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客令如同抽离的触角,毫无留恋。最终萨缪尔的计策没有成功,整个过程修郁始终衣冠得体,隔着冷淡的距离,面无表情注视着他沦陷于触角的攻占之中……
谷欠望燃烧过的体温骤降,萨缪尔不住地颤抖。他抿唇,一言不发地支撑起发软的双腿转身离开。
修郁眸色深深,望着萨缪尔狼狈的背影。这下,这只军雌该挫败而退了吧。如此想着他面无表情,可手却因为心中无故升起的一点躁意碾磨过指节。
尽管萨缪尔几次作证,是为了上位才不断接近他,但萨缪尔的言行依旧让修郁感到了违和。
除了与劳伦斯混乱的关系,萨缪尔的行为却并非像典型的趋炎附势的雌虫。他如此不择手段,却为何在宴会之中公然反抗奥托卡等虫?
又为何面对审讯死扛到底……
“文休。”
片刻后,修郁连通了文休的光脑。他望着那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沉声道,“帮我查一下萨缪尔·艾尔沃德的背景。”
莫利查不到,但身为外交官的文休却不同。他补充道,“所有,全部挖出来。”
“包括与温斯特·劳伦斯的关系。”
如修郁所愿,被挫退后的萨缪尔彻底不见了踪影。直到几天后,意识不到不对劲的劳伦斯才强制闯入萨缪尔的住所。
“萨缪尔!”
在看清萨缪尔的瞬间,劳伦斯神色大变。他失联数日的外甥此刻正意识不清地躺在床上,而室内一片狼藉。光脑与军校通讯器被撞倒在地,大滩的水渍中散落着各种药片,以及已经使用过的发-情阻断剂。
然而阻断剂似乎并未起效,萨缪尔仍旧高烧不断、精神海域狂躁暴动,如同溺水的虫,因为湮灭理智的痛苦,手肘与膝盖挣扎弯曲,不断发出微弱痛楚的呻-吟。
“……舅舅。”
“萨缪尔,你的发-情状态怎么会加重?”劳伦斯当即上前,他看了眼脚边空了的两支阻断剂,眉头紧锁。
两支,这已经远远超出正常雌虫使用发-情阻断剂的范畴了。可即便如此,过量注射的萨缪尔依旧呈现出严重的发-情状态。
按理说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除非……这段时间里,萨缪尔再次遭受到高等级的精神能量的影响。
并且是恶意影响。
想到这儿,劳伦斯的太阳穴猛地一跳,儒雅的面容一下子沉了下来,“你和修郁·诺亚斯又见面了?”
“他对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