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衣以为她会难过。
“我不需要战力!”凤宁理直气壮,神采飞扬,“我是战场总指挥!总指挥要俯瞰全局,不需要亲自下场哒!”
就在封无归礼貌微笑时,凤宁开始了自己的骚操作。
“出发,去野战军大营!”
——“裁撤”下来的精锐昆仑军被重新整编,暂时定名为野战军。
*
东兰守军且战且退,带着城中百姓,“败逃”向昆仑腹地。
联军本就是乌合之军,眼见胜利来得容易,立时原形毕露——许多士兵像野兽一样怪叫着,冲进东兰城,争抢搜刮城中财物。
军官本想制止,一看别人都在抢,自己手下个个眼冒绿光,赶紧匆忙定下了上缴数额,然后由着兵崽子们抢劫去。
大头兵们推推挤挤,吵吵嚷嚷。
“他娘的,真可惜!全跑光了,一根女人毛都没剩下!”
“你急什么,打到后边,还不满地都是!”
“跑,让他们跑,到时候全挤一处,宰起来才方便!”
“看老子不把那些白花花的婆娘先*后*!”
一通搜刮之后,士兵们个个喜气洋洋,腰兜鼓胀,大包小包拎身上。
至于会不会影响战斗力?百万大军围攻区区昆仑,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城外官道上,忽然有人逆行而来,直奔联军。
这当口,昆仑人都在往腹地逃,哪来的逆行人?
到了近处一看,是百姓模样的一家三口。
只见那领头的中年男人泪汪汪迎上前来,嘴里喊着“喜迎王师”、“神兵天降”,扑到军官脚下,纳头便跪。
“小的愿给王师带路!”他梆梆磕头,高声道,“小的要报告王师,东边十余里有个香山村,那里窝藏着昆仑军,藏得可深呢,小的专程来带路!”
军官微微眯起眼睛。
圈套?
视线一转,落向这人身后的妻女。
军官试探道:“闺女不错。”
男人大喜,立刻转身把那姑娘推了上来:“多谢军爷抬举!能伺候军爷,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军官皱眉:“你婆娘……”能同意?
男人愕然张了张嘴,旋即把脊背一挺,将那妇人也推了上来:“只要军爷您不嫌弃……”
军官都给整无语了。
男人搓手媚笑:“军爷,军爷?这边请,这边请!”
军官:“……”
挥挥手,派出百余人马,跟着男人前往香山村。
男人一脸谄媚,与那带队的痞气老兵套近乎:“军爷,您这相貌,一看就是人中龙凤!”
“少给老子扯这有的没的,你只说那村里,有姑娘没得?”
一听这话,众士兵顿时吹响口哨,不干不净说起下流话来。
“那必须得有哇!”男人眼冒精光,“尤其是村头那王铁匠家,姑娘可水灵了,护得眼珠子似的,我就随便摸两把,天杀的居然踢断我命根!一村人,就没个为我说句公道话的!”
兵痞歪了歪嘴,了然:“哦……”
“军爷,”男人讨好地凑上前,“您抓昆仑军的时候,捎带给小的报个仇啊!哎,要是他们死不承认,咱就杀鸡给猴看,多杀几个村民,看他们老实不老实!”
“村民?”兵痞歪嘴,邪笑,“什么村民?哪有什么村民?难道不是藏着一窝子昆仑军?”
男人错愕片刻,反应了过来。
这是要杀良冒功!
冷汗涔涔之余,他扯开嘴角,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是啊是啊,一窝子昆仑军,一窝子昆仑军!那,那军爷您拿到这泼天功劳,飞黄腾达时,可别忘了提携小的一把……”
“你放心。”
说话间,这支没什么纪律、松松垮垮的百人队伍杀进了香山村。
“军爷,这边请,就这边!”
村民早早便闻讯而出,聚到了村口。
大狗们冲着入侵者汪汪叫。
男人犹如衣锦还乡,昂首阔步吊着眼,走到人群正前方,狐假虎威地喝道:“大胆!见到王师,还不通通给我过来跪下!”
他抬手指点众人,“跪,跪,都给我跪!”
村民们气到咬牙颤抖。
“天杀的何老三,平时偷鸡摸狗欺侮妇孺,今日竟勾结外敌,该遭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