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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喻喻见她好像真的生气了,心脏微微颤了一下,但想到那栋洋房,又鼓足了勇气,现在受点委屈算什么,等把她表哥送入豪门,那她就功德无量了。到时候跟着鸡犬升天,那才是她的目标。
她紧紧握住了车钥匙,没有还的打算,“你难道就不想听听那个男公关怎么说吗?还有那天我发给你的视频,你就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你别恋爱脑了行不行?他就是贪图你家的房子而已!”
男公关?他是池总!
“周喻喻,我再跟你说一遍: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余夏脸上的冷意更甚。
周喻喻看得有点害怕,但还是仗着头铁咬了咬牙,“怎么说之前你也帮过我不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陷入泥潭。”她大义凛然地说道。
余夏听完不由冷笑了一声,当初几次三番地帮她擦屁股,一句好话都没落着,可不敢指望她良心发现。
“你确定还要无理取闹?你朋友们都还等着你吃饭呢。”余夏冷声提醒她。
周喻喻抱歉地回头看了一眼同事们,“真是不好意思。你们不用等我,你们先进去吧。”
“周喻喻,你没事吧?”同事们虽然饿了,但感觉周喻喻这边有瓜吃,他们也很想吃瓜。毕竟饭每天都有的吃,瓜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于是便打着关心的旗号走了过来,“这位是?”
人事部的陈梓丹看着余夏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便又盯着余夏仔细得瞧着,到底是在哪儿见过这个美女呢?
“这是我一个朋友。我没事,”周喻喻讪讪开口。
“噢,我知道了。这就是你那个跟男公……大帅哥谈恋爱的朋友吧?”陈梓丹意味深长地说道,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余夏身上反复打量。
听陈梓丹这么一说,大家看余夏的眼神都变得复杂起来。
他们都知道周喻喻有个家境不错的朋友,却脑子一热一头扎进了渣男的圈套。
周喻喻把余夏的事告诉他们,一来是因为八卦是最快能在办公室拉拢人心的方法之一,二来她想破坏余夏和那个男人的关系,却又不得章法,所以想跟同事们讨教方法。
这一来二去,大家便都知道了周喻喻有个恋爱脑的朋友,找了个男公关当男朋友,都觉得气死了,简直是给广大女性朋友丢人。
如今看到余夏长这么漂亮,跟天仙似的,更气了。
纷纷圣母心泛滥,想要拉余夏脱离苦海、回归正道。
“小姐姐,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有很多人都想诱惑你。但你不能轻易地就被他们的花言巧语骗了,那些渣男都坏的很呢!”
“是啊,白莲男、绿茶男,你要擦亮眼睛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
余夏:“……”都不饿吗?在这给她灌鸡汤?
还有周喻喻已经把池慕程的名声败坏得人尽皆知了吗?
“余夏。”这时池慕程也走了过来,他已经挑好螃蟹了,让人分装成了两箱,却迟迟不见余夏把车开出来,只能过来找她。
周喻喻的那一群同事们见到池慕程,一个个瞬间目瞪口呆!
池总怎么会在这里!
正要打招呼,周喻喻却抢在所有人前面先开了口,“你来的正好,你能不能告诉余夏,你这辆车是谁的?”
池慕程一看到周喻喻就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大概她又在余夏面前犯病了。
他没理会她,直接走了过来,看着余夏问道:“不走吗?”
余夏剜了周喻喻一眼,“车钥匙你到底还不还?再不还我就报警了。”
周喻喻气急败坏,“余夏,你是睁眼瞎吗?证据都摆在你面前了,你还执迷不悟地相信这个男人?”
她转而看向池慕程,盛气凌人地提出质疑,“你要是个男人,你就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男公关的身份,余夏是给你面子,不愿意拆穿你。你别当她好欺负。”
一旁的同事再次惊呆了!
周喻喻一直说的那个男公关不会就是池总本尊吧?
天呐,这乌龙可闹大了!
而陈梓丹这会儿也终于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余夏了。这不就是那天中午跟池总一起吃饭的那个大美女吗?
她赶忙扯了扯周喻喻一把,提醒她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池总,您好!”她率先向池慕程问好。
其他几个同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也连忙跟他打招呼:“池总好!”
“池总好!”
周喻喻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凝滞,显然她一时间还没能从自己的思维里绕出来,僵硬地笑着看着同事们,“池总?哪里呢?”她在公司呆了两个星期,虽然没见过池总,但也听同事们提起过池总是公司里最帅的老总。
“来吃饭?一会儿吃完了让他们记我的账就行。”池慕程扫了一眼自己的员工,虽然不太记得这些面孔,但既然在这么大老远的地方碰上,请他们一顿饭也算是犒劳他们平时为公司奉献了。
“谢谢池总!”
', ' ')('“谢谢池总!”
三四个人连声道谢。
周喻喻的面色已经一片惨白了,但还是不敢相信,“这……这怎么可能呢?他的车车主显示名字叫徐梦冉啊。”
如果真的是他们公司的老总,怎么可能就开一辆三十万的车?
陈梓丹觉得周喻喻脑子不太好使,难道这么多人都把池总认错了吗?
“你别胡说了。徐梦冉是路总太太的名字,可能是路总把他们家车给池总开的。”她小声对她说道。
周喻喻:“……”手一抖,车钥匙“哐当”掉到了地上。
回程的路上,余夏想起周喻喻干的事,表情有点一言难尽,只能说她是个缺心眼,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
但是她也实在不理解池慕程的做法,“你为什么开别人的车?”
池慕程边开车边道:“当时……就你上错我车的那天,我的车半路被追尾了,刚好碰到了路野经过,让他留了下来替我善后。我当时有急事要去处理,借用了他的车。后来才得知这是他买给他太太的新车,但那时我已经开了一阵了,也不好再还回去。就把买车的钱给了他,只不过车子的所有权一直没去变更而已。”
“我觉得这车挺好,比较低调。”池慕程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余夏忍不住想笑,“是挺低调的。”都被人当成被包养的小白脸了,哦不,以色侍人的男公关。
池慕程挑眉,“你笑什么?”
余夏想想还是觉得好笑,“这段经历池总应该很难忘吧?”
池慕程无奈抚额,而后抓了余夏的手握在掌心,“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感觉受到了一万点侮辱,求安慰。”
余夏笑意更浓更甚,清润的嗓音里都浸润着笑声,“你要我怎么安慰你?”
公布拆迁
池慕程将车停到了路边,下了车。
然后又打开副驾驶的门,将余夏牵下了车。
余夏莫名其妙,“怎么了?”
话音未落,池慕程便抱着她的腰,将她轻轻压在了车上,目光里勾着一丝暧昧和缱绻,声音带着柔软的气声,像是一根羽毛在她心上肆意地挠,他再度重复,“老婆,求安慰。“
嗖——轰——砰——
像是被点了引线,心里的烟花噼里啪啦地一阵狂轰乱炸。
真是作孽!
这个男人真是太要命了!
她左右环顾了一下,只见蜿蜒绵长的路没有尽头地伸向远方。
纤长的手指扣在他颈间,缓缓下压,而后红唇凑近到他方寸的距离,轻灵娇软地命令道:“闭上眼睛!”像是傲娇的女王,又带着极致的诱惑。
他眼睛像是受到了蛊惑,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而后听命地缓缓阖上眼眸。
下一秒她的唇便肆无忌惮地贴了上来,从嘴角开始浅啄,然后一点点安抚他唇上的每一根神经,最后四瓣唇像是正负极的磁铁完全吸引、完美契合……
“可以了吗?”直到快喘不过气了,余夏才红着脸放开他。只是一开口,声腔就是软绵绵的,像是春日缠绵的风,带着撩拨的味道,最是妩媚惑人。
池慕程眼眸里全是她似娇似喜、眉眼如勾的情态,内心满足却又偏又生出几分贪心,喉结滚了滚,终究还是将她压在车上,再度吻了下来。
路的两旁,是山,是水。远处的湖面上烟雾淼淼,透着诱人的蓝,勾勒出无限柔情。还有苍翠的峰峦叠嶂,漫卷的白云天空,都在窥伺着两人的深情缱绻……
周一去上班的时候,周喻喻在地下停车场遇到了陈梓丹。
陈梓丹指了指停在电梯口专用停车位上的那辆宾利,“喏,这才是池总原本的座驾。”
周喻喻看着那辆宾利,哪怕是落了层灰,也还是透着无比雍容尊贵的气质。
想到周六那天的情形,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她怎么就鬼迷心窍地认定池慕程是男公关呢?
想了想,这个消息最开始是从朱云慧嘴里传出来的!
这个女人,果然就是个不祥的,祸害了表哥一家不说,现在还让她陷入了如此进退两难的处境。
她诋毁了公司领导那么久,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讥讽领导,已经犯了职场大忌。
那天吃饭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同事们对她的态度一下子疏远了不少。
她紧张地拉了陈梓丹一把,“你觉得我还能继续在公司呆下去吗?”
陈梓丹顿时又想起了周六那天的尴尬场面,有点不确定,毕竟他们都不了解池总是个怎样的人。所以不敢轻易揣度。
“对了,你不是认识池总的女朋友吗?让她吹吹耳边风也是好的。”陈梓丹给她提了个建议。
周喻喻苦笑了一下,余夏怎么可能会帮她。
到了八楼,一些同事还不知道周喻喻得罪了池慕程,凑上前儿跟她套近乎。
“周喻喻,今天政府就要正式公布拆迁地块了。从此你可就是拆二代了,你必须得请
', ' ')('客啊。”
“快让我蹭蹭你的好运气。希望我们家也能马上轮到拆迁。”
感受着来自同事们羡慕嫉妒,周喻喻的内心宽敞了一些。总算还有件令人高兴的事,想到自家马上就要因为拆迁过上富足的生活,她的忧虑减了几分,“没问题。今天中午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发给我,我来给你们点餐。”她很懂做人地说道。
时值十点,无数江城人都守在了电视机前,或是拿着手机悄悄打开了政府的新闻发布会直播。
周喻喻早已无心工作,索性跑到了茶水间,借着泡茶的功夫偷偷看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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