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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家长陪同孩子打针一样,傅归把纪清抱进实验室,倪深早便在此等候,他分开纪清双腿,把在蛇巢附近发现的最后一块香薰塞入女穴。其间纪清连大气也不敢出,乖乖地容纳了那枚香薰,又乖乖合拢双腿等待香薰融化。
他还记得傅归说过,这是最后一次植入香薰。
似乎察觉到纪清在想些什么,倪深礼貌地朝他笑了下:“这块香薰与大人融合后,您的信息素缺陷就不复存在了。您将会重新回到外面的世界,也将会重新感受到他人的信息素,只不过,您将不会有腺体,并且信息素全部来源于您的生殖器官。您无法标记他人,但能够被人标记,请注意,标记您的部位是生殖器——”
“别说了。”纪清面红耳赤地低喝。
“……因为Alpha体质特殊,您可以被多人永久标记,请妥善处理好您的人际关系。在其他Alpha看来,您是一位十分理想的床伴,没有腺体,不会怀孕,哪怕将您永久标记也不用负责。”倪深微笑道,“而且由于香薰的特殊功能,您会同时具有Omega的发情期和Alpha的易感期,即是说,您的信息素能够诱导其他Alpha发情——如果您能获得抑制剂,这一情况或许会有所好转。”
他话锋一转:“不过,我尊贵的大人,没人会给您抑制剂的,同时,我要提醒您,至少每两周过一次性生活,以此来发泄体内过剩的性欲,否则在香薰的驱使下,您有可能变成只知道交配的怪物。”
纪清攥紧拳头,却碍于傅归在场而不能对倪深动手,不然他一定把拳头挥到倪深的脸上。
呸。
“还有一点,您可能没有察觉到。”倪深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按压了下纪清的胸膛,“您已经开始发育了,但显然与常人有所不同。据我们观察,您的这里就像您的阴茎一样,只有在性兴奋时才会变胀,并且有可能一次比一次更胀,这与我们的初衷有所出入。因此,为了您的身体健康,我会定期为您检查。”
“好了,其他注意事项我会列成条目发送到时生大人手中,他会照顾好您的。”倪深彬彬有礼地欠了个身,“感谢您这些天为养殖场做出的贡献,自今日起,养殖场会关闭数日来研究您带回的野兽精液。为表达感谢,养殖场将为您配备一位贴身管家,直接送到时生大人的府邸。”
“我还要梵洛。”纪清突然小声说,“我要梵洛,不要关它。”
倪深看向一旁的傅归,傅归指间用力掐着根未燃的烟。
大概又开始生闷气了。
倪深无奈地摇摇头,刚要开口拒绝,就被傅归插话道:“把梵洛也送过去。”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变成了恭敬之语:“好的大人,我会尽快安排。”
兜兜转转,还是被纪清拿捏得死死的。
……
香薰完全融化之时,即是纪清回家之日。
外面的世界不像养殖场那么闭塞,一条条气轨连成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络,富裕的家庭驯养飞行禽类作为出行工具,贫穷的家庭也可以用一枚银币换来公共轨车的搭乘。
倪深亲自开着私用轨车将两位大人送到亲王府邸,纪清在傅归身边不敢放肆,只能偷偷望着窗外新奇的一切。
像是重生。
车停下来,面前不是富丽堂皇的宫殿,而是一大片精致考究的皇家花园。傅归走在最前面,纪清小心地跟在他后面——这片被花花绿绿植物覆盖的天地甚得纪清欢心。
傅归听见身后窸窸窣窣走走停停的脚步声,不言不语地改变了路线,七拐八拐,带着纪清在偌大的花园中散步,其间偶遇了几个园丁,立马欠身问候一句“时生亲王”。
纪清跟在傅归身后,偷偷跑到园丁面前,园丁照例欠了下身,恭敬道:“大人。”
没意思,纪清忿忿地揪下朵漂亮的小蓝花,还以为能知道自己的身份信息。
花园里植物多,动物也多,大概是这香薰的味道天生吸引兽类,纪清身边不一会儿就聚集了几只猫猫狗狗,他蹲下身去把毛茸茸的小动物搂了一怀,傅归听不见脚步声,就停在前方掐着手里的烟。
大概是从信息素中察觉到傅归不耐烦的情绪,纪清挑了只肉乎乎毛茸茸的小奶猫抱着,很快跟上了傅归的步伐。
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奶猫哼哼唧唧的,又可爱又黏人,傅归走在前面,听见纪清哄小孩一样哄着猫猫,终于把手里的烟掐断了。
他转过身朝纪清走来,无名的威压把纪清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小奶猫矫健地跃出纪清怀中,傅归顺势拉住纪清的手,一言不发地领着他朝花园深处走去。
花园深处坐落着三幢相通而又相对独立的建筑。中心一幢规矩大气,既不低调也不张扬,挂名“时生”;左边一幢风格内敛,充满沉静的典雅气息,挂名“子庚”;右边一幢热烈张扬,跳脱得夺人视线,挂名“戎征”。
纪清被握住手,像是被握住命门一样,他战战兢兢地随傅归前行,迈上中心建筑的台阶,走过宽敞明亮的平台,推开轻巧精致的
', ' ')('大门——
正在沙发上交谈的两个男人止住话头,同时转过头来,一个束着长发,面容冷淡却美得不可方物,一个束着双眼,神情温柔却带着无法言说的阴冷。
纪清的腿颤了颤,下意识地往傅归身后躲去。
傅归握着他冰凉汗湿的手,一步步朝那两个男人走去,气氛不知怎么变得凝重起来,三个男人的信息素虎视眈眈地包围着纪清的香薰味道,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蒙着双眼的男人率先笑出了声:“在养殖场生活了几天,怎么胆小成这样?来,过来。”
傅归松开纪清的手,纪清小心地朝蒙眼男人走了几步,站在一两米外冲他挥手。
沙发上的美人开口了:“他看不见。”
纪清觉得自己有些唐突,遂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嘴角,他走到蒙眼男人身前,谨慎地打量着他。
蒙眼男人笑了下:“我叫旗越。旗帜,僭越,旗越。”
“我叫纪清。”哪怕从男人的话中听出他认识自己,纪清依旧一本正经地做起了自我介绍,“我也是一位Alpha。”
旗越勾起一边嘴角,朝旁边的美人扬了扬下巴:“这位是邢墨,水墨的墨。”
纪清看了一眼那个漂亮的男人,乍然觉得这名字十分配他。
“别光站着。”旗越虽蒙着眼睛,却准确无误地捉到纪清一只手腕,他把人拉进沙发里,另一只手轻车熟路地去摸纪清腿间,纪清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突然就被一个陌生男人隔着裤子触到了肉缝,他全身一震,还没反应过来,一巴掌已经扇在了旗越脸上。
清脆的“啪”声。
旗越的脸被扇到一边,他却不紧不慢地舔了舔嘴唇,尝到嘴角一丝血腥味。
“没了记忆,但纪清还是纪清。”旗越慢条斯理地转回头来,他没有生气,笑容却越发浓郁,“不过,应该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吧。比如,我刚才摸到的那里,是不是开始湿了?”
“旗越。”傅归叫住了他,声音低沉,“你和邢墨等会不是要出门?”
“是是是——”旗越被拦下了话,颇有些哀怨地转向傅归,“今晚小清自当归你。毕竟,我们来日方长。”
最后一句话是对纪清说的。
纪清一动不动地缩在沙发里,直到旗越和邢墨离开也没抬起头来,傅归在原地停留片刻,用平静的语气朝他叙说残忍的事实。
“纪清,你本来就是我们的玩具。”
“玩具……?”纪清声音轻颤,微弱得不堪一击,却带着无法抑制的羞怒,“时生大人,您应该用性奴来形容我。”
时生大人。
傅归许久没听他这么叫过自己了。
“或许是的。”傅归从回忆里脱身出来,他静静望着现在的纪清,狠着心说道,“早在养殖场里,你就应该有所察觉……即使你曾经是个Alpha,那也只是曾经了。”
……
走入花园,旗越才收起那副流氓相,他跟邢墨并肩走着,状似无意地问道:“纪清之前那些记忆……真的没了吗?”
“目前来看,是这样的。”邢墨瞥他一眼,“但不排除他恢复记忆的可能。”
旗越摸了下蒙住双眼的布条,低低笑道:“子庚,你不觉得事情越来越好玩了吗?那可是纪清。”
“是啊。那可是纪清。”邢墨站住脚,淡淡道,“正因为他是纪清,所以没有记忆的他才更加危险……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次会出什么牌。”
“话不能这么说。”旗越暧昧地笑起来,“他没了记忆,我们就帮他塑造记忆。让他溺于被塑造出的身份浑浑噩噩过一辈子,不是也挺好?时生就十分认可这个方式……至少,他不会再对我们不利。”
邢墨定定地看着旗越,中肯地评价道:“很变态……不过,我也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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