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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新荣被呛得差点没缓过气来,恼羞成怒地指着余夏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你敢这么对我,你信不信我让你明天就失业!”
余夏点了点头,“嗯,我等着!”她好似无所谓一般,淡声笑了笑,轻蔑又不屑。
石新荣没想到她会这么嚣张,而旁边一圈人竟然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更加气急败坏,“你们万盛的人就是这么对待重要客户的!”
“对待重要客户我们当然抱以十万分的真诚和专业,但是对待畜牲,就没必要客气了。”余夏盛气凌人地开口。
对待石新荣这种人,你要是给他脸,他就会越来越瞪鼻子上脸。只有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悬心吊胆,他才会有所收敛。
石新荣没想到余夏会当众骂他,顿时怒不可遏,布满血丝的双眼像是被鬼附身了一般,猩红一片,鼻孔涨得大大的,好像要冒烟似的,脸红脖子粗地指着余夏,“你特么骂谁禽兽呢!”
“禽兽还用骂吗?”余夏的目光跟淬了毒的刀子似的,一刀刀地往他身上砍。
石新荣忍无可忍,要是他今天在这里被一个小丫头教训了,那他以后出去还怎么混!抬起肥胖的手臂直接就往余夏脸上扇。
余夏眼睛一眯,目光冷魅,在他的巴掌离她还有十公分时,她直接抬脚一脚踹在了他胸口。
“诶诶诶——”石新荣踉跄着连连后退,最终还是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
“你……你这个贱人!有种你别跑!我要叫你们领导过来!”他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自己的胸口期期艾艾地放狠话,又怕余夏失去了理智真的要狠狠教训他,所以逃一般地往包厢门口溜。
却在一脚跨出包厢的时候又被余夏拽了回来,“石总别急着跑啊,你带来的酒还没喝完呢!”她拎小鸡一般地拖着他到了茶几边上,“石总,快喝吧!早喝完我们早撤。”
此刻的余夏就像是个说一不二的大姐大,浑身充满了霸气与匪气,让人不敢再轻易挑衅她的权威。
石新荣又恨又怕地盯着她,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余夏把他拿过来的一瓶白酒重重地搁在他面前,“自己喝?或者我给你灌?石总自己选一样吧?”
石新荣仿佛想到了什么,表情抽了抽,眼底露出了一抹恐惧,本能地又想要逃,“我……我不喝。”
“看来石总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了。”余夏冷冰冰地拿他当初的话还给了他。
然后就一脚将他踢跪下,直接摘了他的假发。
在场的人本来还挺紧张的,虽然他们也没少遇到这种仗势欺人的甲方,但从来都不敢像余夏这样拿甲方爸爸出气,一方面觉得大快人心,另一方向又免不了替余夏担心。本来余夏在公司就一波三折的,现在把甲方的负责人得罪了,那恐怕真的要被炒鱿鱼了。
结果却看到刚才头发茂盛的石新荣突然之间变成了一颗长毛的卤蛋,显得他的五官更加诙谐丑陋,便一个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石新荣只觉得头顶一凉,就听到了一阵冷嘲热讽的笑声,当下大惊失色地抱头不想被人看到自己最难看的一面,然而余夏却捏着他的下颌,把整瓶酒灌到了他嘴里。
他拼命地挣扎,却不知道余夏一个看起来细胳膊细腿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劲,他想掰开她的手臂,她却纹丝不动,反而把他的下颌捏得更紧,他甚至都听到了“咔咔”骨头错位的声音。
直到最后酒瓶子空了,余夏才终于松开了她。
石新荣如蒙大赦般地滚到了一旁,用力地咳嗽起来,也顾不上下巴的疼痛,直接伸手抠着喉咙,似乎要把刚才喝下去的酒都抠出来。
只可惜换来的只是一阵阵干呕,根本抠不出什么东西来。
反而把一整个包厢的人都恶心坏了,纷纷拿着包要走。
朱云慧还在孕反期,更是受不了这种刺激,直接跟着在一旁干呕起来。
两人此起彼伏的声音,把一屋子的人都搞崩溃了。
朱云慧的呕吐声提醒了石新荣,他立马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臂,“解药呢?”
朱云慧心虚地甩开了他的手,“什么解药,我听不懂。”
“你装什么呢!是你把东西带过来让我放在酒里逼余夏喝掉的,快把解药给我拿出来!”
余夏刚才去包厢的洗手间洗手了,一出来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脚步一顿,不动声色地看向了朱云慧,原来是今天这场闹剧也有她的手笔,强行参加他们的聚会恐怕也是为了亲眼看她的好戏吧。真是仗着头铁不怕死。
她静静地站在洗手间门口,打算先欣赏他们狗咬狗。
背着我怀了别人的孩子!
其他要离开的同事闻言也纷纷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着,然后又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朱云慧和石新荣。
朱云慧心里慌了慌,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摘出来,“石总,你喝醉了。我根本
', ' ')('就不认识你。”
她想要从石新荣的手里抽出手来,却像被铁箍住了一般,怎么也抽不动。明明刚才余夏轻而易举就控制住了石新荣,怎么到了她这儿,石新荣又强悍起来了。
她气哼哼地瞪了江逸文一眼,怒骂道:“你是死的吗?没看到我被人拽疼了吗?”
石新荣冷不丁笑了一声,“原来这就是你那个冤大头老公啊?”他本来在之前的那个包厢就喝了不少,刚才又被余夏灌了一瓶加了料的,这会儿整个人又晕乎又燥热,忍不住扯了扯自己的衬衫,解开了几粒扣子。
江逸文本来都打算带朱云慧走了,听到石新荣的话心里坠了一下,手又收了回来,“石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石新荣这会儿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看着朱云慧的目光充满了贪婪和侵占的意味,情不自禁地将朱云慧抱在了怀里,洋洋得意地嘲讽道:“原来你还不知道自己带了绿帽子。”
江逸文仿佛是听到了什么耸人听闻的事情,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但又觉得石新荣能说出这种话,必定不是空穴来风。眼睛立刻瞪向了朱云慧,眉毛一根根地竖了起来,额头上的青筋爆动着,怒容满面的样子像是森林里动怒的狼,让朱云慧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两股颤颤。
“你别胡说!逸文,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喝醉了故意挑拨离间,你快把他推开!你忘了我现在是个孕妇吗?你不管两个儿子了吗?”朱云慧语无伦次地喊道。
石新荣眼神变得更幽深嗜血,充满了渴望,听朱云慧说自己是孕妇之后,他好像变得更加激动了,直接就在朱云慧耳朵上亲了起来,“我还没尝过孕妇的味道呢。”
朱云慧恶心得又开始干呕起来。
石新荣觉得扫兴,挥了她一巴掌,“你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敢嫌弃我?”
江逸文显然看不下去了,抡着拳头要去跟石新荣拼命,却又听石新荣冷嘲道:“又不是你儿子,你紧张什么?”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江逸文已经被朱云慧骗怕了。虽然他不敢相信石新荣所说的,但是内心却控制不住地怀疑。
“江逸文!你宁愿信他一个疯子也不相信我吗?”朱云慧害怕极了,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是她最后的底牌了,万一有个闪失,那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所以她只能孤掷一注地去赌,赌江逸文对她还有丝丝的信任,赌他是在乎那两个孩子的。
“你说谁是疯子!你敢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林诺晖的?谁不知道你刚成年那会儿就拼命地往有钱男人床上爬,一边以色侍人搞钱,一边把自己打造成白富美再去勾搭富二代。后来怀了林总的孩子才不得不找个接盘侠。反正林总现在就在隔壁包厢,要不要我打个电话叫他过来对峙?”
余夏:“……”这个惊天大瓜终于瓜熟蒂落了?
突然感觉手臂上一疼,她低头一看,齐琪正激动地对她的手臂又捏又抓,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姑娘,淡定点。”
齐琪没想到吃了朱云慧这么多瓜之后,竟然还藏了一个劲爆瓜,一时间兴奋不已,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没办法淡定啊,姐!”齐琪说着手上又加大了些力道,“简直比电视连续剧还精彩,一环扣一环!还带小剧场!”
余夏:“……你抓疼我了。”
“啊啊啊!对不起啊,夏姐,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是太激动了。”齐琪赶忙连声道歉。
凑在门口处的一波同事们也全都一个个目瞪口呆,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朱云慧怀的娃竟然是林总的?
之前不是听说林总是朱云慧的叔叔吗?
显然江经理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也是实惨了。
江逸文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喉结微动,漆黑的瞳孔压抑着满腔的愤怒和煞气,气场诡谲地盯着朱云慧。
朱云慧从没见过这样的江逸文,充满了戾气,不知道他下一秒要做出如何疯狂的举动来。
这样的江逸文让她感到恐怖和害怕,她根本不敢与之对视,浑身都在颤栗着,心跳的节奏快到了极点,连呼吸都让她觉得窒息。
江逸文的样子好像要把她千刀万剐。
“你……江逸文,你要相信我!我……我没有骗你……”朱云慧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却还在不停地狡辩。
“是吗?我还能相信你吗?”江逸文勾唇凉凉一笑,明明是令人心动的帅气五官,此刻却有些瘆人。
朱云慧拼命点头,“当……当然!”
石新荣体内的药性已经渐渐开始发作,越来越强烈,他上下其手地开始扯朱云慧的衣服。
江逸文像是堕了魔,直接一拳揍在了石新荣脸上,然后又踹了他一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朱云慧松了一口气,勉强撑着笑意,抱着江逸文的手臂撒娇,“我就知道你会保护我的。”
江逸文从她口袋里拿出了手机,面无表情地对着朱云慧的脸解了锁,然后划开了通讯录,拨了个号码出去,“叫林诺晖过来
', ' ')('当场对质!”
朱云慧的脸色再次变得煞白,两只眼珠子瞪得极大,写满了惶恐不安,“你不相信我?”
江逸文此刻恨不得把她捏死,“我拿什么相信你?”
眼看着江逸文彻底失去了对她的信任,朱云慧索性破罐子破摔,“就算孩子不是你的,那又怎么样?你要跟我离婚吗?一旦跟我离婚,你们家拆迁的时候可就分不到那么多面积和补偿款了,你可要想清楚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拿到房子之后再跟我离婚,你自己看着办吧。”
“原来你一直在打拆迁房的主意?”江逸文幽深可怖地低笑了一声,让人不寒而栗。
朱云慧冷睨了他一眼,“你当初跟我结婚不也是以为我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
全都带到警局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石新荣身体里的药性彻底发作,开始兽性大发。
李璐赶紧把一众女同事都带走了。
余夏没走,石新荣对余夏的折磨已经有了肌肉记忆和心理阴影,他根本就不敢招惹余夏。
所以他只能把目标放在了朱云慧身上。
江逸文已经对朱云慧失望透顶,接连不断的打击让他此刻如行尸走肉一般,眼神空洞地跟着同事们一同离开了包间。
朱云慧跌跌撞撞地跟上来,却又被石新荣拉了回去,衣服撕扯得凌乱不堪。
好不容易挣脱,她又跑过来拽住了江逸文,失声痛哭道:“带我走!求你带我走。江逸文,我错了,求求你了……”
江逸文恍惚之中似有动容。
余夏挡在了门口冷若寒潭地开口:“你要走可以,但朱云慧,她今天走不了。”
江逸文如提线的木偶般,没有反驳和质疑,恍恍惚惚地看了眼余夏,面目平静地离开了。
“江逸文,你给我回来!”
“余夏,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
“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滚开!你这个禽兽!太恶心了,离我远点!”
“不要,求你放过我!求你了,石总……”
余夏直接关上了包间的门,将朱云慧声嘶力竭的叫喊隔绝在了包厢之内。
本来她并不想做的那么绝,只可惜朱云慧偏偏不知收敛。
直到现在,朱云慧还觉得她自己是无辜的,是别人千方百计地针对她,这种人根本不能指望她有所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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