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你是擅自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霍璎这次没有回话,但是她的沉默很好地回答了虞西的问题。
隔了一会,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绳子朝虞西走过来,少废话。
虞西任由她将自己绑起来,没有丝毫反抗。
但是她没有闭嘴的打算,声音仍然十分柔和,好听得过分,丝毫听不出来她此时正在被人绑住:他是不是打算今天动手?
霍璎的动作不明显的一顿。
他很早就在谋划这件事。
比捡到你还要早,对吗?虞西的声音如一阵清风吹向霍璎的耳边,但霍璎却好像如临大敌般慌张地后退了好几步。
虞西现在虽然是笑着的,但是却让她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这种压力即便是她在面对大祭司时都是没有过的。
别紧张。虞西轻笑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即便她现在双手仍然被缚住,但是二人的处在的位置瞬间变化。
只要你告诉我,我想要的。虞西笑得温柔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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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储家的灵脉快恢复了,所以你心情十分好吗?谈少淮突然对大祭司说道。
看在他并不知道他师姐大概已经被自己杀了的份上,大祭司难得对谈少淮多了几分耐心。
或许吧,我的夙愿快达成了。
谈少淮的眼神明灭不定,终于还是在自身强烈地驱使下对大祭司问出了本来应该向虞西提出的问题:像你和我师姐这样的人,为何会愿意为了不相干的人付出?甚至为此不惜伤害自己亲近的人。
大祭司的仆人死在储家的牢里,但是他还是愿意帮储家恢复灵脉。
师姐也是,为了护住一个身份成谜,甚至可能是魔修的人,不惜伤害自己。
大祭司轻笑了一声,面带怜悯地看向谈少淮:我可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伤害自己亲近的人。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亲近之人。
所有人都只是他的一颗棋子。
谈少淮则按照自己的想象误解了他的话,可是我师姐就会这么做。他的声音十分不解,为什么?难道真的有人把不相干的人看得比亲近之人还重要吗?
而为何那人又偏偏是他的师姐?
不会有人愿意这么做的。看在这小子给自己带来了不少乐子的份上,大祭司乐意提点他几句。
人心总是会偏爱亲近之人,这是人性。
他看着目光一瞬间改变的谈少淮,微微笑道,如果你遇到了这种事,那只能说明你在那人心中并不是亲近之人。
大祭司目光露出几分怜悯,柔声说道:她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这句话像一句魔咒一样萦绕在谈少淮耳边,他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不,不可能,师姐往常对我最好
大祭司还想说些什么,储家主突然找来。
祭司大人,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妥当,请移驾。
明显这句话比谈少淮要更加吸引大祭司,他立马就起身跟着储家主离开,留下站在原地的谈少淮。
她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不,怎么可能,师姐往常对自己最好了。
可若对你好,为何会连朝你低头道歉都做不到?
为何会不断地违背你的想法?
对一个人好不就应该顺着他吗?
谈少淮心中的执念一步一步地加深,他不断地推翻之前一直让他有恃无恐的念头。
师姐当真从未将自己当做亲近的人,他的脑海里只留下了这一个念头。
而此时,谈少淮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双手紧紧地抓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佩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剧烈地颤抖着想要将自己的主人从魔障中唤醒,但谈少淮此时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凭什么?
谈少淮定了定神,刚刚在他眼中几乎占据整个眼眶的红色迅速褪去,似乎并不是很坚决地想要停留在这里。
他握住仍然在颤抖的佩剑,眼神阴鸷地朝外走去。
大祭司现在一点都不在乎谈少淮怎么想,他满心都扑在了即将看见的,他辛苦谋划了许久的东西
看着祭坛上按照他所说分毫不差画出来的阵法,大祭司由衷地感叹道:真美啊
储家的祭坛每年都会用来祭祀,目的是祈求上天保佑储家的灵植们不要出差错,可以说祭坛是储家最核心的地方。
而现在,这里被画上了他亲手准备的阵法。
空气中飘过来的气味却让大祭司皱起了眉头,他扭头对储家主说道:你们没有用鲜血画阵法吗?这是什么奇怪的味道?
为了让他们答应,大祭司甚至退而求其次地没有要求用人血,灵兽的血也可以,但他没想到就这他们居然也没有照做。
这是朱砂。储家主说道,他有些担忧地看着大祭司:祭司大人,通常来说只有邪门的阵法才会用血,您是不是记错了?
他们的目的是让储家的灵脉恢复,是万万碰不得这种邪门的东西的,所以储家主决定还是先用朱砂将阵法画出来,毕竟一般的符师用的也是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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