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一是被饿醒的,胃里冷冷清清,像连水都消化干净了似的。热气袅袅的早饭被亚宁放在桌上,桂花的香混着牛奶的甜,勾人食指大动。天气倒是好,风吹着窗帘,阳光顺着缝往里钻,洒在地板上面,缩在被被窝里伸个懒腰,这种时刻真是宝贵。华一坐在桌前想了想,换了衣服,涂了个口红就端着碗下楼了。
阿九听着她下楼的声音,抬头看:“老天爷,怕不是要冷死你。”
华一把碗递给他,顺手拧他一把:“关你屁事。怕冷你穿羽绒。”
亚宁也顺着厨房出来,看着她的衣服不说话。华一今天穿了短短的改良旗袍,腰掐得细,把屁股包得滚圆,两条腿白生生的露在外面。亚宁心里只想把大腿的开叉处缝上,白晃得惹人心烦,再短点就能看见昨晚他印在华一腿外边的牙印,早上起来他还摸了一下,忍了忍才没把人弄醒再来个晨起运动。
华一把阿九赶上楼去放客房的洗漱用品,自己坐在柜台上算账。这几个月的流水堆在一块,还要对着电脑记录的账单一起算,一个早上过得浑浑噩噩。累了趴在柜台里面打盹,梦见了大学的好多事。
华一高中成绩很一般,在整个年级也只能排个中游而已。班主任和各科老师倒是很喜欢她,性格开朗又不偷懒,年纪比大家都要小两岁,却很注意和同学打闹玩笑的分寸。上课问谁不懂就能对上她懵懵懂懂的眼睛,回应不懂的地方,下来也会再问。认真的笔记作为全年级的模范被各班老师复印了传给学生看,班主任说她是厚积薄发,只是还没到发的时候。她心里倒是很清楚,发可能是发不了了,再积下去可能会积食。于是便在高考的时候积食了,没得喷发,只考了个本市的一本大学而已。
老师看着她的通知书长吁短叹,说她运气不好,怎么高考没能一鸣惊人。家里的老太太只是笑眯眯地给她收拾行李,硬要送她去念书,说害怕她被人骗。她怕天气太大开学的事又多又杂,不让老人去。最后,再三保证之后两人达成共识,国庆让老人去市里看她。
新入学的少女白白嫩嫩,抢着搬行李帮忙的男生一抓一大把。华一有礼貌地拒绝要给她拖行李的男孩子,一个人将行李箱拖回宿舍。开门就遇到了盛乔。一个宿舍四个人,有一个没有来报道,还有一个家在市区依然拒绝家长欢送的肖余。
三个女孩子一块去买生活用品,华一被盛乔强行要求买了两罐防晒霜,美其名曰:“不防晒不是女人。”肖余在旁边严肃地点头。拖盛乔的福,军训都没能让她色号变黑。盛乔被晒黑了之后,一度怀疑一块买的防晒只有她的是正品,不然怎么还这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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