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确定激怒他亦或者祸水东引才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清宁觉得那装饰眼熟,施云台爱好与众不同之物,连一件小小的装饰品也精巧绝伦,世所罕有。
她记得她曾经拿在手中把玩过,不过没和他讨要,也不知道这就是那东西还是施云台又引起一番潮流让世人竞相追逐。
清宁心绪不宁,买了一点胭脂就回了谢府。
结果到自己院子就看见若月急得团团转。
清宁开口道,“何事心急若此?”
若月道,“是施小公子的事。”
清宁心里一个咯噔,想到那倒霉孩子就头疼,“他出了什么事情?有没有让大夫去看看,先派人去看看,不要让他丢了性命。”
结果若月反而镇定下来,被弄得哭笑不得,“姑奶奶,不是这样。”
她解释来龙去脉。
这段日子是若月在照看施玄,听清宁吩咐,离他远远的,不要给他太多财物,他自己就能照顾好自己。
但这次若月心里有事,不小心和他多谈几句,结果就把清宁要嫁人的事情说漏了嘴。
若月愧疚道,“我不知道您未告诉他这事儿。”
清宁摆摆手不怪她,其实她是真的忘了。她和施玄认识两个月,但是要论亲近真不亲近,只因为他对她有恩才留意多照看些。
若月道,“他发了好大脾气,还一个劲儿瞪我,我快被吓死了。姑娘,您要不还是去看看吧。”
第42章 ·
若月不知道要不要说, 总觉得这是件小事,但是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施玄发脾气,他不是个脾气不好的少年人, 生气的时候眼神却很冷,还有点吓人。
清宁把披风递给她, 懒懒散散靠在椅子上道, “他一个小孩儿, 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你别管他,过两日他自然就好。”
若月不太安心, 却也觉得清宁的行为无可厚非,站在一旁乖乖替她端来火盆烤干披风了。
冬天里最寒冷的几天已经过去,但还远远未到春日。清宁朝手上呵了一口气,拿出信纸来提笔写字。
若月好奇道,“姑娘,你要给谁写信?”
清宁随口道,“白日那个。”
若月见过四皇子,闻言有些嫌弃,“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儿, 也不知道您为何惦记。”
清宁摇摇头,未开口。
她是想起谢玉瑛看婚事的事情, 虽然元崇州大概没什么可能性名正言顺得到谢家嫡长女,但她总要未雨绸缪,免得耽误了两人进程。
信写道到最后又恨铁不成钢指点他,男子汉就要死皮赖脸, 不然怎么让姑娘为你动心?
写完她才觉得松了一口气,趁着手热在庭院里练了一会儿拳。
谢思霄近来更加忙碌, 时常见不到人,只有少许时日在家指点子女和侄儿们的功课,所以清宁被叫至书房时才会莫名其妙。
她行了一个礼,开口问道,“舅舅是不是为了婚事而来?”
谢思霄顾不上纠正她口中称谓,沉沉叹气道,“施家近来在陛下面前很有面子,云台也领了四品中郎将。”
虽说如今中郎将颇多,但照这晋升速度,也不可谓不受崇了。
清宁喝着杯中清茶,听见谢思霄接着道,“他正好名正言顺招兵,不算个白放的头衔。你姐姐婚事未定,许给他正好。”
清宁却想起元崇德手中那个小玩意儿,不知是不是故意给她看到的。
她可不记得上辈子施家站到太子身边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记岔了。
她想了想,对谢思霄道,“只怕大姐不乐意,况且岁数也不合适。”
说完抬起头,却看见谢思霄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看她。
清宁一愣,道,“舅舅,为何看我?”
谢思霄笑道,“怕你伤心。”
清宁被逗得好笑,“我何至于伤心?”
谢思霄松了一口气,“我记得以前你们有婚约,不过我不太喜欢他,于是这口头约定当作不存在。你既然不在意,我就不提这事了。”
清宁摇摇头。
这边信被送到皇子府里,诸位皇子都开了府,太子也不例外。只是元崇州的母亲是个宫女,她自己都稀里糊涂的,当然也没法调.教利落的下人给他。
以至于四皇子府中规矩十分混乱,接待错了客人的事情时不时发生。
元崇州从宫中回来刚得到一份去各地安抚军队的新差事,手上还有父亲赐给的信和剑,喜滋滋进门,在崔勉对面坐下,管家就给他送了一份信来。
他顺手拿起,问下人道,“谁送的?”
下人恭恭敬敬的,“是一位谢姑娘。”
结果元崇州打开看后,先是脸红了,然后面色变得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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