。
那永远沉稳,处事不惊透露着可靠的声音从胸腔传来。
“丢也是丢我的脸。”
他们就这样丢弃了购物推车精心选择的食物,走出了超市,一进入地下车库,一个中年的男人向他们迎了过来打开车后座的门。
他是?脱离了人群,宋知恩胆子稍微大了起来,小心地瞧了中年男人一眼。
“他是王叔,我的司机,刚刚看你一路上过度紧张就把他叫来了,不用开车,我也能专心陪着你。”
霍峰总是这样的体贴,能够察觉到他那些细枝末节的小情绪,残疾之后也总是很好的顾及宋知恩敏感。
就像刚刚的事情,霍峰肯定也有疑虑,可是他不会问他,而是等到什么时候宋知恩自己愿意倾述,他再来做一个好的倾听者。
也许是被偏爱的人有些有恃无恐吗?宋知恩抽动着酸楚的鼻子,将脸埋在霍峰怀里闷声说“我以后都不想出门了。”
外面的人都好可怕,宋知恩不敢相信到底有多少人看过那段鬼畜视频,在背地里嘲笑他是个男不男,女不女一点点动静就尖叫失禁的变态。
他开始怀疑每一个人,哪怕是现在默不作声认真开车的王叔。
“不出门?那你工作怎么办?”
“我不想工作!”宋知恩简直觉得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从小他妈妈都是这么教育他的,人不能不赚钱,不能没有价值,可是他现在却堂而皇之的想依附在霍峰身边,寻求他的庇护。
“行。”霍峰搂住宋知恩的肩膀,过渡溺爱的家长一样在他耳边低语“外面都是坏人,我们不理他们。”
他的大手从宋知恩口袋里取出手机,塞在了他的手里,体贴提议“告知对方人事一声吧,要不然到那天没见你人,就太不礼貌了。”
“嗯”宋知恩点着脑袋,看着那条短信,又有些犹豫,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寻到的工作可是他现在这样,真的可以胜任吗?
当那条短信发送出去,宋知恩只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被抽走了一半,浓烈的自厌情绪向他袭来,整个人两眼无神地倒在霍峰胸口。
霍峰抚摸着宋知恩的脊背,语气里满是缱绻与柔情“公司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从明天开始就能一直居家办公,全心全意地陪着你,你看,我多爱你呀。”
“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是不是?”
在宋知恩点头之后,霍峰满意地笑了,在宋知恩身后操作着手机给超市主管打了一笔高额的费用。
叫来那么多人陪珍珍演戏,当然要给那些人们付一些客观的报酬,嘴巴才会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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