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之前不是郑武和他老婆找过我们吗?我去和他说说合作的事情。我觉得这事儿就是事在人为。你不要管了,孙娟不是一直找我谈合作的事情?我就回头去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要是不冒险的话,我们可能真的活不下去了。就算是借钱给我们凑上去了,学费咋办,我们的生活费咋办?一点过河的钱都没有,是不行的。
估计孙玉兰也会想到我们能这么做,毕竟妈有工作,还从我爸那边得到了钱,所以一旦妈真的把钱拿出来了,她会想出其他的办法来,让妈继续掏钱,到时候山穷水尽,我们还是要回村去的。
我此时就是憋着一口气,你不让我们留在城里,我们就偏要留下来,而且还要好好的留着,让你们看看!
“翠喜,妈还是不希望你去铤而走险。”
“妈放心,要是犯法的事情就是拿刀子逼着我也不干,要是只是出力气我一定会做的。多赚点钱对我们谁都有好处。”
当下也没再说什么了,我们一起休息了,半夜的时候,我听到了后一趟房传来了杜军的哭喊的声音,还有杜父的骂声。
这一会黄淑芬没有声音了,因为她被保卫科的人抓进去关起来了,因为杜军年纪小,所以被放了出来,杜父可是彻底的暴怒了,把杜军一顿打。
“这么多人家都好好的,就咱们家出事!丢人现眼啊!”
“妈说过年发的钱都花光了,矿上老不开支,她才这样的,你救救我妈出来……”
“住口!她愿意管这就管着,我不管!”
这么闹腾到了晚上十点多,这才渐渐的安静下来了。
我们躺在炕上,听着杜军哭叫的哭叫声都没说话。
真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
妈说:“矿上一直不景气,也是难为了这些家属了。”
我想到这本书上面的内容了。在这个城镇的八十年代末,煤矿上面曾经出现过很长一次的欠薪潮。持续了将近三四年,基本上压两三个月的工作也很正常,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捡煤的了。
倒是刘强的钢铁厂是二十一世纪了才开始裁员的,那个时候刘强已经副厂长了,裁员也裁不到他的,贱男和渣女在书里面一直生活的挺好的。也不知道作者是咋想的。
“翠喜,你想什么呢?”妈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急忙笑道:“我没什么,睡吧。”
妈叹了口气,又给我掖了一下被子角:“但凡我要是有一点本事,你们也不至于过得这么辛苦。”
“咋会呢?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我看了一眼已经睡着了的刘瑶。心里面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的赚钱,让她们都脱离现在的苦日子!
第二天一早,我一个人悄悄的起来,去找孙娟,我也不知道几点了,反正天还没怎么亮呢,妈和我就出门了,我走的时候顺手拿了一个窝窝头。她继续去扫道,我一边吃,一边飞快的往前面走。
妈嘱咐我:“不行就回来!”
“我知道的,妈,别担心。”
我到的时候,孙娟已经在那边等我呢,她和往常那种随便又邋遢的打扮不一样,穿着很合适的套装,质量挺好的,头发也被高高盘起来了,一看就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的样子。
见到我来,她便笑着挥挥手:“你迟到了五分钟啊,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家没有表。”我直接说了实话:“一向都是觉得差不多了,就出来了。”
“那怎么行?这个给你。”孙娟把手腕上的一直手表摘下来戴在我的手腕上,是一个上海牌手表,八九十年代的人最喜欢的,价格也很贵,她竟然这么大方?一出手就给了这么贵重的礼物,让我有些无语了。
“你想干什么?想要收买我做坏事儿?”
“别误会了,我也是为了我只记得生意,你要帮我跑业务,不知道时间能行吗?我哥从南方进了一堆这样的手表我家里面有的是,你不要担心了。”
我皱眉看着她:“假表?”
“一块表我们只卖五块钱啊,一开始就明说了,真的上海手表可不是那个价钱。能用就行。觉得不好的去买好的。”
我想想也是,如今也是改革春风吹满地了,那些跑单帮的小生意人也多了起来,所以也没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