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抑住那种失控莫名的感觉,站在她的旁边,大有不依不挠的意思。
也确实冲击有点大了,在这十六年,本来他以为冷冰冰的她会一辈子这样了,那他的某些跳脱的想法也可以相安无事地蛰伏,可是现在?昨天恋爱,今天热吻,那明天是该同居了吧?
沈琼瑛无语地叹了口气,完全想不通他的愤怒从何而来,“沈隐,我是你的妈妈没错,可我也是一个普通人,我过去十六年不愿意谈恋爱是我的事,但是没有规定我必须一辈子守块贞节牌坊吧?我想我有自由恋爱结婚的权利,也没有必要跟你交代什么。”
沈琼瑛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沈隐更加炸了。
她还想结婚?
她毫无心虚,简直是在明知故犯地挑衅。意思是她今天那样躺在男人身下是轻描淡写的事吗?
他无法按捺自己的不平愤懑,用恶毒无比的话语转移胸中难言的酸胀嫉妒,用下流的话武装自己即将被遗弃的恐慌害怕,“妈,你看看你,你装得像玉女一样,实际在外面遇到男人就岔开腿躺平,就跟那些婊子有什么两样。”
沈琼瑛脑海里刺痛,不知道是给他的话扎的,还是给潜意识回忆的画面刺痛的,所有抑郁的情绪一下子被冲击的火山爆发。
她死死捏着太阳穴挣扎着起身,响亮的甩了他一巴掌。
那一巴掌很用力,随着一声脆响,抽的他整个脸都侧了过去。
她愤怒下显得格外冷静,“我忍你很久了沈隐。这个世界上,你最没资格骂我,你这个狗杂种。”
沈隐给扇懵了,整个人眼冒金星,好一会才缓过来,反应过来就被她这么多年第一次脏话给气笑了。
他慢慢正过头来,眼神像是有熊熊火焰在跳跃,像是暴怒的狮子,又带着几分狰狞和邪气,“我是狗杂种,你是什么?母狗吗?!”
第六章我是你亲生的吗?
沈琼瑛穿上拖鞋,突然感到有些心累了,面对这一连串的暴风骤雨,她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她摸出手机,上面确实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她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尽量逼自己克制怒火,理解他的“关心则乱”——反正,他也没两年就要18岁了。到时候她对他再没有法律义务,一拍两散。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