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虐邢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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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典前一个半月,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只有纪清缩在沙发上等着倪深来送检查报告。

这几天他的身体状况有些恶化,上吐下泻不说,浑身连劲都使不上。纪清自己也觉得十分不妙,使用过Omega的信息素后,这还是他第一次有这种虚弱的感觉。

倪深拿着检查报告快步走来,可神情却是罕见的凝重,纪清裹着毛毯皱起眉来:“怎么了?”

“您……”倪深欲言又止,“您找我做检查这件事,亲王知道吗?”

“国典在即,不用麻烦他们。”纪清伸手要报告,“我看看。”

倪深抿了抿嘴,他犹豫片刻,还是将报告递给了纪清,交接时,二人指尖轻触,倪深的手冰凉。

纪清只扫了一眼就懵了,他抓紧报告仔细阅读,可上面白纸黑字明白无误地叙述着事实。

“我……”纪清指着报告,感觉像被一只手掐住脖子似的,难过得几欲窒息,“受孕……成功?”

时生的一楼一片死寂,只有梵洛猛地从地上跳起来,睁大眼睛盯着缩成一团的主人,四只爪子紧张到死死抠进地面。

倪深轻轻颔首:“是的……而且,初步检查是梵洛的。”

“是……是梵洛的?”纪清难以自制地把报告攥成纸团,话一出口,眼底都浮上血红的雾气。

梵洛陡然震了一下,狂喜和痛苦交织成利刃将它席卷,使它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主人……有了它的小宝宝?

小宝宝会是什么样子?是小纪清,还是小梵洛?

它忍不住摇起尾巴,异常兴奋地望向沙发上的纪清,可纪清却垂下脑袋,仿若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朝倪深平静道:“这件事,麻烦替我保守秘密。另外,请尽快安排手术。”

尽快……安排手术?

梵洛拼命摇晃的大尾巴猝然僵在半空,它呆呆地望着纪清,可纪清并不看它。梵洛有些惶恐地朝他吼了一声,可兽瞳里映出的纪清果断又决绝——他不会改变主意的。

“这件事,恐怕很难瞒住亲王。”倪深沉吟,“术后,至少一个月内您无法跟他们同房,亲王一定会察觉的。”

“……”纪清闭了下眼,“无所谓了。”

……

意外受孕这件事就像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亲王们为了国典一直在忙碌,偶尔抽空回来陪伴纪清,也被纪清哄着早些休息。在国家大事面前,纪清反倒成了最渺小的一个,以至于到他身体恢复了八九成后,亲王们都没能察觉到纪清的异样。

纪清也乐得清闲,只是偶尔跟梵洛对视时,后者会默默地别开视线。

它很伤心,可是纪清别无选择。

……

国典当天,晴空万里,傅归早早地离开府邸前往会场,旗越也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去年这个时候是邢墨带纪清最后抵达的会场,今年也不例外。

可纪清最近几天的状态一直欠佳,昨天更是卧床休息了一整天,邢墨不好强迫他,只问了句等会还去不去会场。

纪清虚弱地摇摇头。

子庚亲王作为后勤部门的主要负责人,虽身在亲王府邸,却也没法时时刻刻关照纪清,邢墨给他倒了杯温水便要离开,被纪清小声叫住。

回过头来,纪清半张脸缩在被子后面,只余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望着他,声音又低又弱,像呢喃:“子庚,你去哪里?”

不知是纪清的神色有些憔悴还是纪清的声音有些可怜,邢墨心里突然一揪,往回走了几步,又顿住。

——今天是国典。

他在原地站了两三秒的时间,却觉得时光好像有两三年那么漫长,邢墨踟蹰着犹豫着,一开口,他的天平依旧斜向摇筝。

“我去趟仓库,所有的风筝都在那里,必须及时送到。”他轻声说,“你一个人在这里好好休息,我们很快就回来。”

纪清咧开嘴角朝他笑,那笑容有些柔弱,却灿烂无比:“好。”

……

邢墨来到仓库,差人把早就选好的九件风筝样品送去会场,其余风筝及相关杂物则等着大型轨车前来接应,谁知左等右等不来,他便遣身边随从出去看看情况。

仓库门被打开,随从刚欲出门便骇得后退一步,姣好的阳光勾出门外一人一兽的轮廓,逆光的有些刺眼。

“啊……纪、纪清大人?”随从微微一怔,有些想不通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身边还跟着一头凶神恶煞的奇兽。

听见随从称呼“纪清大人”时,邢墨有些诧异地回转过身来,可下一秒,随从猝然尖叫一声,捂住自己断了手臂的肩膀跪倒在地,睚眦欲裂地嘶吼起来。

依旧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阳光穿透冬日的寒冷,照亮随从被撕裂的肩膀,也照亮梵洛口中叼着的半截人臂。

淋淋鲜血从梵洛口中滴落在仓库门口,映出邢墨骤然冷下来的脸色。

随从撕心裂肺的嘶吼引起仓库外许多人的注意,不少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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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着武器对仓库门口的一人一兽虎视眈眈——却没人敢不要命地靠近。

梵洛狠狠把那半截手臂丢回地上,它转回过身盯着仓库外的几十个人,兽瞳中满是可怖的怨憎。

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周围的树丛里陡然伸出数十根臂粗的殖藤,张扬又恣意地威胁在半空中,静待兽军将领的命令。

兽军将领——邢墨甚至都快忘记纪清曾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兽军将领。

方才还躺在床上憔悴不堪的青年,这会儿逆着光站在邢墨的对面,温柔了一年多的神情此刻再不见任何软弱,而是沉静、轻佻,带着些胜券在握的意气风发。

仓库外有几个下属想要偷偷给其他两位亲王通风报信,却在下一秒被殖藤正正穿透心口,吊成毫无生气的人肉串。

邢墨微微眯了下眼。

纪清却轻轻勾起一边嘴角,眼中全无笑意:“子庚亲王,看来有许多问题想问我。”

“你……”话刚一出口,邢墨的声音罕见得颤了下,他抬手指向身边包装完好的风筝,嗓音微哑,“你亲自挑选的风筝,说要在今天放的。”

“我还说,要陪你们一辈子呢。”纪清放柔语气回敬一句,而后冷冷笑起来,“这句话,你也信?”

邢墨垂下头看着风筝,袖口露出的拳头攥得死紧。

纪清朝身边的梵洛去了个眼神,又给仓库外的殖藤比了个手势,一时间,梵洛与殖藤齐齐向人群扑去,只闻尖叫大吼与血肉撕裂之声。

仓库外是血雨腥风,仓库内却寂静无声,邢墨的呼吸终于有些乱了,他抬头望着纪清,眼角像用红色水墨勾出一笔,美艳凄清。

他说:“我信啊。”

纪清皱起眉,他刻意偏开目光不与邢墨对视,可眼前却全是邢墨眼尾的红。

纪清闭了下眼,淡淡道:“是我多话了……果然应该直接动手。”

他慢慢睁开双眼,身形蓦地闯向邢墨身前,一脚踢起地上的木棍,在半空中腾身接住,反手舞向邢墨!

当初摇鸢一战时,二人难分胜负,如今纪清少了腺体的牵绊,又用Omega的信息素强化过自身,一招一式都把邢墨逼得频频后退,不出手也不招架,只单纯地闪避。

纪清时间不多,他也懒得去玩拉锯战,邢墨不出手,他便得寸进尺地压制,不出一刻,战力非常的子庚亲王就已经出现了伤势,二人再度分开的刹那,邢墨摇晃着退了几步,一个不慎踩住纪清的风筝,骨架断了两根。

他陡然一惊,竟就这么蹲下身去查看,纪清迅速把握住时机,毫不留手地一击制胜,邢墨狼狈地跌进风筝堆里,一袭白衣脏乱不堪。

纪清拖着木棍走到他身前,邢墨的腹处被身下的木刺捅了个对穿,汩汩鲜血止也止不住地将白衣染成红衣,竟把人衬得更加妖艳。

“如果你还手的话,情形或许不会这么糟糕。”纪清面无表情地用木棍抵住那根鲜血淋漓的木刺,看样子是想给邢墨最后一击。

“风筝……”邢墨一开口,连嘴角都淌出血来,可他依旧不依不饶地攥着手里残缺的风筝,“你喜欢的……这个……”

“是啊,我喜欢。”纪清静静道,“可我现在不喜欢了,哦不,我讨厌它……我讨厌你们,也讨厌整个摇筝,自以为是地在别的国家奉行你们自己的原则,可你们从未想过我们追求的是什么。”

邢墨艰难地摇头:“但你、你也是……摇……”

仓库门口,梵洛突然长吼一声,提示纪清外面已无阻碍,纪清低头看了看自己那根被血染红的棍子,突然一松手扔掉了。

他还是没有直接置邢墨于死地。

“你这么喜欢风筝,那就让它们陪葬好了。”纪清淡淡地说着,从口袋里摸出火柴,他轻轻擦着,又轻轻丢在风筝堆里,火苗引燃风筝,把火焰映在邢墨瞳中。

他转过身,一步步地朝梵洛走去,身后的火苗忽而窜高,把邢墨掩在看不见的深处。

纪清的脚步顿了顿,他微微偏过头去,可只看见了滔天的火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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