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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给请帖问这种问题,是想白嫖答案吗?
宜晓欣愣了一秒,才大大方方地扬着下巴道:“放心吧,到时候一定给你发请帖。”说完她又言笑晏晏地补充了一句,“之前听说你跟咱们的校草江逸文谈了,你还真是校草收割机呢。到时候记得带江大校草一起来。”
此话一出,整个包间突然陷入了安静。
虽然大家平常不经常联系,但很多消息彼此间都会互通有无。尤其是余夏和江逸文这种校花、校草级别的人物,当初江逸文临时悔婚跟朱云慧领证的事迹就在他们同学之间传得沸沸扬扬的。
而且还有消息说当初江逸文追求余夏是因为跟别人打了赌,而余夏却傻了叭唧跟他好了三年。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余夏,唯恐她心态上受不了。
余夏扑闪着双眼,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她淡然自若地牵扯出一缕笑意,对宜晓欣道:“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跟他早就分了。”
宜晓欣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惊讶地看向了余夏,眼仁睁得有些圆,“分了?为什么?”
余夏觉得她的反应有点大,但并不想深入地去探究,只是耸了耸肩,平心静气地道:“他跟别人领证了呗。”
宜晓欣似乎一时间不知道该对这件事作何反应,紧抿了一下唇,拿起杯子喝了口饮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那你现在有对象吗?要不要我给你介绍?我认识几个长得很不错的精英人士。”
余夏喝了口鲜榨的石榴汁,酸酸甜甜的,竟然没有一丝涩意,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她漫不经心地回了句,“不用了。我有对象。”
听她如是说,众人微微松了口气。
丁诗彤给了她一个深表叹服的眼神,“这大美女就是不一样啊,找男朋友就跟捡白菜似的。哪像我们,家里天天催,安排了无数次相亲,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
颜槿轻嗤了一声,“像你这种一句话藏了一百个心眼子的人,找不到对象很正常。”
丁诗彤瞬间恼羞成怒,“你!颜槿,我惹你了吗?”
颜槿无害地笑了笑,“对不起啊,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说话比较直,你多担待。”
丁诗彤暗暗捏了捏拳头,更气了。
她咬了咬牙,继续问余夏:“那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改天带出来让我们见见呗。肯定又是个大帅哥吧。”余夏颜控是整个学校都出名的。
当年选选修课的时候,她全挑的帅哥美女的课,而余夏作为校花又极具号召力,多少人想跟校花一起上课啊。
最后搞得老教授们的课都没多少人选,把老教授们气得不行。
余夏妙目流波地忖了忖,轻描淡写地撩唇道:“他自己做点小生意。”
丁诗彤和宜晓欣对视了一眼,想到余夏开的那辆车,想必她男朋友真的就是做点小生意。眼底不禁飞出了几抹得意之色,校花又怎么样,当初在学校占尽风流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一个穷打工的,还不是找了个贩商走卒之辈。
“你男朋友做什么生意的?在场这么多老同学呢,各行各业的都有,说不定能合作一把,互相帮衬帮衬。”丁诗彤不怀好意地问道。
丁诗彤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是宜晓欣的跟班小姐妹,一直巴结着宜晓欣,想毕业的时候宜晓欣能拉她一把,能帮她安排一个好工作。却没想到宜晓欣突然就出国了,她的计划落了空。好不容易等到宜晓欣回国了,她当然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余夏一直都是宜晓欣的心头刺,她当然要帮着宜晓欣给余夏一点难堪。
颜槿不屑地睨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转行当嘴替了,跟你这个行业肯定是没有合作的机会了。”
丁诗彤愤愤地回瞪了她一眼,“余夏都没说什么,你这么了解她男朋友吗?”她阴测测地笑了笑,明晃晃地挑拨离间。
颜槿毫不客气地想要怼回去,被余夏拦住了。余夏给她添了点果汁,暗暗给她递了个眼色,毕竟是同学聚会,闹得太难看不好收场。
“他主要做的是餐饮行业,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余夏平静地扫了一眼众人,嘴角牵起一个浅淡的笑。
后来去洗手间的时候,她听到丁诗彤跟其他几个女同学议论:
“估计她男朋友就是个开小餐馆的,还说什么餐饮行业。你们都不知道,今天她一来就把晓欣的兰博基尼给蹭了,还抠抠搜搜地非要晓欣赔她那辆破车的修理费才罢休。幸好晓欣宽容大度,不跟她计较。”
“啊?还有这回事啊,那余夏也太不讲道理了。难怪当初郁学长要跟她分手呢。要说还是晓欣有福气,从小出生在罗马,又找了郁学长这么优秀的对象,真是妥妥的金字塔顶端,让人羡慕不已。”
余夏没搭理她们,横竖以后应该也没多少见面的机会了。
一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宜晓欣张扬地笑着,“大家都吃饱喝足了吗?还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尽管点。”
“不用了,晓欣你太客气了!今天吃得可太满足了,
', ' ')('就是让你破费了。”
宜晓欣眼底流露着一丝不屑,“没关系。大家吃得高兴就好。”她目光兜了一圈又回到了余夏身上,“余夏,我看你挺喜欢这里的菜,下回等之初来了我们再请你来吃怎么样?”
余夏轻轻掀了掀眼皮,嘴角半勾了一下,但笑不语。
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了她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场。
明明宜晓欣应该是那个掌控全局的人,却又仿佛余夏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明知道宜晓欣是一方实力碾压,但却偏偏看到了余夏浑身透着“王之蔑视”的气场。
买单的时候,经理亲自走进了包间给大家发放了一次性打折卡,“各位凭此卡可享受免预约全场打八折的优惠。”
宜晓欣都懵了:“你们什么时候出了这种一次性的卡?”她都没听说过。
经理毕恭毕敬地保持着微笑:“算是给贵宾提供的一次性体验。”他能说是刚刚快马加鞭赶制出来的吗?
这顿饭是沾了余夏的光好吗
大家拿着烫金的卡片,激动得手抖。
从一开始听池苑死活不让他们进包厢时他们就知道了,这家饭店牛得很。吸纳的会员有很高的门槛。
否则只能通过预约来用餐,至于约在一个星期后,还是约在一个月之后,就要靠个人运气了。
“晓欣,你也太厉害了吧!”丁诗彤又是一番激动地吹捧,“要不是你,我们哪里能有第二次来的机会!”
“是啊,晓欣,真是太感谢你了!拿着这张卡,我回去也能装x了。”
宜晓欣高高在上地接受了所有人的赞美与感激,“你们吃得高兴、玩得开心就好了。”
心里却也是有点没谱儿,表哥这次也太给力了点?
听池苑的经理见他们这边上演着感激不尽的戏码,有点莫名其妙。
刚才他们叫这位女士晓欣?
怎么跟池总提供的信息不太一样?
于是便提了提嗓子问了一句,“请问哪位是余夏女士?”
余夏闻声抬了抬手,“我是。”
经理这才看到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女子,眉黛春山,眼若星芒,一脸宠辱不惊的模样,不似人间女子。生生愣了两秒,才提步走了过去,“余小姐,请问今天的菜式和服务您都还满意吗?”
余夏有些不明所以,觉得经理问得实在突兀,但还是礼貌地应了一声,“挺好的。”
经理如释重负,“那就好。”
宜晓欣见经理一副上杆子讨好余夏的样子,有些不满,明明今天是她做东,余夏这不是明目张胆地抢她风头吗?
“经理,我们今天消费了多少?”她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朝桌上一摔。
经理常年在酒桌上察言观色,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瞧了眼宜晓欣,脚步却未动分毫,“这位女士,是这样的,今日的酒水都已经记在池总的账上了。”
宜晓欣眉头微微一蹙,神色几番变化,还是没能想出经理所说的池总是谁,难道是表哥的朋友?
“不好意思,你说的池总是?”
余夏对这里的石榴汁念念不忘,见大家还没有走的意思,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乍然听到经理提起“池总”,险些被呛着,扶稳了杯子才试探性地问了句,“你说的池总该不是池慕程吧?”
经理对于余夏直呼池慕程的名讳深感敬佩,对她更多了一份敬重,“是的。池总说您跟朋友来吃饭,让我给您安排一个包厢。之前让您和朋友们等了那么久,为了表达歉意,所以特地为各位准备了打折卡。”
所有人都懵了,难道不是因为宜晓欣的关系他们才能免预约进来吃饭的吗?现在听下来怎么好像是因为沾了余夏的光?
他们齐刷刷地看向了余夏,又觉得无比尴尬。毕竟他们刚才一直捧着宜晓欣,把她夸了个天花乱坠。却根本没把余夏这个正主放在眼里。
余夏郁闷了,所以刚才吃得都是自己的钱?顿时觉得不香了。
“所以一共吃了多少钱?”她小声地问道。
经理如实开口:“抹零后是五万六。”
余夏目瞪口呆,目光炯炯地盯着经理,黑店吗?一顿饭竟然吃了她近半年工资。
池慕程这个败家爷们!
经理莫名其妙:“……”他做错什么了吗?
吃完饭,告别了同学们,余夏又把颜槿送回了御江南。
车上,颜槿慵懒地窝在副驾驶上,忽然问了她一句,“郁之初回来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余夏眼仁跳了跳,诧异地睇了她一眼,“你喝多了吧,我能有什么想法。”
颜槿歪着脑袋散漫地看着她,声音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咪,“我记得当初你们有个约定。如果当初不是宜晓欣,你不会跟江逸文在一起的。”
余夏在红灯前稳稳地踩了刹车,熠熠生辉的目光盯着信号灯上的读秒,满不在乎地道:“等待是有时间限定的。跳转到绿灯
', ' ')('的时候,你必须启动往前走。”
颜槿看向车窗外,心里盈满了千头万绪。最后也不知道从何开口,不甚在意地扯了扯唇,温温散散地跟余夏说:“他也回来了。”
余夏先是一愣,没反应过来。思绪在脑子里理了一遍,才陡然想起颜槿说的是谁,“你说高景行?你看到他了?什么时候?”
颜槿抿了抿唇,沉吟着开口,“刚才在听池苑的时候,他就在隔壁的包厢吃饭。”
余夏没想到会这么巧,“那你们?”
颜槿:“就点头打了个招呼而已。”
余夏稍稍松了口气,“离他远一点!不许再陷进去了,听见没有!”她严肃地警告道。
颜槿飒爽地朝她一笑,“开玩笑!”
她根本就没走出来过,垂眸间笑意转苦。有些人,注定了是朱砂痣,是意难平。
说话间,余夏的手机响了一下。
颜槿“啧啧”感叹了一声,“池总真的是够了。人都不在,还要强行给我喂狗粮。”
刚好到了御江南,余夏停好了车顺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一眼望去,并不是池慕程的昵称,遂笑道,“不是他。”
然而下一秒看到内容,她的脸色沉凝了起来。
颜槿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那是谁?你怎么这副表情?”
余夏直接把手机界面打开往她面前一送。
是郁之初发给她的,【余夏,我回国了。下周回母校,赏脸一起吃个饭吗?】
颜槿看得目瞪口呆,又有点吃瓜群众的兴奋,“他……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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