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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也信?这只是表面。李总监是什么人?精明强干,利己主义,要不是得到上面的指示,她能三番两次地护着余夏?”
“夏……夏姐?”最后还是齐琪看到了她进来,缩着脑袋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
刚刚还聊得热火朝天的办公室顿时安静如鸡。
余夏脸色阴沉,嘴角却挂着明艳的笑,她扫了几个人一眼,用力地拍手鼓掌,不阴不阳地道:“说得这么精彩,怎么不说了?”
“说就说,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余夏,我觉得你太过分了!江经理挺可怜的,现在他走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以前他挺开朗健谈,现在整个人都阴沉了不少。你还让自己男朋友到公司来接你秀恩爱,你有考虑过江经理的感受吗?”
余夏觉得挺搞笑的,“我为什么要考虑他的感受?”这个王八蛋他配吗?其实她一直都怀疑玉人令出了那么多岔子跟江逸文脱不了干系,只不过她没有证据。
那个做好事不留名的邮件侠也没查到江逸文有涉及,算他狡猾。
“你!余夏你也太嚣张、太自私了吧。江经理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余夏:“……”江逸文到底怎么没脸没皮地跟她们卖惨了。
这些女人怎么一个个跟被下了降头似的。
刚好这时江逸文吃完饭回到了办公室,余夏一把拽住了他,“江逸文,是个男人今天咱俩就在这儿把话说清楚,别搞阴阳那一套。”
江逸文一看眼前的阵势,大概猜到了是什么情况,但还是明知故问,“怎么回事?”
余夏不跟他扯有的没的,“你现在就当着大家的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我们为什么没领证?为什么不欢而散?”
江逸文眼眸阴翳着,却作出了一副难以启齿、想要逃避的表情,“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还说它干什么。”
余夏几乎都要为他精湛的演技拍案叫绝。看来他修炼茶艺进步神速。
“真的过去了吗?”余夏冷笑了一声,“你不说的话那我来说。”
江逸文目光阴测测地盯着余夏,用隐忍地语气开口,“你就非要把事情闹大,让所有人都来看我的笑话吗?好歹我们在一起三年,难道这三年对你而言一文不值吗?”
余夏眯了眯眼,看着他还在装憋屈、装克制、装压抑,再一次怀疑当初是瞎了眼,否则怎么会看上这么个狗东西。
“一文不值的是你这个人!感谢你不娶之恩,感谢你妈阻挠之恩,感谢你老婆抢婚之恩,我谢谢你全家!”这话她上次就想说了,他全家都是奇葩。
余夏这段话吼出来,所有人都懵了:老婆?江经理结婚了?
她们齐刷刷地看向了江逸文。
其实江逸文结婚的事之前余夏就说过了,但当时那几个人被突然出现的余夏吓着了,根本没接收到这个关键信息。
“我结婚是我结婚,你劈腿是你劈腿。”江逸文不慌不忙地说道,势必要把劈腿不忠罪名安在余夏身上,“难道说那天一大早你跟一个男的出现在早餐店,穿了前一天的裙子这事儿是假的?”
余夏的拳头已经在隐隐骚动了,这个人欠揍找打怎么办?竟然跟她在这偷换时间概念!
“特么的是你悔婚在先,跟别人领证在先!”
再说了,她为什么夜不归宿?那是因为在派出所跟民警同志畅聊了一晚上!
办公室里的一众吃瓜的同事早已经目瞪口呆:什么情况?信息量好大!
瓜之大,一口实在吞不下!
现在到底是谁先劈腿?
不对,是双双劈腿?
“算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毕竟在一起整整三年,我真心希望你以后能够过得好。”江逸文忽然又来了一招以退为进,把余夏搞得措手不及。
但余夏还是把江家因为拆迁悔婚的事情简单地跟大家说了一遍。
有几个人听完便站在了余夏这头,关于那片拆迁的事他们也听说过,余夏说的应该是真的。这么说来,江家也太势利了。说白了,她们在城市的打工人其实很多也是从乡下出来的,凭什么就看不起乡下来的人?他们全家那挤在老破小屋子的人,又有什么可高贵的!
将计就计
江逸文表现出万分痛心疾首的样子,“余夏,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这么污蔑我妈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我妈一直把你当成亲闺女一样看待的,也一直盼着我们结婚。是你早就算到了我们那边会拆迁,以为又能分房又能分钱,才答应跟我结婚。但是我们家房子面积小,分到的根本没你想象的那么多,你才悔婚的。你不能颠倒是非黑白。”
余夏惊呆了:“……”这人还要脸吗?
她知道江逸文其实挺能说的,但没想到他这么能说!把黑的都说成白的了。
简直叫人三观尽毁。
同事们都听懵了!
两人各执一词,到底谁说的才是事实?
感觉剧情越来越狗血、越来越刺激了怎么回事?
', ' ')('好想抓把瓜子过来嗑啊。
你们请继续,不要停呀。
余夏正考虑把江逸文大骂一顿呢,还是下班路上把他拖到巷子里揍一顿时,外面突然传来了骂她的声音,“余夏!余夏!快出来!有种你就给我滚出来!”
气冲冲的,一听就是来势汹汹,正由远及近而来。
同事们也都竖起了耳朵,一个个面面相觑:好像是女人的声音,难道是余夏的情敌找上门来了?
余夏倒是听出来了,应该是周喻喻,显然没好事,她睨了江逸文一眼,示意他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以前周喻喻碰上了事也总来找他们处理,借钱啊,跟人吵架啊,江逸文嫌麻烦,就把事情都推给了余夏。只不过上次在电玩城碰到周喻喻的时候,已经告诉她自己跟江逸文分了,她还来找自己干嘛?
江逸文也知道周喻喻被家里宠坏了,是个蛮不讲理、刁蛮任性的,所以想先把她劝回去。
但周喻喻却直接把她推开了,“哥,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找余夏这个贱人!”然后就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一副气焰嚣张的架势。
“怎么了?找我什么事?”余夏冷冷地瞧了她一眼,这会儿她倒是有点同情江逸文,有这样的亲戚真是丢人现眼。
见余夏这傲慢的姿态,周喻喻肺都要气炸了!她瞪着黑黑的眼珠凶神恶煞地指着余夏,“说!是不是你干的?”
余夏简直莫名其妙,愣是被她弄懵了,她干啥了?
她不屑一顾地抬手拨开了周喻喻冲着她鼻子指的手,又淡又凉地开口:“你们老师没教你说话要讲重点吗?”
周喻喻死死攥着拳头,整个人因为动怒而颤动着,好像随时都要把拳头往余夏身上招呼。她故意扯着嗓子喊叫,她要把余夏的卑劣闹得人尽皆知。
“是不是你在背后搞了什么小动作才让学校撤了我的国家奖学金!大家都说我这次很有希望的,结果我却不在名单上,你知不知道学校里他们都在看我的笑话!”
余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没得到国家奖学金,跑她这儿撒气来了。
可这跟她有毛线关系!
余夏扯了扯唇,眼神裹挟着寒意,“要撒气回家找你妈!我可没这闲功夫搭理你这破事儿!谁惯的你!”
哦,好像是她惯的,之前跟江逸文在一起的三年,帮周喻喻擦了不少屁股。
“余夏,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竟然跑去学校毁我,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你这个贱人,果然是从乡下来的,穷乡僻壤出刁民,一天到晚只知道搞些阴险狡诈的手段。我奉劝你们这些跟她当同事的,都小心点!”周喻喻完全已经失去了理智,劈头盖脸地又骂了起来。
余夏站的有点累了,换了个姿势,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疯癫的样子,幽幽地笑了笑,“你说是我让你拿不成奖学金,你有什么证据?”
周喻喻气得眼泪都飙出来了,咬着牙抹了把眼泪,又凶又急地瞪着她,完全把她当成了仇人,“你还有脸问,上次你就威胁过我,说要写邮件举报我。”
余夏想起来了,她好像是这么说过。但她只不过是吓吓她而已。
以周喻喻的品行,在学校估计也是千人嫌万人骂的,能拿到奖学金就怪了,哪里用得着她多此一举。
“我说过不代表我做过。再说了,我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身正不怕影子斜,余夏一脸正气,坦坦荡荡。
“因为你恨我哥,所以你要报复他,想让他的家人亲戚都不好过。”
余夏眯了眯琉璃般的眸子,淡笑了一声,“我恨他做什么?我没有,你别胡说。”
周喻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下巴一扬,倨傲而得意,“你当然恨他,恨他抛弃了你另娶他人。你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乡下出身,什么背景都没有,根本就配不上我哥。”
江逸文心头一紧,赶忙制止,“喻喻,别乱说!”
同事们似乎也听出了些名目,耐人寻味地盯着江逸文,所以真的是江经理先劈腿,抛弃了余夏?
余夏心里一阵暗喜,这可真是来了个神助攻:说得挺好的可以再多说点。
周喻喻可真没让她失望,不遗余力地骂她,“哥,我可没乱说。她纠缠了你那么久,就是想嫁到城里来。哪怕姑姑一直看不上她,她也腆着脸讨好。结果领证当天你却娶了别人,她当然不甘心,一直怀恨在心。”
江逸文想拍死她的心都有了,拉着她就往外推,“好了,别再说了。”
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轻易让她走掉,余夏故作生气地开口,“周喻喻,你别胡说。阿姨是喜欢我的,她是一直想让我当她儿媳妇的。否则,她怎么会三番两次地请我上门去,还给我做一桌好吃的菜?”
周喻喻听完就更得意了,立马端起了城里人的优越感,“难怪说你是乡下人,那一桌不到二十块钱的三菜一汤也能叫好吃?要不是你每次去都拎着上千块的礼物去,我姑姑才不招待你呢。她同意让你当儿媳妇是因为城里的姑娘都要房要车。”
', ' ')('余夏:“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一定是骗我的。你的话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同事:???余夏是被言情剧女主附身了吗?
神助攻
眼看着余夏一副遭到打击受不了的样子,周喻喻心里快爽翻天了,她就是想要看到余夏被击垮的样子,“你信不信都是事实!否则我姑姑家一朝成了拆迁户,怎么就把你踢了?因为我哥有了房子,他前女友回心转意了,所以他一脚踹了你跟前女友领证了。你心里应该很不爽吧?”
周喻喻冷嘲热讽地说完,就盯着余夏等着看她心态崩掉、生无可恋的样子,结果——
余夏拍手热烈地给她鼓掌,嘴角还捻出了一抹碍眼的笑意,很开心地跟她道了声:“谢谢!”
周喻喻:“……”余夏这是感情受挫,精神出毛病了?
话已至此,同事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江逸文才是那个负心汉。
原来是江逸文才是始乱终弃、嫌贫爱富的渣男!
而且他竟然还在那儿立大冤种人设,把脏水全泼到了余夏身上,这么对待自己的前女友合适吗?
十分钟前还在那儿谎话连篇诋毁余夏呢!这个人的人品实在是太糟糕了!
他们都一言难尽地看着江逸文,像是在看着一个特别恶心的东西。
江逸文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周喻喻这个蠢东西,真是个猪队友,几句话就把他坑得死无葬身之地。他都要气得心梗了,咬着后槽牙把周喻喻拎了出去。
周喻喻还一脸懵逼地问他:“余夏那个乡巴佬是被我气疯了吗?她刚才跟我说谢谢是什么意思啊?”
江逸文恨不得一掌拍死她这个坑货,“你给我闭嘴!”
等江逸文把周喻喻丢进出租车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平常给他嘘寒问暖的同事都当着他的面在夹枪带棒地说话,眼里全是刀子,目光里全是鄙夷。
“余夏,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女性咱格局大一点,对待渣男前任大方点,就祝他个【你若不举,便是晴天】,祝他的生活永远如青青草原般绿意盎然。”
“夏姐,我请你喝酒吧。常言道:喝了这杯酒,忘了那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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