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拿出手机看了看,没有过多的犹豫,她点点头,随即进入隔间,并把门从里面反锁,显然不想被打扰。
听着咔啦咔啦的落锁声,夏诗弦有点不自在,她还是有点包袱在的,虽然不介意文思月在有人的场合表达感情,但她更希望文思月尽量内敛一点,还是不要在长辈面前表达她的感情。
总之就是好尴尬。
她觉得自己快成尴尬精了,成天都在尴尬。
别想太多,你需要静养,来。文思月的声音唤会她的神志,夏诗弦往文思月那边看了眼,对方已然坐在床边,顺便还拍了拍厚厚的床垫。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不是很想过去。
来。文思月又说了一遍,夏诗弦脚步踟躇,缓慢地蹭过去,文思月目光很平,她想就算她不过去也不会怎样,顶多就是文思月求她过去而已,可她一个暴脾气,怎么每次都能容忍文思月呢,明明出格的事没少做,可她鲜有追究。
哦在刚遇到文思月的时候,她对以前的事还挺计较的,人也拧巴得很,一方面不想知道文思月的蛛丝马迹,有时又跟疯了似的,半夜惊醒后,疯狂在网络上搜索文思月三个字。
要不然她也不会知道文思月订婚的消息。
现在想想,一个多月前的事居然让她感到一丝遥远。
她挪动脚步顺着文思月的手坐到床边,心里涌上难以言明的惆怅,她在伦敦生活过几年,伦敦的大街小巷留下她不少足迹,然后她的生活戛然而止,她不得不赶在签证到期之前买机票回国。
夏诗弦恍如隔世,她在坐上归国的飞机时,隐隐觉得她可能不会有机会再来了,她不属于伦敦,她终究都是要长途跋涉的回到熟悉的那片故土的。
是文思月给她机会,让她再度回到了这里,哪怕是短暂的一瞬。
她低头望着被子上的皱褶,以及身边人直白的视线,有些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告诉对方。
累了?文思月看她双眼发直,以为她大概是累得不行,从床上滑下去捏着她的脚腕想帮她脱袜子,夏诗弦一个激灵克制住踢人的冲动,小腿剧烈的抖动了下,你干嘛?
文思月波澜不惊,帮你换衣服。
夏诗弦收回腿,我自己来啦。
她三下五除二把袜子脱掉,脚塞到毛绒拖鞋里,我们什么时候回国?
语气带着点惆怅,夏诗弦问出口后顿了下,ys的品牌秀上闯入持枪的恐怖分子,她回来见到文思月问出来的却是什么时候回国,而不是事态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